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莞贵人晋升为莞嫔。
一时间,甄嬛腹中的孩子成了众矢之的。
顾沅没有孩子,自然也便没有顾虑。
倒是她发现甄嬛似乎跟她对上了,接连几日胤禛夜宿在她寝宫,都会被甄嬛以孕期不适请走。
这一日,甄嬛再度故技重施,顾沅却还泪眼盈盈地在胤禛身下婉转呜咽,一时间,第一次胤禛直接当着顾沅的面发了火,当然这火气是对着甄嬛的。
苏培盛在外间连连磕头,面色苍白,唯恐皇帝一个不称心当即将他斩杀。
他本是一个奴才,靠着多年对胤禛的了解这才一路走来今日,眼下也便对甄嬛生了些许不满的情绪,更觉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竟做下此等糊涂事。
待到屋内传来一声“退下”,苏培盛才堪堪起身,忙不迭朝外走去。
栖鸾殿外,浣碧守在门口,与容笙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不顺眼。
一瞧见苏培盛出来,忙收了眼里的那么凌厉劲,迎上前。
“公公,皇上......”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培盛不耐打断了。
苏培盛一扬拂尘,语气生硬道,“浣碧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皇上今日是不会去的。”
“怎么会.....?”浣碧错愕不已。
以往她每次来请皇上,皇上都会去,这次是为何?
她想了想,蹙起了眉。
“公公,可有真的传话?”
这句话不说倒也还好,一旦说出口,便是导火索。
苏培盛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浣碧姑娘,奴才不仅传过话了,还差点连这条小命都丢了,姑娘以后还是别来了,奴才这命可生生握在皇上手里呢。”
浣碧无言以对,只得灰溜溜回去禀报给甄嬛听。
*
屋内,胤禛一泻千里,顾沅看了一眼没什么用的玩意,只觉兴致缺缺。
转头就要睡觉。
忽而想起那日富察贵人一事还未解决,便小心翼翼开口询问起来。
“四郎,那日富察贵人一事,可有着落?”
胤禛掀起眼皮,看向顾沅,“你想知道?”
他不答,反而出声询问。
顾沅挪了挪身子,将小脸贴到男人胸膛处,声音小小的,几近呓语般低喃,“沅沅只是心疼四郎,四郎该有多期待富察贵人腹中尚未出生的胎儿,许是格格,又或是阿哥,都是四郎的孩子。”
少女这番真情流露,让胤禛心中微动,大掌轻抚在她肩头,正欲开口,又感受到胸口一阵濡湿,他低下头去,瞧见少女乌眉杏眼,模样依旧秾丽,但眸中泪珠滴滴滚落,浸润他的胸膛,悄然无声。
他喉头一时酸涩,无法再开口说起富察贵人的事。
只扣着少女的下颚,抬起那张湿漉漉的小脸,大拇指摩挲着少女洇红的眼角,“这是怎么又哭了?沅沅可是水做的?”
若是之前,他如此打趣,怀中少女自然是会不甘示弱地打趣回来,然而如今,当他如此开口,少女却哭得更凶了。
泪水滴滴滚落,似连成线的珍珠,让人见之生怜。
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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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知否齐衡真的很不错啊,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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