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的汽修厂里灰烬弥漫,水泥地上坑坑洼洼,向里延伸有几间破旧的房间,这是一个荒废六年的厂子,旁边是空旷的平地,渺无人烟。
男子一路开车驶出市区,目标明确,直奔汽修厂,看样子是早有预谋。
一间荒废的屋子,昏暗,略高的窗户里透出一束光,投射在空中,灰尘肆意下落,这里,更像是监狱。
男子坐在一旁有些破旧的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帽檐压低盖住半张脸下颌骨清晰可见,下巴有些胡渣,烟雾缭绕,他手里把玩着金属打火机,沉默不语。
半晌,晁暖暖意识渐渐清醒,她有些费劲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她的门,半掩着,透出一束光。
她的手和脚被向后捆绑在木椅子上,嘴上贴着黑色胶布,头发有些凌乱,她用摇晃着椅子,并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她眼神惊恐的盯着他,男人掐灭烟头,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近她,顺手撕掉她嘴巴上的黑色胶布。
“你是谁?”
晁暖暖一边喘着气一边瞪向他。
“李荆。”
晁暖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李荆看着她的表情,觉得好笑。拨开她凌乱的头发,左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透红,细嫩。
“长得还挺漂亮。”
她挣扎着,别过脸,凶狠的瞪着他。
“想知道我是谁啊。”李荆似笑非笑,从她的背包里掏出她的手机,放在她的眼前。
“打开。”
晁暖暖咬着牙,双眼射出利剑似的光,死死的盯着他。
李荆不想跟她废话,他的时间有限,走过去,抓住她身后的右手食指,解开了手机。
手机弹窗显示着好几条未接来电,对方显示的是马嘉祺,静音的缘故,她无法接到马嘉祺的电话。
李荆似笑非笑,拨通他的电话。
“喂?”
好不容易等到她的回电,马嘉祺盯着手机界面愣了一秒,接通。
“你他妈怎么还没死。”李荆目光冷厉,语气难听,带着嘲讽和杀气。
对方传来男人的声音,马嘉祺眉头突然紧锁,狐疑的起身。
“你谁?”
“少他妈废话!你小女朋友在我手上,想赎人,准备五百万现金,记住,只能是现金。”
意识到晁暖暖被绑架,马嘉祺只害怕她会出事,他强装镇定,顺手点了旁边的通话录音设置。
“我得先知道她的情况。”
李荆不耐烦,转过身把手机对准晁暖暖的脸。
“说话。”
晁暖暖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他,她咬死不说话,李荆不跟她墨迹,右手拽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向后猛的一扯,又顺势摸向她的大腿。
“把手拿开!”晁暖暖眼眶泛红,颤抖着,她觉得头皮疼,也觉得恶心。
“我警告你!敢碰她我弄死你!”马嘉祺语气激动,一字一句充满警告,他的女人只能在他碰。
“好啊,你来弄死我,北郊汽修厂旁边的大桥,提着你的五百万来见我,如果敢报警,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死,那就是我的事了。”
话罢,李荆挂掉了电话,马嘉祺紧握着拳头,胳膊上青筋暴起,他随手拔掉手上正在输液的针头,突然刺痛,他皱了一下眉,换掉病号服,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黑色紧身裤,戴着帽子,出了病房,警惕的看向四周,趁着护士不注意,快步往反方向的电梯跑去。
车上,马嘉祺心不在焉的盯着路况,他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如果晁暖暖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拨通电话。
“喂?嘉祺?”秦凡刚出完警回来,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有些纳闷,平常因为彼此工作忙,都不怎么通电话,一般都是微信说。
他们是上学时要好的朋友,马嘉祺在学校的日子里都是和他一起吃饭学习耍朋友,后来高中毕业,秦凡学了法学,后来成为了刑警队队长,在重庆生活。
“小凡,你忙吗?”
“还行,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秦凡打趣地调侃着。
“我要报警。”马嘉祺犹豫了几秒,沉声开口。
“怎么了?”听到报警,秦凡突然严肃起来。
“你听我说,我女朋友被绑架了,绑架地点在永川区的一家汽修厂,具体地址我发给你,他不让报警,我想先去探探,你们必要时候再出警。”
“你别乱来啊,一定注意安全。”话罢,秦凡招呼队里的兄弟,做准备工作,随时准备出警。
李荆接了个电话,似笑非笑的瞪了她一眼,便推门出去,顺便紧锁了大门。
晁暖暖见他出去,开始试图挣脱束缚,她谨慎的摇晃着椅子,才发现椅子有些破旧,她不断摇晃,突然砰的一声,椅子散架,她警惕得盯着大门,用外套口袋里的美工刀割着绳子,因为束缚着,有些吃力。她经常画画,所以美工刀随身携带,必要时也能防身。
割断绳子,她松开脚上绑着的绳子,撕掉嘴上的黑胶带,惊恐的站起来,脸上蹭了一点灰,但皮肤白皙细腻,像一个弄脏的小花猫。
晁暖暖发现窗户很高,她环顾四周,发现墙根放着一个油罐桶,她再次看向大门,随后靠近油罐桶,往窗边移,油罐桶是空的,所以她搬得动。
踩着破椅子踩上油罐桶,才从窗户发现这是二楼,她没犹豫,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瓶香水,猛的砸向窗户,夸擦一声,窗户破碎,她看了一眼身后,便跳了出去,跳到二楼平台,距离一楼有两米高,还是比较危险,但如果回头,会更危险。
她咬牙跳了下去,脚崴了一下,后墙全是杂草,附近没有高楼,只有一排废旧的平房,看样子这是个死胡同。
她正要走,头发好像被人拽住,她吃力的往后倒,却发现是李荆。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让你跑了?”
“我求你放了我吧。”晁暖暖有些害怕,带着哭腔,眼眶含泪。
“放了你?那你陪我玩玩?”李荆邪笑着,晁暖暖确实长得漂亮,皮肤又白,李荆想对她图谋不轨。
放开她!”
李荆正要把她抓回去,马嘉祺便及时赶到。
“你来晚了小子,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李荆笑的狰狞,听到这句话,马嘉祺不可置信得看着她,晁暖暖拼命摇头,眼泪不停的滑落。
他咬牙切齿,愤怒的瞪着李荆,把一袋子现金朝他扔去,摔在地上。
“钱给你,放开她!”
李荆笑了笑,从外套里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晁暖暖脖子上。
马嘉祺见状往前走,李荆就往后退。
“你不要言而无信。”马嘉祺拳头紧握,眼里带着恨。
李荆擒着晁暖暖,一路后退到大桥,大桥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河。马嘉祺跟着他来到大桥,就不敢上前,生怕他一把把晁暖暖推进河里。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她吗?”
马嘉祺质疑的盯着他,李荆把刀架的更紧了,晁暖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她闭上眼睛,不敢动。
“因为我要杀了她,再杀了你,我要让你们都给我爸陪葬!”
话罢,马嘉祺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小子命大,非要我亲自杀,那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李荆往后退了一步,此时已经靠近岸边。
“你爸的死是个意外。”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马嘉祺下意识看向手机,却激怒了李荆。
“你是不是报警了!我跟你怎么说的!”李荆把刀从脖子上离开,刀尖对准了她的胸口。
晁暖暖吓得发抖,死死的盯着刀尖,努力控制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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