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钢琴艺术家

“您好，敢问您的大名？”

玛薇微笑的询问，谢必安退了一步，用雨伞抵住玛薇的颈部

“汝知道吾的名字，只是想不起来而已”谢必安微微一笑，收回了雨伞

玛薇微微一笑，“先生，我知道您的大名，但是现在的您不是真正的您，更不是那时候见过的您”

“还好，汝和汝的姐姐一样，拥有幽默的灵魂”

谢必安也微笑了起来，玛薇觉得谢必安笑起来很好看，无论是那时夜晚的晚宴抑或是现在的样子，笑容没有改变，内心却逐渐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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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者不应该和求生者有过多的交集，你们的行为已经打破了这里的规则，夜莺小姐会对你们实施制裁，实际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但是玛薇小姐来了，就表示夜莺小姐是针对妳的”

另一方面，我接收到小丑的信息，我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我摇摇头，重新扬起笑容，对着镜子裏的自己行了一个屈膝礼“抱歉，请原谅我自己，愿上帝保佑”

监管者与求生者......

我拿出怀錶，再过10小时，就是“狂欢派对”了，夜莺的确会在那个时候出手，也许是控制所有的监管者，又也许是将我们折磨致死

我不敢想像，玛薇躺在我的眼前，浑身是血，任何伤痛出现在我身上都不打紧，但是唯独不能让这些事情发生在玛薇身上

门口传来几声急促的声音，我缓缓开门，是玛薇！和谢必安先生

“姐姐，您怎么能这么做？这不巧，我也来了，也许我们能一起进来的”玛薇不是很高兴的说，她鼓起腮帮子，看起来很可爱，透彻的蓝眼睛和我浑浊的灰色瞳眸呈现强烈对比，她就是我用尽全身力气保护的女孩，也是我的妹妹--玛薇•西柏林

“机会难得，谢必安先生，我记得您会小提琴？要不演奏一首初级卡农？”我假装不理会玛薇，转向谢必安

“好”他微微一笑，把手上的伞往地上一扔，接着范无咎先生就出现了

他们带着我和玛薇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玛薇看见里面的大钢琴，眼睛亮了起来，“好美丽，我从未看过这么雄伟的钢琴.......无论是色泽还是外貌......”

谢必安对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是要我指挥吧，我缓缓的挥动双臂，时而温柔时而用力，而随着我的舞动，我的身前有逐渐出现许多深红色的原点，但我完全没有注意，还非常忘我，直到舞完一首，我睁开双目，血腥味逐渐飘散出来，我看了眼玛薇，玛薇没事，她用手揉了揉鼻子，想确认是不是闻错了

“趴下”谢必安一定注意到了，和范无咎走出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来访的是开膛手先生，开膛手先生眼尖看到了我

他一只手一直抚摸着头，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

“带......她们走......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是她、夜莺......”

开膛手先生喊了我的名字“玛娜绮，记住了......杰克是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冷静且优雅的单膝下跪，朝他行了个礼，这个礼，包含的很多，他放走了我，他对我的“礼”，也许对他而言没什么，但是对我而言，重大且慎重，我很少在付出了“礼”之后得到应有的回礼

玛薇看我蹲了下来，她模仿着我的动作，但她的双手是十指紧扣的，她这么说“愿上帝保佑你”她拿了放在口袋的十字架，戴在杰克先生的脖子上

“快走，吾等也快不行了”谢必安轻柔的催促，我带着玛薇离开，“这是哪里？”我转头问，谢必安回答我“永眠镇，西方过了雾会到月亮湖公园，务必在活个十小时，吾等希望，明天能遇见汝，安然无恙”

“会的，您们也请保重”

玛薇回头，然后对他们说，我带着玛薇一路往西边走去，果然，雾很浓，我对玛薇有所愧疚，因此我一句话都没说

“姐姐”

她开口了

我微微偏头，表示我正在听，她赫然甩开我的手，表情茫然，“您真的是姐姐吗？”

“我是”我赶紧抓住她的手，我怕我们会因此走散

“您不是吧......明明最讨厌社交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对那个人行如此神圣的礼节？您甚至对父亲都没有这样的礼貌过，您不是说，您也想成为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吗？”

玛薇双目空洞，我抓住她的肩膀

“玛薇！是我！我是玛娜绮！对，是这样没错，妳说的是我，但是现在，我为了救妳，我能够放下所有身段，因为妳”

“果然，我还是成为了姐姐的拖油瓶”

玛薇笑了，自嘲的笑

“妳别这么说，别做什么傻事，我拜托妳了！妳是我唯一活下来的动力！”

我看着她流下两行清泪，我不紧慌了，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突然如此悲伤？

“姐姐，我什么都听您的，但是，这次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她微笑着说

我盯着她灿烂的蓝眼睛，等待着她的下一句

“您能够为了我，去死吗......那笔奖金，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蓦地拿出指挥棒，一棒戳中她的眼睛，幻觉，是谁？真正的玛薇在哪里？

“很聪明，可惜很遗憾”

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是一位带着高帽的男子，他一手拉着玛薇的头发，玛薇晕倦在地上，是靠着男子拉着她的头发才微微的撑住

“玛娜绮小姐，久仰大名”

他这么说，我并没有看过他，我的记忆很好，几乎每场晚宴每场交际应酬的宾客都记得，唯独他，我不记得

“您可能没有看过我，但是，您一定见过这个女孩”

他扬起一只手，一位浑身是伤的女孩从朦胧的雾里慢慢变得清晰，是她！穿着异国风情的服装，黑色短发的女孩

“据说，您和杰克，有一定的来往？”

他询问，我朝他鞠躬，只手放在胸前

“是的”我这么回復他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把匕首，我抬头看向那对男女，男生开口了“我叫瑟维勒罗伊，这个女孩叫做玛格丽特，这样吧，妳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我们会保护您妹妹的安危，因为您有绝对优势，是不能留下的，但是您妹妹，看起来很单纯，最后会不会死，我可无从得知，但是我们会想尽办法保护她”

我看着地上的匕首，再看看玛薇，最后还是扬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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