马嘉祺说完,重新回到临之悦身边,然后揽住她的细腰,亲密的拥抱着步入舞池。
蔡初晴看到他们紧贴的身影,心顿时揪住一团,说不出的难受。
他确实报复到自己了,没想到,原来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那么难受。
那么当初他看到自己和刘耀文纠缠不清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蔡初晴突然觉得头痛不已。
再也看不下去,转身走出宴会,让夜风吹散她的烦恼。
走到花园里,天气很冷,也没有月亮。
花园里一片浓郁色调的灰暗,因为现在已近冬天,室外气温低。
根本没有人愿意离开温暖的宴会,走到这儿来吹冷风,除了她这样心情不好的傻瓜。
蔡初晴披着披肩都觉得发冷,酒气上头,被冷风一吹,顿时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赶快找了个挡风的藤蔓棚架,躲在里面平复一下烦乱的情绪。
可是没想到,这里同样有和她一样的不速之客。
一个人影在里面晃动,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声音,蔡初晴只断断续续听到一些话。
万能龙套:……香槟塔……动了手脚……媒体也关照……大肆宣扬……集团的投资泡汤。
那人说的并不是中文,而是日语。
而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那个总是目光阴沉看着她的日本人。
蔡初晴心中寒意顿生。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这个人不是凯利尔集团旗下的一个投资家吗?怎么好像并不对劲。
还有,香槟塔动了手脚?动了什么手脚,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要破坏两个集团间的合作吗?
她悄悄的后退,想赶快回去通知马嘉祺,可是高跟鞋一不小心踩在藤条上,让她一个打滑。
万能龙套:是谁?
里面的人立即低咒一声,冲出来。
原本以为这么冷的天气,没有人会到这里,刚才也没见到人,所以他才敢在这打电话
那日本人一冲出来,见到一个女人,阴影里看得不太清楚。
他顿时放心些,冲过去就想劈晕她。
蔡初晴穿着礼服和高跟鞋,怎么可能跑得过他。
很快就被他追上了,顿时一阵心急,今晚若出了事,不禁失了了一大笔投资。
恐怕更严重的是造成马氏形象危机。
她不知道香槟塔上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一旦这些人成功了,后果不堪设想。
万能龙套:停下来,乖乖听话。
那日本人冲上来,阴沉的开口,很利索的一巴掌抽过来。
蔡初晴被他抽得半张脸歪过去,耳朵嗡嗡响。
这混蛋鬼子竟然敢打她。
蔡初晴顺势倒在地上,日本人哼了声,以为她被自己打倒了,想把她拖起来绑住。
谁知道他刚弯下身去拉她。
蔡初晴已经悄悄拿掉了高跟鞋,鞋高跟对准他的脸,狠狠的啄下去。
那日本人完全没有防备,而且这地方黑暗,也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顿时他惨叫一声。
蔡初晴立即一脚踹他下身,两个高跟鞋都扔点,没命的往回跑。
那日本人被她踹中
捂住下身,痛苦万分又不敢叫起来。
蔡初晴心怦怦的狂跳,看到他没追过来,才松了口气。
随即又担心万分,香槟塔,对,还有香槟塔。
她顾不上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仪容,光着脚一路跑进宴会。
宴会里正到高
宾客都围绕着香槟塔,马嘉祺优雅浅笑着,正拿着香槟从塔顶倒下。
淡金色的香槟灌满了最上一层的杯子,然后漫延出来一路灌满下面的杯子。
很快,整个香槟塔都装满了香槟。
蔡初晴顿时脸色发白,急得不行。
想喊住马嘉祺告诉他们这香槟塔有问题,但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这是马氏的宴会,如果这香槟塔有问题,那责任就在马氏身上。
在场还有那么多媒体,这必定会造成马氏声誉受损,可是不出声,又该怎么阻止,急死人了。
眼见马嘉祺已经微笑着伸出手,正打算拿起最上面那一杯,向客人敬酒。
蔡初晴再也不顾得那么多。
整个人如帆船般冲过去,整个身子砸向香槟塔,顿时整个塔被她撞得散了架。
乒乒乓乓的酒杯碎裂声震撼了这个宴会。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看着蔡初晴狼狈的摔在满地的酒杯和酒液中。
她本来在外面和日本人打斗,已经弄得发型散得像鸡窝。
现在那些香槟泼满了她礼服上,更是一片脏兮兮。
而她脸上美丽的妆容也被酒水冲得一团模糊,眼线都晕开成了熊猫眼。
要说多丑就与多丑,要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全场寂然,都被这个变故弄得很是尴尬。
宾客都看着脸色无比难看的马嘉祺,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完美的宴会,被这样一弄,顿时变得啼笑皆非。
宾客:咦,那个不是上次马老太宴会上那个大出风头的女人吗?
有些人开始认出了她的样子。
渐渐有议论声起。
宾客:那不是马总的未婚妻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真可怜。
同伴:我看到底是出身不好,不知道检点,总爱用出丑的方式出名,真是难看死了,真不明白马总被她哪里迷住了。
蔡初晴一颤,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头发凌乱,难看的倒在地上。
众人都用各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她很讨厌这种被看小丑般的感觉,心里不禁生出委屈。
若不是为了阻止对手阴谋得逞,她也不会弄得自己如此不堪入目。
特别是双手火辣辣的痛,身体倒在这些玻璃杯中,双手刚好撑在破碎的玻璃上。
刚开始还不觉得痛,现在反应过来后。
只觉得疼得发冷,特别是左手,她都能感觉到那种玻璃刺入肉里的锐痛。
马嘉祺真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事情。
不但搞砸了宴会,还弄得她自己满脸脏兮兮,好像个疯子一般。
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了报复他刚才的话,故意让他丢尽脸面吗?
马嘉祺:你在干什么?蔡初晴,很好玩吗?
冰冷而带着怒气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宴会中。
马嘉祺双眸如结冰霜,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蔡初晴身子顿觉冰冷入骨,抬头苍白着唇,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很好玩?
她浑身哆嗦起来,心中猛然抽痛。
撑着玻璃的手更觉得刺痛无比。
她想解释,无力的张嘴,可是却发现不能解释,不能说这香槟塔有问题。
蔡初晴:抱歉,我喝醉了酒,不小心撞倒了。
她只能轻声而恍惚的出声。
马嘉祺听着她这个荒谬的解释,只觉得更冒火。
她就不能找个更合理的借口吗?她真觉得自己可以对她无条件容忍到底吗?
她还想挑战他耐心到什么时候。
马嘉祺:起来,立即滚出去
他怒不可歇的提高声音,冷漠无比的盯着她。
蔡初晴蓦然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胸口的心刺痛无比,痛得手脚都颤抖起来。
有种羞辱无比的感觉,还有被深深刺伤的伤心。
很痛很痛……无论是手掌还是心,都无法抑制的痛。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弄出这种难看的局面,没有人会同情她,只会当她发酒疯。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太难看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别在丢脸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想撑着身子爬起来,手下压着的玻璃顿时更深的刺入她的肉中。
好痛,一股锥心之痛传来,让她脸更白了。
她的双手,手背看起来还是完好无比,但掌心都被玻璃刺得血肉淋漓,不少玻璃还倒插在她掌心,根本使不上力。
可是如果她不撑着地下,根本爬不起来。
蔡初晴:可以帮忙扶我起来好吗?
她很艰难的对他说出这句话,祈求的看着他。
马嘉祺想要伸出手,最终还是侧过脸,冷淡讽刺说:
马嘉祺:那需不需要我像上次一样抱着你离开,蔡初晴,灰姑娘的故事不适合你,我也不是王子。
冰冷无情的声音,充满嘲弄。
蔡初晴怔怔的看着他,终于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觉得满脸羞耻。
心颤抖得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像风中哆嗦的叶子,孤独无依。
即使她做得很难看,有必要这样羞辱她吗?
她从来没求过他帮忙不是吗?
蔡初晴:说的也是。
蔡初晴勉强笑了一笑。
哆嗦着双手,忍着手心传来的剧痛,颤抖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明明是很轻松的动作,她却发觉爬起来那短短的时间就像地狱一样煎熬。
那些玻璃再度刺入肉的感觉,除了痛还是痛。
她却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站稳身子后,她立即垂下手,握成拳状。
因为手掌被割得血肉模糊,太容易被发现,被人看到了该多难堪。
免得别人还以为她要利用伤了的手博取同情。
光着的脚底也被玻璃扎到了一些。
她勉强站定,压制住痛得不断发抖的身子。
很有礼貌的深深一鞠躬,满怀歉意。
蔡初晴:对不起各位宾客,是我酒后失仪,扰了大家的兴致,我先告辞。
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哆嗦着嗓子说出这句话。
蔡初晴顿时松了口气,咬着唇低着头,忍着脚痛,一瘸一瘸的慢慢离去。
走出宴会,冰冷的风刮在她身上,冷得她直颤抖。
看着茫茫的眼色,却陡然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马嘉祺让她滚出去,那马家的别墅是不能回去的。
蔡家更不可能回去。
蔡初晴不禁一阵苦笑,天下那么大,竟然没有她容身之处。
这里是半山腰的一座别墅,马嘉祺另外的一处房产。
蔡初晴从别墅里走出来,缩着身子,光着脚走下山。
好冷好冷,穿着礼服实在冷得她受不了。
她紧紧缩着身子,茫然的想着自己该去哪里。
想不出来,她不禁脆弱到极点,眼泪一滴滴流下来。
可是手心实在痛得不行。
她只得蹲在路灯下,借着昏黄的灯光。
左手完全一片血肉模糊,薄薄的酒杯碎片刺在上面一片触目惊心。
右手还好些,没有伤得那么严重,但也满手血。
衡量了一下,她还是决定用右手先拨掉左手的玻璃。
忍着剧痛,她哆嗦着右手,把还扎在手掌上的玻璃碎片一块块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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