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对面坐着一个同样带着兜帽,但显得比他悠闲和整洁很多的人,他的脸藏在纯黑色的兜帽下,只能看白到透明的脖颈露出,他从兜帽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触碰桌面上那些面朝下的潮湿纸牌。
这个人就是,邪神大人白六!
白六:预言家。
他带着似有所无的笑意开口。
白六:你说,我家小信徒会弄死你一手养大的小孩吗?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白六说到,我家小信徒这几个字的时候,他莫名的加重了语气。
坐在他对面的预言家沉默不语,只有巨浪猖狂汹涌拍打旧神殿的声音。
真的是无动于衷吗?安诺斯他可是预言家一手养大的小孩,他寄予厚望的存在,第658条世界线唯二的变数。
白六丝毫不在意,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的手指在其他几张已经被翻过来的牌面上轻点。
白六:还是说,你,放弃了他?
白六的指尖在桌面的牌面上逡巡,他的面前是一张带着笑意的天使卡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天使卡牌上闪过一丝黯淡?
白六收回手指,他将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恶魔卡牌,拿了出来,虽然还是被他放在手中,但对面的预言家这一次可以看得很清楚。
最显眼的地方,是这张卡牌上的恶魔右耳上戴着的那一枚逆十字耳坠和白六的衣服后背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也是预言家第一次看清楚,那一张恶魔卡牌的全貌,与他在安诺斯的那张画上的那个人,狂徒,长得一模一样。
一身的黑袍将全身包裹住,只留下下半张脸露了出来,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不清楚狂徒下半张脸长什么样子。
黑衣人的右耳上戴着一枚纯黑的逆十字架耳坠,胸膛前的那颗珠子里面有着一个逆十字架。
黑袍白色的部分都有着密密麻麻的逆十字架。两肩上都挂着一条逆十字架链子。
原本敞开的黑袍被腰间的一条纯黑色的骨鞭缠绕住而收紧,骨鞭上也挂着一条逆十字架链子。
这个时候的预言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看久了这张恶魔卡牌上的狂徒之后,他的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了一种很不好,很不详的预感,而且感觉到很强烈。预言家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着这种预感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
下半身已经石化的预言家沉静片刻,轻声回答:“安诺斯,他,不会死的。”
是的,预言家从不认为他一手养大的小孩会输在狂徒的手中,即使他们拥有着匪浅的关系,即使安诺斯一直觉得他愧疚于狂徒。
预言家没有放弃安诺斯,因为他知道,安诺斯不会死。预言家相信安诺斯,就像安诺斯相信陆驿站那样。
白六罕见的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话,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反问道。
白六:是吗?
很显然,白六并不这么认为。毕竟,他家小信徒什么性格,他还是清楚的。
白六低下头去看被他放在手中的恶魔卡牌,他看了这张恶魔卡牌好一会儿,却也没有要下放这张恶魔卡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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