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无尽长夜

我们静静等着白天的来临，才回去和奈布会合

“阿，这么快就要分头行动了.......”奈布有点伤心的看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我得去和监管者们都做一个了解，和你们在一起的话，你们会很危险的”接着悄悄的看了看卡尔先生的表情，果然，很失望

“你们能先破密码机，一有线索就出去，别忘记带着奈布和瓦尔登先生，他们不太懂拉丁文”

我像个母亲一样唠叨着

诺顿走过来轻轻搂了搂我，让我靠在他身上，“以后还会再见的”，他清朗的嗓音从我头顶响起

我点点头，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反正诺顿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看了看其他人对其余的四个人张开双臂，狡黠一笑“不跟我告别吗？”

他们互看之余，面面相觑，但还是一一拥抱过算是别过了，他们离开在我的视线中，好了接下来是我一个人该做的旅途与冒险

我简单的做了一个祷告，慢慢的走，看似漫无目的，其实内心的方向不会迷惘

我拿出指挥棒轻轻一挥一点，几道红色的波点出现，我抬头看了看，方向大概是在，圣心医院

“小丑先生？”我内心询问着，往那个方向前进，是小丑没有错，他看起来有点颓废的坐在干枯的木头上，手里拿着一碗粥，不停的搅拌着

“裘克先生”我轻声叫唤，他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跳了起来，但搭配他臃肿的衣服看起来确实有点滑稽

“玛娜绮？妳没有逃出去？圣女贞德的密码不是妳解开的吗？”小丑一张粉墨的脸带着惊讶

我轻轻地靠近他，“裘克先生，这里是您住的地方吗？”他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的建筑物，“我的家.......不，那里是我的住处“

“能否，带我去看看呢？”我露齿一笑，他看起来有点迷惑，但还是点点头

他的住处有点乱，能看的出来他失控了很多次，但是我知道，他不是生病，是被夜莺小姐她......控制了最软弱的那块心田

“玛娜绮，妳想做什么？“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拿起一张板凳站在上面，这样使我看起来比小丑先生略高了一点

“裘克先生，能麻烦您站到我前面吗？”我轻声的问，裘克先生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很听话的来到我的面前

我揭开他的面具，他惊讶的想往后退，手袖却被我死死的拉住，面具下那张清秀的面孔，我果然认识他......

是一位看起来很瘦弱的青年，他有一头红色卷发和一双杏眼，“裘克先生......果然是您！”

我讶异的睁大双目，裘克先生，他确实是街头表演的艺术家，而后在宴会上曾经谋面过，并且还共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玛娜绮，不要！”他胡乱的抓了抓，被自己臃肿的衣服绊倒了，我被他拉住，在他松垮垮的衣服上跌了一跤

我拉着他起身，叹了口气，伸手把他衣服后面的拉链拉下来，“您明明就，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我是监管者，玛娜绮，我是被人群害怕的怪物”

“不，您从来都不是，若您是的话，为什么我会靠近您？“

“妳就敢说，这没有任何人驱使妳来靠近我吗？”他狐疑的说

“在下很确定”我确信的说，褪去一身臃肿的裘克先生看起来就很像tata dum pedes（长腿叔叔）

“所以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裘克坐在床上，冷冽的目光盯着我瞧

“来和您道别，我不知道监管者能否离开这里，但是、但是.......您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人”

“监管者离不开的，玛娜绮”裘克先生有点遗憾的说，“我们，注定如此”

我点点头，关于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算意外，“裘克先生，我尽我所能陪伴您几天，您觉得呢？我不着急出去“

他恍然抬头，“不，不可以，我会失控的”

我握起他的手，伸到我的额头一点，“我不害怕......就算能葬在您的手里也是在下的荣幸”

但是他更加惊恐，“玛娜绮，拜托妳不要，妳也是我生命很重要的人，妳的演出与妳这个人都是救赎我的光，是我自己自甘堕落，不必妳来救我，现在，离开吧”

裘克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我握住他的双手，还想说点什么，还是放开了，“裘克先生，我没有什么能够列给您，但是您真的很温柔”

裘克无奈的勾起笑容，摸了摸我的头，“妳明明这么善良，为什么是求生者呢？”

“去吧，杰克离这里很近，他很会照顾人，和妳一样“

再见，应该说，再也不见

我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在附近竟然看见了四叶草，还是摘下来了，亲手送给裘克

“您跟我，都很幸运”

我离开了，最后看见裘克是他一手拿着四叶草，笑得像个小孩一样，很灿烂，每个人都有梦想，梦想被摧毁时，永远剩下的只有无尽长夜，在等着自己穿越

夜莺小姐，您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应该说，若想针对我，不应该这么做的

因为，他们都是很无辜的人，这世界并非夜莺小姐想的一样，只有黑白两面，就如同我一样，我并非黑白，卡在中间的灰色地带，那么您，也要以什么样的秤子来平衡我呢？

我走着走着，看见一台密码机，本能的伸出手想破译，但还是算了，让给卡尔先生他们吧，反正，出逃一定会有很大声的空袭警报声

我呼出一口气，玛娜绮，妳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自问自答，没有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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