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校的话如此,但具体留不留情,他们还是请示了一下受刑的当事人,也就是刘耀文。
不必手下留情?
刘耀文心中冷哼一声,情绪上脑,竟觉得大校抛弃了他。
可这原本就是无稽之谈,本就是他先闹脾气在先,虽不知为何张真源这次没有同往常一样来带他回家,但若是真的不管他了,那便也定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但刘耀文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虽隐隐有察觉到大校是在生他的气,但更多的,还有一种被抛弃的悲凉和慌乱。
刘耀文垂了垂眉眼,又把头转了回去,正对着惩戒室的一面灰绿色的墙。
刘耀文:大校说了,不必手下留情,那就不用。
“是。”
小兵得了指示,从旁的桌子上拿了两指粗的黑色刑鞭,甩了一下就抽在了刘耀文背上。
时值秋日,刘耀文却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双腕被高高吊起绑在半空,即使脚下失了力,也不至于滑倒在地。
刑鞭韧性很足,小兵也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怎么抽的别人,就怎么抽的他。
刘耀文从未受过这般刑罚,之前行军打仗,他也没怎么受过伤,他这个副官说是副官,其实也就是挂个名,还没怎么离开过大校去自己执行任务,有也是一些无关紧要,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小任务。
以至于他挨这一下的时候,完全没有料想到会是这般爆炸的疼。
刘耀文咬着牙嘶吼一声,背上的白衬衫都被打的起了褶子。
刘耀文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下一动,竟偏头说了一句:
刘耀文:没吃饭吗?
小兵怔住一瞬,心中感慨不愧是副官的同时,手下又重了一些。
如果说刚才只是抽的起了一道红印子,那这一下则是直接鞭出了血痕,透过白衬衫往外渗,密密麻麻洇了一道。
刘耀文:呃啊!
二十下毕的时候,刘耀文是在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看起来那么虚,可待小兵把他放下来时,还是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刘副官,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去找医生来?”
刘耀文小幅度的摆摆手。
刘耀文:去大校府……
刘耀文被送到大校府上的时候已经几近昏厥,是管家接的他。
张真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并不在府中,直到晚上才携着一身的风尘,踏进了大校府。
可还未等他坐下揉平紧皱的眉头,为下午的烦心事吐出一口浊气,就见管家急匆匆的跑过来,道:“老爷,刘副官从营中被送回来之后,一直拒绝就医,而且伤势不太乐观,再晚一会儿,怕是要发炎了。”
张真源抬头疲惫的看了一眼管家,管家哦了一声,又道:“刘副官现在正在房间里趴着,医生也在。”
张真源起身往楼上走去,管家在后边又补了一句:“在您的房间里。”
张真源脚步一顿。
张真源知道了。
张真源进了房间就见刘耀文趴在床上,双臂围着自己的脑袋,圈了一圈的衣服。
是把他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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