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初晴:你疯了吗?为什么我这样伤你,你都无所谓。
蔡初晴最终还是清醒过来,迷蒙的眼眸透出一丝清澈。
她哭着无力的丢开染满马嘉祺鲜血的瓷片。
马嘉祺手背火辣辣的锐痛,不过他却没有露出一丝痛楚的神色。
他看到她丢掉瓷片,知道她暂时摆脱了心魔,心中一喜,顾不得手上的伤。
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马嘉祺:只是小伤而已,子弹都中过,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看着他手上被她划得血肉模糊,地毯上滴满了他的血。
连空气也染上了浓烈的血腥味,这还算小伤吗?明明伤得很重了。
然而蔡初晴却觉得眼前的鲜血把她脑海中的火焰驱散了。
她眼睛里,心里都只看得到他的血淋淋的手。
忘记了疯狂,忘记了痛苦。
只是慌张的颤抖着手托起他的手掌,抖着嗓子,无措的含泪看着他:
蔡初晴: 你的手好多血流出来,怎么办,你快点止血,对不起,我不想伤你的。
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的在屋子里四处乱找,终于找到桌上的药箱。
她顿时一喜,脸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容,急忙跑过来,跪在地上。
马嘉祺低头默默看着她慌张又着急的动作,觉得心头暖暖的。
因为他知道,她现在精神很混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即使失手杀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只是在他手上划伤他,并且看到他猛流血,她狂乱的眼睛渐渐清醒过来。
她即使陷入痛苦,也不想伤害自己。
她在下意识的担心自己,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甜蜜。
虽然伤了手,但是明显她现在忘记了痛苦,一心担忧着他的伤。
这种感觉真不错。
蔡初晴抖着手,擦干净他手上的血,一团棉花都红透了。
她竟然失控把他伤成这样,这男人为什么不躲开,他不知道躲开的吗?
她胸口一片酸涩,生出难以言喻的感动和不知所措。
蔡初晴:很痛吧!你要小心别沾水,我的包扎技术不好,你最好还是让医生来替你重新包扎,瓷片也不知干净不,你最好打支消炎针。
她用绑带小心缠着他的手。
马嘉祺:不痛,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蔡初晴:怎么不痛,我把你割得那么伤,都流了好多血,对不起。
蔡初晴一想起刚才他那血淋淋的手,心就揪住揪住。
愧疚到极点。
以为他的身手,他可以一把摔开自己,怎么可能让她伤得了。
他却死死按住她的手,让她发泄着疯狂的痛苦。
他怕她发泄不出来,会自残。
他这样做,让她情何以堪,让她欠他越来越多。
越来越无法做到对他冷漠,无视他的感情。
马嘉祺:不用对我说对不起,真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再做傻事,就当是为了我。
马嘉祺垂下眸,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他满怀深情的亲昵抱着她,语气格外温柔诱惑。
马嘉祺:无论你多么难受,只要记住我都陪着你,我陪着你痛苦,陪着你高兴,好不好?
那充满暖意的话,让痛苦的蔡初晴也不禁动容。
她满目愧疚的看着他的手,躺入他怀中,轻轻说道:
蔡初晴:好,无论多难受,为了你我会忍下去。
窗外的微风带着阳光的味道吹进房间里,一片凌乱中,两人却温馨的紧紧拥抱在一起。
那么温柔美好的画面,可是这一切落入门口的刘耀文眼里。
就像一把利器,把他的心割得支离破碎。
他苍白着脸,无声的站在门边,怔怔的看着他们紧紧抱着。
苍茫的眼底染着如雪般无言的悲伤。
里面的蔡初晴背对着他一无所觉,根本看不到他此刻眼里那种绝望般的痛苦。
这个画面太残酷了,比他一年前落入恐\/怖\/分\/子手中受尽折磨还残酷。
蓦然间,他觉得身上几处曾受过枪伤的地方开始灼灼的发痛,痛得他胸口像被火烧一般难受。
为什么他又迟了一步?
刚才看到她痛苦得想自杀,明明想不顾一切冲过去的是他。
可是理智却让他却站在门口,强忍着脚步。
他不能进去,他甚至不能到她身边抱住她安慰她。
因为他知道她现在的情绪受不了一点刺激,她还恨着自己,如果他进去,必然会刺激得她更厉害。
她现在的状况,也没有力气继续听他的解释。
所以他明明焦急如焚,却不敢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
看着马嘉祺一步步感动她。
最惨的事,不是她已经不爱自己,而是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别人。
而他目睹这一切,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她就判了他死刑。
看着蔡初晴依偎在马嘉祺的怀抱里,她那单薄的背影紧紧靠着马嘉祺,那么依赖。
刘耀文觉得胸口开了一个大洞,呼呼的冷风灌进去,却什么都没有。
一片悲伤的苍凉。
再也看不下去。
他艰难的转身,苍白着脸,悄然离开。
马嘉祺看到他的衣角消失在门边,唇边勾起了一个弧度,更加用力抱紧怀中的人儿。
他承认自己很卑鄙。
他知道刘耀文所做的一切,他知道刘耀文对蔡初晴的爱有多深。
可是他却利用这次机会,利用蔡初晴还不明白真相的情况下,给刘耀文狠狠一击。
让他以为她和自己的感情已经很深了。
马嘉祺很明白,蔡初晴的心其实不在他身上,一旦她知道真相,她或许会离开自己。
而现在的他已经不能承受失去她的打击。
他爱她,所以无论她爱不爱他,他都要留住她。
就算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
等蔡初晴再度平静下来,已经是晚上了。
马嘉祺从楼上下来,却发现刘耀文并没有走。
他顿时脸色不好,淡漠的开口:
马嘉祺: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很难才能让她好些,我不希望你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所以刘耀文你赶快离开这里。
这话刺痛了刘耀文,他微微皱眉,这正是他的痛处。
他神色不复今天早上那般自信张扬,眼眸黯淡,线条分明的俊脸只显得更白了。
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令人不忍看他。
刘耀文:我知道她不会想见我,但是她这样子的情况,我怎能放心离开。我要留在这里,直到她好了为止,不过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你放心。
刘耀文惨淡的嘴唇笑得勉强。
马嘉祺目光灼灼凝望着他,冷声:
马嘉祺:你真能做到不见她?
他绝对不想他留下,他不想再有任何变故。
刘耀文愤怒的看着他,不堪侮辱撇嘴:
刘耀文:我不会拿她的病来开玩笑。而且……
他的神色突然温柔起来,一种怀念痛心的情绪展露在他脸上。
刘耀文:我爱了她那么多年,对她的爱好和了解更清楚,我可以暗中帮忙,看能不能让她更好振作起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发现我的存在。
淡淡的悲哀从他的嘴里吐出,他没有想到即使想照顾她,也要用这么卑微的方式。
甚至不能让她知道他在她身边关心她。
马嘉祺看到他如此黯然,心中总归不好受。
而且他说得也对,现在蔡初晴需要更细心的照顾,若能找到她爱好和习惯,或许能带来不少帮助。
那么,自己即使冒险也得留下他,一切都为了那个女孩子。
马嘉祺:好,只要你遵守你的承诺,我可以让你留下。
刘耀文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担忧起来。
刘耀文: 我刚才和你的管家了解过情况,听说她这几天都吃不下东西,这样下去可不行,即使注射营养素,也对身体不好,必须吃点东西。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保温食盒,低头看着它,露出一抹温柔到极点的笑意。
然后递到马嘉祺面前。
刘耀文:这是她最喜欢吃的草莓流沙爽,你给她试一试,或许她能吃下去。
马嘉祺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食盒,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马嘉祺:这是你做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擅长厨艺。
刘耀文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亮起来,连苍白的脸都微微泛红。
刘耀文: 像我们这些大少爷怎么可能擅长厨艺。我就只会做这种东西,因为她很喜欢吃,所以用心去学了,她也觉得我做得不错。
那是他毁了几个厨房,才学会做的一道东西。
那时只是单纯觉得,她吃着喜欢的东西时,那幸福的模样让他莫名心疼。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对喜欢吃的东西表现出比别人十倍高兴幸福的样子。
也许就是因为她,小时候流落街头,连饭都没得吃,还能为了争个馊掉的馒头而打架。
只要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痛得难以抑制。
如果他更早遇到她该多好,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挨饿,让她被人欺负。
马嘉祺:我知道了,我送上去看她吃不吃。
马嘉祺冷淡的接过食盒,指骨发白,走上楼。
无可否认,他妒忌了,妒忌刘耀文竟然知道那么多关于她的爱好。
手中的食盒让他有种想砸掉的冲动。
刘耀文:对了,晴晴她最喜欢听舒伯特的音乐,你可以放一些他的音乐,或许可以安抚她的情绪。
刘耀文突然又开口,带着淡淡的笑容。
马嘉祺:我知道了。
马嘉祺心情不爽的回答。
刘耀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种扳回一城的痛快。
马嘉祺妒忌了吧,他故意让自己不痛快,那么自己也让他同样不痛快。
虽然现在形势不利于自己,可是他刘耀文,也不是那种被打击一下就放弃的人。
马嘉祺最终还是没有把食盒丢掉。
蔡初晴:这是草莓流沙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东西?
蔡初晴虚弱的撑起身子,本来无神的眼睛,在看到食盒里的东西时。
顿时亮了起来,好奇的看着他。
马嘉祺心底微黯,自己送了各种食物上来,她摔的摔,吐的吐,看也不看一眼。
刘耀文做的东西,她看到却那么的高兴。
他淡淡一笑,拿出汤匙,盛了一口,放到她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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