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木不知道这一种贯穿雷霆的魔力,自己作为一个承载体,能不能够承受的住?
如果不能承受的住的话,说不定也会爆体而出,那强大到可瞬间弑百里寸土的可怕‘神之力’,会伤害到这片土地上的生灵。
......
如果真的有这种可能,那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慢慢的,享受这带罪之身的救赎——自己的选择。
这样子也不枉费自己,又重新活了一世的欲望吧!
只是,当下的自己,真的与千年前来比,实在是,可笑。
……
等阿木吃力瘸远的时候,晕倒在废墟土坑里的散兵,手指竟然默默的动了起来。
没错,他的意识要苏醒了。
其实刚刚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散兵都透过神之心,都看在眼里了。
因为他如阿木所推理的那一般,并没有完全的被雷电将军的神之心所操控,他还是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在在神之心的操控上看不出来。
他不明白,这个来自异世的人,为什么会来帮助自己?
在交互的时候,透过神之心,两个人的感官已经是十分融合在一起,所有的流动,都是一致的。
雷电的暴躁,横冲直撞,在血管中暴戾撕扯着,明明那么痛苦,明明好几次,她都可以选择放开手的。
只要放开手,断开这一切的源头,就可以的。
因为在自己的感官中,隐约的感受到了她的特别,好像有一股隐藏性的力量,在帮她,贯通着、释放着来自,自己产体内超载神之心的魔力。
可是她并没有,只是握住的手,更用力了,那清纯的脸颊,也因为雷暴的超载,也更加扭曲起来。
只是,在她透支的前,一直拥有的那个眼神,与结束后,所赋予的治疗…
是在怜悯吗?
是在嘲笑自己吗?
好奇怪。
……
从诞生开始的记忆里,自己…并没有遇见过她。
……
她是谁?
为什么要帮曾经伤害过她的敌人?
【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回想结束】
回归第122章问话:
……
散兵豪不在意的摸上自己的胸膛,透着衣襟,感受着那因排斥而产出的恶诅痕,笑得更肆意妄为。
“那就让它在我这破残之躯里,跳跃的更加透彻好了。”
阿木听不下去了,管不上跌跌撞撞,奋力一脚,上去对着散兵的脸,就是一个反抽巴掌,“你行你任性,难道你忘了荻花洲那次了?”
“明明难受的要死,明明就要撑不下去了,可还是死皮咬牙撑着,就为了得到一颗不属于你的心,这样值得吗?”
散兵被阿木这一巴掌抽懵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抽手就把左掌的闪电凝球,奋力打在一旁,发出电光石火声响,吓得阿木一大跳。
打掉雷光后,这原本密不透光的森林,更加难见显得光的可贵,呦黑环境之下的他,笑出三分讥笑七分薄凉,“所以,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
阿木:…这,倒是问倒我了,感情你捉我这么辛苦,不惜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就是为了问这事吗?
整个气氛有点奇怪。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散兵所找的这一处森林净土,竟然透不过阳光,只能通过,茂盛的树叶交叉下来的微弱光线感,来知晓散兵的位置。
脸上的细节倒看的不太清楚,只能知道他的瞳眸隐藏的雷暴属性的光,让整个气压很低。
怎么办?
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是个圣母心,想装装好人,过几把‘好人一生平安’、‘好人长命百岁’、‘好人富贵久久’的瘾吧?
嗯…
这样说出来,话本先生都不采用这么老套路的说法。
但,确实就是阿木所属。
上一世,两千多年前的自己,是在观睚文明诞生,自己是以【过客】的身份,以为永远的‘记录’在魔神战役里。
而现在,只希望在自己还能有意识的今天,能以光的种族,光的身份,在他乡结束罪孽也算归属了吧?
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被光所怜悯,然后尘归尘,土归土,回到眷属的身边呢。
阿父…
阿母…
忘了名字,却无法让忘记模样的他…
哥哥…
…回忆的情绪,突然上头,让阿木失神,忘记要回复散兵的问题。
也许是沉浸的时间太过于漫长了,而等的回答却迟迟没有听到,散兵转过身,借着微光,看向阿木。
发现被白绫所束缚的阿木,脸上竟然有一些痛苦的情绪,却又带着一副安逸的氛围,是想到了什么吗?
可能是散兵的目光太过于炙热,竟然让失神的阿木,回过意识来。
阿木有点尴尬的,别开了侧脸,用“咳嗽”转移了这微妙的氛围,“咳咳,为什么帮你,嗯…可能是个人都不会袖手旁观吧!”
来了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官方的回复走来了,这么笼统的解释,不得不说很全面。
散兵:……
看着一本正经在胡说八道的阿木,很显然,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有常识的人一眼就可以看破了,竟然不说,就靠自己的双手去寻找吧!
毕竟解密才是更有趣的。
若有所思的散兵并没有拆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起步缓缓走向阿木。
不紧不慢的脚步,流窜自由的微风,带动着散兵的帽帘,一飘一动,随着阿木自身的白绫竟然结合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对着不说话的散兵,总是有一丝丢丢的恐怖感,说不上来,咽不下去的感觉。
阿木竟然有一些心虚,用手扒了扒,缚在自己脸上的白绫。
生怕这个性情难测的小孩,突然甩一张臭脸,张手又要弄死自己。
……
等待了一刻,散兵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蹲在自己的面前,运用神之心的魔力,为自己治疗身上的擦伤以及严重变坏的脚伤。
……
气氛有点尴尬。
他这是,在用神之心的魔力,为自己治疗伤势吗?
怎么会…
……
“不痛?”
散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整的阿木有点措不及防。
“啊?你说啥,什么…不痛?”阿木瘪瘪对应,然后顺着散兵提问的,才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身上所受的伤,疼不疼。
不痛。
真的不痛。
嗯…可能在以前,会觉得害怕,会疼,但现在不会了。
因为这个身体,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疼觉】,除了伤口看起来,比较恐怖之外,行动多少不便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了。
但转头一想。
……
这样何尝不算是对自己的一个馈赠呢。
因为自己真的特别特别怕疼,小时候,还因为这个没少受阿父阿母嘲笑,说什么光的后裔,不惧一切。
但现在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疼觉比起失去,肉体上的一切痛苦,都是对灵魂的藐视。
怎么说呢。
现在,就像千年前一样。
都不怕疼了。
虽然千年前是因为哥哥的原因,而千年后是因为违反了自然法律法规的原因。
一个已死的人,还要突破红尘生死枷锁,怎么可能不会被反噬呢。
想必,钟离也是知道的吧,还要特意这样解释。
真是过分。
……
阿木讪讪的,对着这突然而来的关心,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嗯,哎呀,没事没事,都不是事。”
“多大点事呀。”
……
无视阿木没心没肺的话语,散兵看着跌坐在废弃木块阿木,这身上,大大小小,严重或不严重的擦伤,已经坏死到没法再出血的左脚…
从始至今,都没有喊过“疼”…
战役开始,至战役结束。
……
散兵看着还在哔哔赖赖的阿木,没有说话,只是运输魔力的双手,更加专注起来。
灌输了神之心的魔力,哪怕是严重坏死的脚伤,在魔力的运输之下,慢慢的,慢慢的,有血有肉起来。
而所谓的“严重擦伤”,自然更不在话下了,修复的竟然比以前更有弹性与光泽。
(作为身体的主人,不应该自卑吗?)
原来这就是神之心的魔力,整体铿锵有力。
但在进入血脉的时候,却意外的如棉花糖一样柔和,又像炎夏里面的清流,十分的舒服。
……
只是如此动作,阿木却觉得竟然离了个大谱。
果然。
这个人的性情实在是难以琢磨,实在是没有办法预测到下一秒,他的情绪,他的动作,他的神态以及语言。
但是并不难猜测的是,他也有原本善良的一面,只是这一面,永远被负面的情绪掩盖的更多。
而迟早有一天,这善良的一面,会被他,永远的埋在欲望的坟墓之下,长眠。
……
一想到这,阿木的心里竟然乏起了怜悯,眼瞳的白绫,竟然好像有情绪般微微飘动起来,像是在释放。
就在阿木还在圣母情感泛滥的时候,散兵已经运用神之心的魔力,将她全身所擦击的、磨损的、以及坏死的伤势,一一治愈起来,并完毕。
那双灌通着热量的少年手掌紧紧有力的输送着魔力,随后恢复了一脸病娇的模样,紫色的眼眸对上阿木。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复我,为什么要帮我。”
那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一句问语才对,可是在阿木耳朵所听到的却是冷冷的调子,好像是生死相关的大问题一样。
双或者像是不回答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一样,如刺骨寒冰。
阿木咽了下口水,认真脸起来,“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呢,你会信吗?”
听到此回答的散兵,好像是意料之中,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兆意,只是松开为阿木治疗的手,站起来,看向阿木。
那原来就不透光的环境,再加上背对着光站立,就算是面如咫尺,也难看得清神色变化,何况是阿木这样只能透过白绫所视的残缺之人。
看不清面前之人的神色,只能听着周边的风声作响,树村交替以及呼吸之声,阿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乱言乱语,又惹得散兵生气了...
其实自己也不想呀,但真相是说出来也不过噗呲一笑,再加上自己的问题,这种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会比较好的吧。
“哎呀...就当作是这样就好了呀...问那么多干嘛,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追究这个事情的源起源灭,也不值得呀。”
“按稻妻习俗来说,应当珍惜当下,而且你的心来之不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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