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无心苑那边又出了新品,这次您去吗?”
步夜通宵处理案子,黑眼圈又重了一层,听到“无心苑”三个字,才勉强从各种资料中挣扎出来。
“新品啊……”步夜揉揉眉心,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近几天的花销,打算重新审视自己的钱包……
来通报的侍卫在这时恰当的发话了:“听闻这次新品发布,谢家主要亲自坐镇柜台,但也是稀奇。”
“谢行逸?”
步夜少卿的桌上摆了一个精致的汉白玉花瓶,里面插着上一次他从华裳会上得来的无心苑定制券,金色的银杏叶配上玉白的小花瓶,和谐却又显奢侈,在窗外射进的日光中摇曳。
步夜笃定了:“收拾行李,去苍阳。”
“是。”侍卫沉声道。他转身即出门,又突然被步夜叫住。
“等会儿你去找首辅大人,叫他把月份结一下,”最后还不忘说,“还有上个月的加班费。”
侍卫:……
啊,毫不意外。
宣京的日光同样照来了苍阳,倒是比宣京温柔多了。
谢行逸端坐在桌前,奋笔疾书,连谢家的老奴都感叹,家主终于勤劳了一回。
不错,以谢行逸的脾性,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下笔。也是苦了谢家的工匠,不是不想干活,是没活干,最常说的话就是:家主,图纸啊!
但这话,往往是谢流声替他们传达的,可过了个年,那老成的弟弟不知道去哪了,连个催稿的人都没有了。
可谁也没想到,家主失了弟弟后灵感爆发,图纸一张接一张的丢给他们。
工匠们:……
谢行逸终究放下了笔。
“想不出来了啊……”
又一个破天荒——无心苑老板,天生艺术家也有脑子卡住的时候。
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在一个周之内画出二十多张图纸已是极限,平日里的谢行逸大概二十多天蹦出来个灵感,三十多天才得一张图纸,常逼疯下人。
谢行逸看着满桌子草稿,微微皱眉。“算了。”
二十多张,够用了。
他眨眨眼,扭过头,窗外的银杏树撞入眼帘,在日光浴下闪着金光。站不住脚的小扇叶摇晃着跌下枝头,散落满地,就像从天而降的金叶,把谢行逸拉回新年,那次华裳会,那次守岁宴……
他从空中抛出金叶,耀了满城的街巷,百姓争相抢夺……现在想来,那花家少主也真是优秀,想得出这么好的方法破开死局。
想到这儿,谢行逸微微一笑,眼角勾得弯弯的,苍白的脸上透出些许红润,然后一个激灵,打了个大喷嚏。
“啊涕——”
果然高处不胜寒啊,谢行逸想。他揉揉鼻尖,通红的鼻子把那张俊脸衬得柔弱娇艳。
“王二,首辅大人怎么说?”步夜刚吃过午饭,这会儿在院内消食。大理寺内没什么花草,只有屋顶上几只鸟雀飞过,才透出些生气来。
“回大人,首辅大人说了句谜语,小的不明其意……”
“哦?”步夜差点笑出来。他凌晏如不发工资就不发呗,还打谜语,多大个人了还玩儿这种花?
“说来听听。”
王二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大人,这是首辅给的字条,小人不识字……”
步夜倒是坦然,这类人的主子当久了,脾气自然也没了。
凌晏如给的字谜还不足以难倒堂堂少卿,步夜稍一顿,笑了:“他倒是什么都清楚。别管他,去善财司领八十两银子,说是首辅给的。”
王二摸不着头脑:“为何是八十两?”
步夜:“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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