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倾盆,泪无声,实在扰人清梦。
谢行逸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不能动弹,睁不开眼。他模糊地听见步夜和人争吵,脚步声此起彼伏。
他心下一沉——下雨了……
眼前浮现过一个个故人的的面庞——爹,娘,弟弟……
熟悉的疼痛猛地席卷而来,刺激着大脑,谢行逸一时耳鸣,只觉得心如蚁噬,万般无力。
知觉在一点点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却似乎在慢慢明亮。
他的嗓子干的厉害:“步……夜……唔……!”
黑暗转为空白,他试着动了动眼睫,察觉自己能睁开眼睛,但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热浪扑面,如同身处蒸笼。他一哆嗦,伸手扯了扯衣领,可还是没有什么用处。
他抬手,遮住无神的眼睛,不由苦笑。
***
郎中来得快,替谢行逸检查身体,步夜叫退世子和谢流声,自己留下看着尚有微弱意识的谢行逸。
“如何?”步夜拦住起身的郎中。
老郎中摇摇头。“谢家主这毒,在原先发热之上更近一步,在下猜测,应是食物中掺杂奇毒,不仅毒入体内,升腾出的热气还入了眼中,这才导致了失明,但其他的下毒方法,也皆有可能。”
步夜神色凝重,看着谢行逸。
谢行逸双目无光,看着失了往日颜色,愣愣的,不知望向何处。
郎中觉得气氛严肃,又道:“但是,我想这件事少卿需要知道。”
步夜抬起头:“说。”
“谢家主虽然有旧疾在身,但想来是此前服用过解药,有所压制,虽时常发病,但不至于让他毫无前兆地发病晕倒……”
步夜眉头一跳。
“所以,”老郎中继续道,“谢家主应该是最近才再次中了原先的毒,使之又发热病,但在这基础上,导致眼盲的毒也一并跟进体内……”
郎中的声音渐渐变小,他看见,步夜的脸再度阴沉,发狠的瞪着他。
那老郎中一时不知所措,腿脚一软,跪下了,结巴着道:“少,少卿大人?”
“嗯,”步夜抬头,沉声道,“可什么解药?”
“这……”郎中顿了顿,神情像是有些犹豫。
步夜面色不善,紧跟着问:“如何?”
郎中颤颤巍巍道:“实不相瞒,在下从未见过此种毒素,就是相近的捱崖草也没有这么强的毒性……”
“捱崖草?”
“哦,这是一种罗宛奇药,服用后的症状和谢家主差不多,但要凶不少,不仅是眼盲,还会在发病那一刻断手断脚,沦为废人。”
步夜愣了愣。
郎中不敢起身,声音微抖,道:“不过,在下可以试,试试,用捱崖草的解药方子,来,来解谢家主的毒……”
“等等,”步夜冷冰冰的说,“你方才说,他的毒是最近导致的?”
“是,是。”
空气安静了许久。
“可有大概时间?”
郎中面露难色。“这……或许在这些时日,就着两天……大人可以,可以查查谢家主近日的饮食?”
饮食……
步夜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谢行逸来到宣京已是四日,和自己同吃同住,要是问题出在这里,自己一定也会中毒,除了……
世子送来的点心。
步夜猛地冲出房门,世子还在靠在门口的大树旁安慰谢流声,见步夜出来,忙问:“怎么样了?”
谢流声在一旁不看他,想必心里还气着。
步夜瞅了瞅世子,慢慢冷静下来。世子不像是那种会下毒的人,他没有动机。
“世子,”他说,“那天的荷花酥,世子是从哪里买的?”
“啊?荷花酥?”世子一愣,“那天我和文先生来的时候,顺路在街边买的。那个我小贩倒是从未见过,应该是近些天到宣京的……你是怀疑食物问题?”
步夜点头,道:“世子记得他的样子吗?是男是女?”
雨势小了不少,但心头的火还未浇灭,总有些事情困在心头,驱之不散……
“是个女子,但是她说她的脸被烧伤了,面纱蒙着,看不清。”
烧伤吗……
太巧了。
王家在大火中成为灰烬,苍阳又在那次守岁宴突发火情,小贩的脸上又有烧伤……
或许自己一生都与大火有关?步夜想着,笑了。
天空还未放晴,却是已没了之前的滔天大雨。
若这场雨,降在那天,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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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手残按到了删除😱
反正就是无语了吧😭
恨死我的手了啊啊啊
你问我捱崖草是什么?阿巴阿巴我也不知道[doge]
然后呢那个大boos已经定好啦
唉,苦逼的学生党又要回学校了
我们这边29号开学,我的作业啊啊啊😭😭
字数过四万了,歇一天存稿子
(本来26号要发的接过忘了,这是25号写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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