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41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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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

顾沅很明显地听到她心里破冰的声音，像是夏日白瓷碗碰撞后的声响，清脆悦耳。

她眼睑轻颤，慌忙垂下眼帘，用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住她眸底的兵荒马乱，无论是何神情，她都只能让纪云禾以及此刻正在窥伺着她的仙师看到她的淡漠。

她不能承认自己不是汝菱，当下的她必须、也只能是汝菱。

这让她哪怕心有触动，也只能故作冷漠。

她淡漠地扫了纪云禾一眼，眼角的媚意肆意流淌，以一种像是看待地上蝼蚁般的眼神看向纪云禾。

“纪云禾，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凡是忤逆本宫之人，皆魂飞魄散了。”

“你...不过是本宫闲暇时打发时间的玩物而已，本宫要你活，你便可活，要你死，你也只能死。”

她缓缓靠近纪云禾，伸手捏住纪云禾尖削的下巴，抬起她的下颚，迫使纪云禾看向她。

忽而，附到纪云禾耳边，低语道，“你说的人，早就死了，魂飞魄散，连尸体都找不到，你若是能帮我找到那鲛人，我便会让师父放了你，起码不用受这囚禁折磨之苦。”

四目相对，纪云禾仍能从面前之人眼里，瞧出初见时的神采，只是，真的与那日疯魔一般要杀死他们的人不大一样。

除了同样的皮囊，内里却仿佛换了个芯子。

只是，她不会再说出来了。

“仙姬权势滔天，自是想杀也杀得，我纪云禾虽为蝼蚁，却乃逆鳞，做不得亏心之事。”

被林沧澜拿来试药多年，她的身体早就是强弩之末，病入膏肓，如今又有仙师每日想要再拿她试药，怕是想活也活不成了。

只是可惜了，当初或许她不该相信顾沅那时的话，以至于顾沅魂飞魄散，让她此刻心如刀绞，愧疚难当。

顾沅知道纪云禾在想什么，可她已然无法开口，大门被再度打开，仙师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她时，便问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会问的问题。

“近日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师父关怀，汝菱一切都好。”

“只是.....”她适时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等被追问了，才接着道，“只是汝菱想要向师父索要一个人，师父可....可不可以将这个驭妖师交给汝菱管教？”

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是近日来新得到的技能。

并非是以前不会撒娇，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汝菱，以前从不会朝仙师撒娇。

发乎情，止乎礼。

可顾沅偏要做不一样的汝菱，她不情愿做替身，所以已经着人为自己制作了新的衣裳，颜色各式各样，红的白的紫的黄的，随心所欲。

她想好了，她每次穿一件，仙师变白一件她就换下一件，想来靠着这张脸，她也不会死得太惨？

顾沅这样想着，此刻唇角的笑意是掩藏不住了。

仙师看得怔了怔，片刻的晃神之后，才道，“纪云禾交给你可以，只是你不能让她死了。”

顾沅含笑道，“师父多虑了，汝菱只是想让她帮忙寻找鲛人的下落，自是不会坏了师父的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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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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