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谈事的时候,一只血淋淋的,几个指节都被扯断的手突然从人群里伸了出来,从木柯的身后抓向白柳的脚腕,试图阻止白柳的离去,一声极其细微的【padre(父亲)】传了出来。
木柯吓了一跳,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这只手碰到白柳的路径上。
这只手被木柯给踢开了,无力地瘫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似乎这是他最后的力气,于是这只手很快被涌来的人群包裹,然后又消失不见。
白柳:怎么了?
白柳回过头来问木柯。
木柯:没什么……好像有人在恶作剧。
木柯疑惑回转了一下头,他试图从密集的人群里寻找到刚刚那个伸手的人。
白柳这次得罪了很多人,想要针对他的公会不在少数,但在游戏大厅内动手实在是太奇怪了——大厅内玩家无法互相攻击,而且这样一只血手太有恐怖游戏道具的感觉了。
所以木柯觉得那应该是个用来恶心白柳的恶作剧。
但木柯还是想那个找出那个人,但搜寻两遍他也没办法靠一只手鉴别出那个人是谁,只好作罢,转身看向白柳。
木柯:……刚刚你要和我说的是什么事?
在木柯转身的一刹那,白柳的眼神被木柯靠过去的肩膀彻底阻挡,再也不可能看向旁边这些为他欢呼狂热的人群,以及人群之下。
他们不会知道在这些人群的最低端,在光线完全照不进去的地方,藏着一双染血的绿色眼睛,不甘地,癫狂地,从未动摇地注视着白柳若无其事走远的背影。
——注视着站在白柳身边,被他所救,赐予恩泽的每一个人。
安诺斯没有跟着拥过去,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默默的看着白柳,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目光,交错着复杂的情感。
除了狂徒时不时讲视线落在安诺斯身上之外,他们所有人仿佛都忘记了安诺斯的存在,白柳没有发现安诺斯的存在。
安诺斯向狂徒点了点头之后就离开了。狂徒看到安诺斯独自一人离开,有些惊讶。狂徒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离开的安诺斯,他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连带着说话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
狂徒:已经……开始……了吗?
查尔斯看到他身旁的狂徒正在演戏,有些无语,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是一个样子。自然也就毫不客气的拆穿他了。
查尔斯:你又在演什么戏?
被查尔斯拆穿的狂徒也不生气,只是笑得一脸的无辜。
安诺斯边走边将黑色的手套摘了下来,果不其然看到了被染红的白色手套,他无力的握了握手,白色的手套被粉碎,鲜血一滴滴地往地上掉。
鲜血突然湍急了起来,喷涌而出,如迸裂一般,一滴……一滴……一滴……顺着手腕……血珠滴落在温热的水面……如同一朵朵在黑色的梦魇中绽开的……血红色的花朵……
原来……这就叫做皮开肉绽啊……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轻柔的笑容,迸裂的肌肤,翻卷的血肉伤口,原来,即使皮开肉绽也是不会痛的,原来,鲜血流逝的感觉是平静而麻木的。
安诺斯嘴里小声嘟囔着。
安诺斯:要是被他知道了,又得挨骂了,幸好他不知道。
看完戏的狂徒没有选择多留,和查尔斯告别之后,就离开了。
小丑丹尼尔的确够忠诚,可是他的忠诚也可以给白柳,所以,小丑丹尼尔不是狂徒要找的人。
小丑丹尼尔必定会死,死于自己的手中,死于自杀。
小丑丹尼尔只服从于白六?并且对流浪马戏团里的其他人非常排斥。他对流浪马戏团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团伙感,还有很强的敌意。可是,白柳不是白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丹尼尔会死。
终有一天,白柳会因为他的朋友而造成了丹尼尔的死亡,虽然说丹尼尔是自愿的,自愿放弃生路,死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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