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不喜欢赞美的话,特别是有那么一位漂亮的小姐还能说出他的作品名字。
这位罗斯先生最自豪就是自己的画,所以听到蔡初晴的话后,那张脸简直笑得比菊花还灿烂。
罗斯:这位优雅的小姐原来也知道我的画,没想到马氏里还有如此见多识广的人物,我今次真是不虚此行。
罗斯先生心头很舒服。
还没考察,就已经对马氏集团很有好感。
看到如此景象,马嘉祺已经清楚的直到,眼前这位并不是英国的迈克菲。
马嘉祺:有机会我也非常想参加罗斯先生的画展。
他神色不变,只是眼底多了分冷意。
如果不是蔡初晴刚好来到,他们可闹了一个笑话。
这个莱斯特也该换人了。
双方又逐一认识握手,而蔡初晴则在旁边微笑着适时插上几句话,非常自然的恭维了客人的各种特长和兴趣。
令凯利尔集团的考察团都觉得有种宾至如归,非常舒服的感觉。
没有人不享受被重视的感觉,所以对于这机场会面,他们都是相当的满意。、
只是有一个来自日本的投资家,总是有意无意的对蔡初晴露出不善的眼光。
言语间有对她有所刁难,却被蔡初晴机灵的化解了。
她也没放在心上。
把客人送上专车后,蔡初晴才松了口气。
也坐上了马嘉祺专用的劳斯莱斯,莱斯特已经不见了。
蔡初晴知道,大概以后再也不会看到他。
他犯了这种致命的错误,像马嘉祺这样高要求的人,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车厢沙发里,马嘉祺坐在一边,张极、蔡初晴坐在对面。
马嘉祺一上车就打开手提,正看着纳斯达克指数。
根本就好像当她不存在。
蔡初晴有些气闷,从她出现起,虽然两人站在一起和考察团握手介绍。
但是马嘉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她觉得马嘉祺一向是个成熟理智的人。
不会把一些小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两天了,他竟然生气到这种地步。
感觉真有些孩子气。
但是张极在这里,她也不好意思说出道歉的话。
倒是一向习惯沉默的张极好像看出气氛很不好,难得开口打破僵局:
张极:初晴,你怎么知道那个罗斯先生还是个画家,我给你的资料里好像没有提到这点。难道你真认识他?
张极很是好奇。
看她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莫非真是她偶像?
倒是平时没见她对画有什么兴趣。
蔡初晴笑道:
蔡初晴:我真不认识他,我才第一次见他。只是我觉得你给我的资料虽然多,但是能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多。
蔡初晴: 这些考察团更多是从主观上考察,如果让他们第一印象好了,对于合作非常有利。
蔡初晴: 所以我立即上网查他们的特别资料,摘取他们比较感兴趣的话题和成就。反正恭维又不用钱,让他们开心了,自然对我们更满意。
张极眼前一亮,也不得不佩服:
张极:你倒是个做生意的人才,对于讨好人很有一套。刚才幸好你及时出现,莱斯特差点就让少爷失礼人了。
两人意外的热烈聊起来,因为蔡初晴是第一次担当这样的工作。
张极给了她很多专业的意见,她也很认真的听取。
可是车里的气氛还是怪怪的,因为马嘉祺依然沉默是金。
对他们不理不睬。
蔡初晴从来没有被他这样无视过,好像自己真的不存在似的。
让她觉得隐隐的难受。
欢迎客人的宴会办得很热闹。
还特地邀请了凯利尔曾在华投资的一些企业的掌权人齐聚一堂。
蔡初晴: 马嘉祺,等一等。
穿着礼服的蔡初晴喊住正准备出席宴会的马嘉祺。
马嘉祺回头,他身穿黑色燕尾服,胸口扣着蓝宝石矢车菊胸针,无论衣服还是发型,都像帝皇般高贵霸气。
蔡初晴觉得他那种初见时的高高在上疏离感又来了。
两人好像隔了十万百千里般遥远。
马嘉祺:怎么了?
他面无表情的问。
蔡初晴胸口一滞,总找不到机会和他单独说话。
可是面对这样冷漠的他,她的话也被他冷淡堵在喉咙里,出不了来。
蔡初晴:你的胸花歪了。
她默默的走过来,低头纤细的手指落在他衣服上。
轻轻把他胸前的香槟玫瑰整理好。
马嘉祺低着头,清冷的气息由上至下蔓延开来。
蔡初晴被他的冷气笼罩着,手指都有些僵硬。
蔡初晴:好了。
她急忙放开手,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
马嘉祺也默默看着她,两人尴尬的静默,随即他眉心一皱,心中掠过失望了痛意。
脸色却依然面无表情。
马嘉祺:谢谢。
他礼貌而冰冷的道谢,然后转身离开。
看到他又要离开,蔡初晴赶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满目哀求的看着他:
蔡初晴:嘉祺,不要生气好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受。
马嘉祺看着黑色衣袖上雪白的手指,完美的侧脸在夜晚的灯光中带上了神秘的美感。
他薄如弯月般美丽的唇瓣往上一扬,带出淡淡的讽刺:
马嘉祺:你也会觉得难受?你怎么不想想我的难受?
平静的话语也无法掩饰他话中的那种压抑的怒气。
蔡初晴心一颤,柔和如珍珠的眼眸黯淡了些许,她不自觉的咬咬嘴唇。
握着他手臂的手不由自主松开。
蔡初晴:对不起,我当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报复的心理,所以下意识就那样做了,我并不想伤害你。
马嘉祺察觉她收回手的动作,心里更冷了。
只要他和刘耀文同时存在的场合,她总是无意识的忽略自己,把目光投注在刘耀文的身上。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摆设,她高兴时,就讨好自己,不高兴时就拿自己来当挡箭牌。
他马嘉祺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当挡箭牌这种可耻的地步。
马嘉祺:蔡初晴,我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
蔡初晴: 我并没有这样想。
蔡初晴急忙辩解,她怎么可能这样玩弄他。
马嘉祺:你没有?现实就是你已经这样做了。
马嘉祺暗绿的眼眸充满锐利的光芒,居高临下满是压迫力的逼近她。
马嘉祺:我能接受你不爱我的事实,因为我早就清楚你不爱我。但是别利用我去刺激你爱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了。和我结婚,爱上我,这些玩笑,你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的开吗?你满足了你的报复心,却狠狠的践踏了我的心。
他厉声质问她,把蔡初晴震得睁大了眼睛。
她倒抽了口冷气,惊讶无比:
蔡初晴:不对,我不爱他,马嘉祺,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两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一时放不开。我既然决定留在你身边,就不会回头,我只是需要时间缓冲。
马嘉祺:是吗?如果你不爱他,为什么听到他说七年一直爱你,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我离开你都完全没反应,你的眼里只有他,你还想否则吗?
马嘉祺越说越愤怒,也有种彻底无力感。
她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吗?她握着他的手,满脸幸福微笑,说要和他结婚,说爱上他。
他差点相信了她的演技,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可是,原来不过是她想刺激刘耀文的手段,看着她整个人失神的站在那里,看着刘耀文离去。
他的心就像被千把利器刺穿一样,再也无法忍耐她的忽视,转身离开。
他以为她会惊醒过来,追上来解释。
可是他走上楼,却还看见她傻傻的站在那里,他的心一下子掉落深渊。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那几天温馨的梦果然只是梦。
蔡初晴无言以对,被他责问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
可是,不完全是这样。
她说结婚说爱他,并不完全是为了报复刘耀文。
她是真打算和他结婚,并非随口说出的玩笑。
蔡初晴:嘉祺,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我不是在开玩笑。
她终于努力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清澈的眼睛满是期待的凝望着他,心紧张起来。
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心情竟然觉得快乐起来。
是的,一直以来她的心都漂浮不定,也不敢相信爱。
可是马嘉祺,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动感动她,即使自己多次伤害到他
他都原谅她,并在最艰难的时候,用爱去让她重新在痛苦中站起来。
她虽然不敢保证自己立即爱上了她,可是她对他那种复杂的感情,并不是单纯的感激。
看到他痛苦,她也会难受,想要让他开心起来。
这算不算她已经慢慢的爱上他了?
马嘉祺脸容一震,目光震惊的落在她身上。
随即像想到什么般冷笑起来,口气充满讥诮。
马嘉祺:这算是报答?我忘记了你多么好心肠,可以拿这种事情来报答不爱的人。
蔡初晴脸容一白,错愕无比的看着他,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心脏传来猛然刺痛的感觉。
让她感觉压抑,感觉窒息。
她哆嗦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努力的开口:
蔡初晴:不是的……
马嘉祺:哦,这么说,这又是新一轮更刺激的报复,让刘耀文彻底绝望痛苦,后悔曾经抛弃过你。
马嘉祺更加讥诮。
蔡初晴顿时觉得手脚都冰冷了,每一个细胞都被冻结,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是这样看她的吗?
胸口彻骨的冰凉,她手指紧紧掐入手心中。
蔡初晴: 你不相信我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吗?
蔡初晴心脏一片疼痛,鼻子酸涩,声音努力控制着不颤抖。
他以为自己又在利用婚姻这种重要的事情来报复别人吗?
她怎么可能拿终生的幸福来开玩笑。
马嘉祺抿紧嘴唇,想起认识以来发生的事情,不禁轻嘲:
马嘉祺:你有让我相信的资格吗?你什么时候对我坦白过,叫我怎么相信你。
蔡初晴俏脸更白了。
马嘉祺突然狠狠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烙下一个冰冷的吻,毫无感情。
马嘉祺:不过如果你真想结婚,那么我们就结婚吧!
说完这句话,马嘉祺就离开了。
剩下蔡初晴一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容颜像被雨水打得发白的花瓣。
她急促呼吸着,紧紧按住胸口,压下那种灼热的疼痛。
刚才马嘉祺最后那句毫无感情的话,变成了最锐利的剑,刺穿了她的心。
从来没想过原来一句话是可以这样伤人。
想哭,却哭不出,想笑,更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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