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微微讶异,看来是他小看了晏曦,也是这些短短几十年的情缘,亲缘,比之晏曦万年的恨意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天帝:晏曦,在毁掉熔炉之前,你不妨看看这万劫不荒境。
晏曦:望着他冷笑几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样?”
白木:晏曦!
晏曦并未理睬他,只见天帝对其施法,白光乍起,无人看见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众人的四周逐渐发生变化,从方才的琼楼寰宇,化成万里白雾,而空中悬着一块巨大冰晶,只见一名蓝纱女子行走于热闹街头之上,步履悠闲,乌发松垮,便见她拿起摊边的冰糖葫芦,映出艳若桃李的容貌,众人皆惊讶地望着晏曦,她却还是面不改色地望着镜中。
原来这名少女乃是当朝长公主初绾,生来便受尽宠爱,自幼便不喜针织女红,唯独就爱那骑马射箭,皇帝为此也是头疼的厉害,干脆就帮她找一个师父,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要找就找最好的,皇帝派人多方打听,却总是不合心意,直到前日前线大捷,三军回朝论功行赏,皇上一眼看中了丞相三子萧珩,境外的众人又一次的瞪大了双眼。
腾蛇帝君,这不是帝君吗?帝君何时下凡历的劫啊?
腾蛇说出自己的疑惑,而柏麟同样也是满心猜疑,便继续望着镜中的景象。
自从那日皇上拍板定官之后,初绾便很不情愿的拜了萧珩为师,她毕竟也是经常溜出宫去的老手,一些小道消息还是知道,丞相有三子,各个身居高位,其中最甚的还是三子萧珩生的面如冠玉,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开怀,用此诗来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可就是这刀枪斧凿一般的脸,平日里一笑不笑,就像一座千年冰山一样,让多少一腔深情的女子生生止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初绾觉得他很严厉,还经常用那句话对她说‘公主殿下不比普通女子,若是受不了这个苦,还是尽早离开吧。’初绾听着这话心中忿忿不平,也只能忍气吞声,她一定会向他证明自己。就在两人一教一学的时间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了。
初绾也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姝丽动人,皎若秋月,方桃譬李,引得无数少年郎对她倾慕,萧珩也提醒过她多次莫要与别人离得太近,可她还是大大咧咧的不放在心上,却没看见他一闪而过的失落。而好景不长,荣国太子亲自前来求娶长公主初绾,可是,谁人不知这荣国太子风流成性,手下不知有多少姬妾,皇上并未答应,只是让他暂留几日,就在初绾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被自己的父亲告知要她去和亲,大魏虽是大国,可是近几年战火连天已经损失了不少兵力,初绾如坠冰窟,为了国家和百姓她麻木的点了点头。
萧珩得知此事,执意要带她离开,初绾知道就算他们离开也无济于事。生来尊贵的公主,从这一刻起,初绾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就算受尽宠爱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政治利益的棋子。和亲当日,初绾麻木的被人牵到轿子上,离开了自己的家乡,也离开了她的师傅,她手中还攥着之前萧珩送给她的簪子,心痛般的留下一行清泪。
初绾刚到荣国便被太子冷落, 暗地让人打探萧珩的消息,每次不是他在战场上如何的英勇无比,就是他和小姐相亲被人搅黄,初绾皆是一笑至之。不过半年有余,魏荣便已交战,初绾知道自己和亲,也没能阻止两国交战,只是一心期待着他的消息,可这一次,却迟了十几日,便收到他被太子所杀,初绾不禁失声痛哭,心死神伤,泪眼婆娑的伤眼中染上一丝狠厉和冷芒。
太子战胜归朝早早便回了王府和一群舞女饮酒作乐,禁军森严,初绾戴上面纱,换上性感的舞衣,太子一眼便被她吸引,初绾早在之前,并在他的手中下了药,唆使他让众人退下,太子如今头昏脑胀,她趁对他防备不高刚抽出匕首想刺入他的胸口,便被他拦截,初绾虽习过武功,可却还是不敌他。
她轻蔑的用手擦了擦唇角流出的鲜血,冷了冷眼,提着剑冲他而去,太子刚躲过,便被初绾用纱帘缠出了身体,而他趁机反手抓住初绾的脖子,看着她苍白的脸,仰天大笑几声,初绾高高扬起剑,就往自己体内插去,也捅破了他的身体,青衫瞬间布满红丝,初绾满身染血,像极了从地狱踏着死亡之花而来的修罗,接着狠狠抽出剑柄,阴笑的看着他,便又将剑一次,两次的插在他的身上,直到他已经一动不动的,才弃剑停手。
初绾看着太子怒目圆睁的双目,狂笑不止,她烧了王府,火舌渐渐吞噬了她,闻声而来的士兵,看此情景,立马接水扑火,却并未浇灭半分,这时,狂风大作,火焰愈演愈烈,初绾在烈火中,似乎看见了他,回想他们相遇相识的点点滴滴,从当初的相看两厌,到最后的相思相离不管初心是什么,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和他一起走,她勾起了一抹笑容,闭上双目,被烈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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