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顺德仙姬】更为纵容

第十七章

“汝菱。”

顾沅不搭理他。

“汝菱....”坐在桌前的宁清，又唤了一声。

顾沅依旧不理他。

等到第三声时，顾沅才“错愕”地回过头。

“师父。”

“你叫我？”

“......是。”

长年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替身，开始在他面前走神了。

宁清的心里五味杂陈。

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少女近些日子的变化，他垂下眼帘，从凳子上站起了身。

“为师该走了。”

“明日记得来为师这里，为师教你练剑。”

说起那剑，顾沅眸光晦暗地闪了闪，随即道，“师父，汝菱想用鞭子，并不想练剑。”

宁清曾经送给顾沅一把剑，一把能让她变得更像宁悉语的剑，可眼下，顾沅要向宁清说“不”了。

她仿佛是并没有看到宁清骤然冷下去的脸色一样，继续道，“师父能否教我用鞭子？”

“......汝菱。”

宁清沉沉出声，本想要直接拒绝，从此断了少女拿鞭子作为武器的念想，可当目光瞥见少女眼底的期翼和闪光，他便没有直接拒绝。

反而问道：“为什么？”

“那把剑，你不是用得好好的吗？”

“可汝菱发现自己更喜欢用鞭子，师父若是喜欢汝菱舞剑，那汝菱之后还是可以舞给师父看啊，只不过防身的话，还是鞭子好。”

宁清的手由她的肩膀，顺着手臂滑落，顺势握住顾沅的手，“汝菱身为仙姬，四海八荒皆应臣服在你脚下，哪里需要你自己保护自己，师父还有仙师府所有人，都会保护你。”

顾沅险些冷笑起来，宁清如此会花言巧语，也难怪汝菱被他骗了那么多年，最终走到不归之路。

她沉默了半天，道：“师父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师父让汝菱好好练剑.....”

“汝菱，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宁清直接打断了顾沅的话，语气不善。

然而，刚说完，他便有些后悔了。

少女红了眼圈，直接起身往里面走去，边走边道，“汝菱累了，要休息了。”

宁清欲言又止，下意识起身朝顾沅的背影伸出了手，却也没有走过去阻拦。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情绪，宁清最终还是妥协了，他道：“罢了，用剑还是鞭子都随你去。”

“为师走了。”

宁清离开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柏，清瘦的身形将素白衣袍穿得极为好看，入目便是仙者风范。

顾沅从里屋缓步走出来，看着宁清一而再再而三对她的隐忍退步，她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

宁清大概还没发觉他对她的纵容已然到了某种地步了，远远越过了所谓的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

她不知不觉地侵入他的心，又一点点让他知晓，就算她长得再像宁悉语，她也不可能会是宁悉语。

*

宁清走后，顾沅小憩了一会儿，才去看望长意。

流云纱素白纯洁，轻盈曳地，顾沅走到长意跟前，蹲下身。

纤细修长的雪白玉手轻抚长意的脸，她小声唤道：“长意？”

没有得到回应，便又唤了一遍。

“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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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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