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是一名疯人院里的催眠医生,他倒不是很了解为什么一个疯人院会需要一名催眠医生。不过呢,随意肆意妄为的胡作非为,是允许的这一点,他非常的满意。
他不在乎金钱,他对催眠曲过程是乐不思蜀的。他的工作是通过催眠收集病患脆弱扭曲的样子,这是院长需要的东西。约瑟夫也是好奇那个老家伙想做什么,不过呢,这些都不重要。
既然是疯人院里的可悲病人,不需要同情。
只要认为你是疯子,随便一个理由就可以把你搞进来。哪怕是真的没有疯的,也可以弄疯。
上个月,被送来了一个退役的雇佣兵。听瓦尔莱塔说,那家伙是被公爵夫人送进来的,好像是因为与自己的儿子关系匪浅。
毕竟啊,传出未来公爵喜欢上男人的消息,怎么想都非常的不好。
身上带着严重的战争后遗症,难以入睡,经常会伤口复发的疼的缩在角落里。那是需要看医生的,可不需要他们这些疯子医生。好像…有一个正规一点的,奥,是那个负责丽莎·贝克电疗的莉迪亚·琼斯。
那雇佣兵的爱人,公爵夫人宠爱的儿子。会经常偷偷摸摸的看望自己的小爱人,因为同情,还有雇佣兵的莉迪亚并没有阻止。
约瑟夫:失语症的玛格丽莎·泽莱,无法与他人正常交流。没想到啊,会有惊人的乐理和图形天赋。
约瑟夫像往常一样,记录着这一切数据。日复一日,重复着。有必要的话,他应该去问问院长巴尔克到底要做什么。
对了,疯人院里的地下室里为什么会被锁上。
约瑟夫:有什么……秘密吗?
有点好奇呢。
约瑟夫:被迫害妄想症的诺顿·坎贝尔,喜欢把餐锅当作保护自己的头盔,这家伙喜欢刻意制造混乱。但愿,能安分几天,我可不想再被吵的睡不着觉了。
约瑟夫:躁动症的伊莱·克拉克,与动物接触就会躁动不安。瓦尔莱塔做的束缚衣有点效果,就是转到了病院深处后,越发的不安。
约瑟夫:对了,那里离地下室很近。
克拉克好像还是神明哈斯塔的狂热信徒,似乎塞给他一个哈斯塔的东西,会安静下来。
约瑟夫:诡笑症的特雷西·列兹尼克,因电椅治疗而受创导致面部表情管理失控,表现为受刺激时露出的抽搐诡笑。
约瑟夫:瓦尔莱塔,好像挺在意那个小姑娘的。每次莉迪亚去按时让特雷西接受电疗的时候,她就跟过去看看。
整理了一推,他也是腰酸背痛了。
约瑟夫:算了算了,不管了。反正,院长不在,工作不急于一时。
约瑟夫整理完今天的资料成果,偶然路过雇佣兵的房间。看见了那个未来的小公爵,他停下了脚步。带上了假面的笑容,迎了上去。
约瑟夫:我亲爱的杰克小贵公子,您又到这里做什么?
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玩偶,约瑟夫记得那是瓦尔莱塔教雇佣兵奈布·萨贝达做的玩偶。在这个贵公子来这里的时候送的,没想到会一直带着。
杰克:德拉索恩斯先生,日安。
杰克做了一个自己应有的礼仪。他看了约瑟夫一眼,然后继续隔着那扇坚硬的铁门看着里面的人。他在意的人,现在瑟瑟发抖的抱头缩在角落里。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看,眼泪一直在无声的掉落。
杰克:……
约瑟夫:回去吧,公爵夫人会担心的。这里不是你一个孩子该呆的地方,明白吗?
杰克:我能…
杰克单手抓着兔子脖子上的围巾,另一只扒拉在门上。脸上的并没有什么表情,明明是正值青春活泼天真的年纪,却显得死气沉沉的。
杰克:进去看看他吗?
约瑟夫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他想了一会。嘛,算了。
约瑟夫:就这一次,下次别这样任性了。
挺有趣的,这样一个满身布满伤害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一、二岁的雇佣兵,到底为什么会提早退役?还认识了公爵家的贵公子,捕获了一个十七岁少年的心。
杰克:谢谢您。
铁门的锁打开了,约瑟夫给了他一颗糖果。
杰克发现约瑟夫还站在门口,大概是觉得自己会偷偷摸摸带走奈布了。
奈布疼的已经止不住眼泪了,他不出声自己默默哭着。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才稍微的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意识。
奈布·萨贝达小…鬼?
杰克:吃糖…
杰克低下头,把他抱紧。
杰克:不疼的。
糖果被推入口腔,甜蜜的滋味在味蕾扩散。奈布颤抖的回抱着他,依然是停不住眼泪的。
奈布·萨贝达难吃死了。
杰克斜眼看向门口面带微笑的约瑟夫,凑到奈布的耳边。
杰克:欺负你的人,我要一个一个都杀掉。这一次…我很乖,没有剪掉玩偶。
奈布·萨贝达……别…
约瑟夫:可以了,时间到了。瓦尔莱塔小姐要过来了,别让她看见。您知道的,她不喜欢您。
约瑟夫打断了奈布的话,他扬了扬手里的值班表。
杰克送开了奈布,重新抱着玩偶。路过约瑟夫的身边,看了几眼,然后离开了。
约瑟夫目送他离开,再看向奈布。
约瑟夫:萨贝达先生,您真厉害。这样一个大人物,也是搞的死心塌地。
奈布·萨贝达滚开,约瑟夫。别等我恢复了,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保证,你那的该死催眠对我没用。
约瑟夫:所以,你现在是比那些患者,还让我感兴趣的啊。军人意志也太强大了吧,我居然催眠不了你。
奈布·萨贝达切。
约瑟夫笑了笑,继续说。
约瑟夫:爱,这种东西啊。还是不要的好,累赘。而且,你可是因为爱,才被整进了疯人院里的。
奈布·萨贝达切,约瑟夫。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这种感觉的。不,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奈布感觉自己没那么疼了,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奈布·萨贝达可、悲。
约瑟夫:……你还真是让人火大啊,雇佣兵。
约瑟夫见他慢慢扶着墙站起来,把门关好然后锁上。他当然敢肯定奈布恢复了,一定会暴打他一顿。上次这家伙可是掰断了瓦尔莱塔的义肢,啧啧啧,力气真够大的。
听莉迪亚说过,她请人帮忙抬野猪,然后她亲眼看见奈布·萨贝达单手拖野猪扔到厨房里。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在战遗发作了,才不会被公爵夫人的人轻轻松松带到这种地方。
弱点啊,可是最麻烦存在了。
瓦尔莱塔:呀,是约酱啊。
瓦尔莱塔正在抓一个人,那人把厨房弄的一团乱,然后把餐锅当做头盔保护自己。拿着一把危险的刀子,缩在了餐桌底下。
约瑟夫:怎么了?
瓦尔莱塔费力的把桌子底下的人给压制住,差点被刀子捅到了。
瓦尔莱塔:如你所见,诺顿·坎贝尔又跑出来了。我就纳闷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从上锁的房间里跑出来的。
诺顿·坎贝尔:放开我!你们……你们这些坏人!!啊!放开!
瓦尔莱塔:真是一个烦人的小老鼠。
瓦尔莱塔被吵的耳朵都要聋了,不耐烦的打晕了。
瓦尔莱塔:对于这样想从窗户跳下去逃跑的小老鼠,我可是最有办法让他安静了。
约瑟夫:你也是辛苦了。
约瑟夫好不容易从狼藉的厨房里,找到一瓶没有受到迫害的红酒。
瓦尔莱塔:怎么会,大家都乐在其中。
约瑟夫:也是呢。
瓦尔莱塔:公爵夫人的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约瑟夫:你怎么知道?
约瑟夫在橱柜里找找杯子,发现没一个完整的。
约瑟夫:还对他泼你一身水在意啊。
瓦尔莱塔:玫瑰花的香味,我瓦尔莱塔鼻子最灵了。
瓦尔莱塔把诺顿扛到了肩膀上。
瓦尔莱塔:呵,不过是要强硬的喂那个不太好的雇佣兵吃药,就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泼我一身湿。
约瑟夫:没办法,你动不得他的宝贝。我相信,那小鬼头,长大了不是一个好货色。
瓦尔莱塔:所以啊,我要报复当然是在他的宝贝上。在他发病疼痛时,减少安眠药用量,过不了多久就会疼醒彻夜难眠。
约瑟夫:哈哈哈,你真坏。
瓦尔莱塔:彼此彼此,约酱。
瓦尔莱塔突然想到了什么。
瓦尔莱塔:对了,约酱。今天好像要来一个新人,是一个有角色扮演妄想症的人。
约瑟夫:角色扮演妄想症?
瓦尔莱塔:对,一直认为自己是医生,对别人说自己叫罗夏。真名叫伊索·卡尔,是一个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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