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拜为国师

大明宫。

金銮殿上，女帝端坐在上位，一边的上官婉儿随侍。

一个小厮战战兢兢步入殿中，跪在地上向女帝禀告。

龙套：（小厮）陛下，大理寺卿狄仁杰和稷下君卿辞求见。

武则天凤眸半眯，放下手中的朱笔，深色威严。

武则天：宣。

龙套：（小厮）是，陛下。

于是又兢兢业业退了出去，衣料摩擦过地面，一如来时一般得悄无声息。

君卿辞进殿时，便觉得这华贵无比的金銮殿空寂得很——和上次凤仪之诏过来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几根朱红的榔柱，上边盘旋着金龙金凤，周遭还有不少精致华贵灯盏。

狄仁杰：微臣拜见陛下。

狄仁杰说着便要下跪，女帝从首位上起身制止。

武则天：怀英不必多礼。

我上前一步，并不着急行礼。

君臣的第一次见面，不仅仅是君主的审视，也是臣子的考量——这决定着，君主可以获得这名臣子多大的助力。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道理大家都懂，更何况身为“稷下第一才女”，纵使不及师兄三顾茅庐的资本，该有旳自矜，我一丝都不会少。

君卿辞仙云丹鹤星元1：稷下君卿辞，见过大唐女帝。

躬身行礼，以示尊敬，一如当年凤仪之诏时一样。

在君卿辞看不见的时候，武则天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

话毕，店内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女帝的声音再次响起时，我意识到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帝正现在我前方两步远的距离。

武则天：朕很中意你。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武则天：可期盼盛世繁昌，可愿信朕？

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

武则天：君卿辞，作朕的国师，可好？

这是她说的第三句话。

衣着华美的女子声音微沉——不愧是千古女帝，那种压迫神经、引人臣服的气场实在震惊！就好像，天下尽在手中，而吾坐拥江山的豪气。不可否认，最有魅力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盛世？

繁昌？

有我在的大唐，有我在的长安城，能成为这样吗？

我抬头和女帝对上眼，她的眸色很深，像是幽深的黑潭——我自诩能看透灵魂，在她眼中，我看见了野心，看见了荒芜，也发觉了孤寂，更甚者还有执着和悲凉。

臣子对于君王，最害怕的莫过于失心。

失心，可以是勃勃壮志，可以是修养民生，可以是清整官吏，也可以是最初的人性。

去问，什么能让一个臣子最心寒？

国势衰微算一件，但不是全部。

帝王的背叛，最为伤心。

我记得“丹书铁券”，也就是常言道的“免死金牌”，刘邦为皇，奖赏功臣，赐予免死的丹书铁契——“券”本就是用于交易的东西，而交易，总是最脆弱的关系。

当君臣之间不在靠志向、情意联系，一点点刺激就能撕毁如纸张脆弱的“证券”，帝王能给予的，也都能收回。

历史上汉初的功臣且先不提，明朝开朝的李国公，个个都是惨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有诗为证。

我扪心自问，是否选择？

“可愿信朕？”她说的，她能理解臣子。

她会是一个好君主。

后来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国师的位置更是她力排众议许诺的。

单膝下跪，是礼节，更是心意。

君卿辞仙云丹鹤星元1：稷下君卿辞，愿为陛下之耳目，宏大唐盛世昌荣。

女帝目中赞赏。

武则天：传朕旨令，奉稷下君卿辞为大唐国师……

那日，金銮殿上，阳光很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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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含光混世贵无名，

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

功成不退皆殒身。

这是历史上，李白咏怀韩信的诗。

小可爱们有没有磕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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