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唯有他

“妳说，那个叫麦克的孩子？”

“是啊，不知道您有没有一点头绪呢？喧嚣马戏团.......”

我躺在卡尔先生的膝盖上，一边把玩着地上的落叶，那个孩子，终究还是逝去了

“马戏团我曾有耳闻，但是喧嚣.......太久远了，我不记得了”卡尔先生按着太阳穴，看起来很认真的回想

“卡尔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是哪里人了吗？“这么说起来，我似乎还是不知道他是来自哪里的国家，只知道，他是来自欧洲

“玛娜绮，妳真的想知道吗？”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带着一点疑惑

我没有一丝犹豫，起身轻轻抱住他，鼻腔都塞满了他独有的气息，我才罢休，接着才抬头，“不然呢？您不愿意和我说吗？“

似乎看到我略有难过的表情，他愣了愣，苦笑着揉了揉我的头，“不，但是，我是英国人.......“

我点点头，了解他的顾虑是什么，他可能害怕国家给他带来灾厄，虽然曾经，巴尔干半岛曾与英国合作共同对战过，但是现在，不了了而知了

我叹了口气，“god wish you ”和往常不一样，也代表着对他的不同.......

“玛娜绮，此话当真？或许，妳还是没有拾回感情“卡尔先生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我抬起头，内心百般滋味，是啊，这么做想必还是太草率了，为什么我能够这么视若无睹每份感情，唯独卡尔先生.......我不想欺骗他，的确是，只有他.......

我得告诉谢必安先生吗？抑或是他杀红眼的弟弟呢？那么，按照列兹尼克小姐的说法，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张了张口，“卡尔先生，那您呢？”明明奈布告诉过我，唯有死亡，才是对卡尔先生的真谛

“不，也许，活着也是一种好？“看穿我心思一般，卡尔先生轻轻牵住我的手

“只是，一切都来得太唐突了，我没有想到，甚至不敢相信，妳会对我伸出手，无论是诺顿也好，艾格也好，至少他们，都比我更熟识妳，玛娜绮”

卡尔先生摸了摸我的头，我微微一愣，“先生，他们固然是我认识很久的人，但这也意味着，我和他们，并非我和您一样，保有所谓感情”

我微微一笑，“也许，我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并不重要，只要喜欢，就算是男孩子又如何？“我低垂眼帘，继续说“家医曾经说过，我患有严重的情感缺失症状，我分不清楚别人到底对我如何，是好还是坏，究竟怎么样才是好的，我讨厌这个样子，因为就像诺顿说的一样，我会像洋娃娃，任人摆布，任人宰割”

说着说着，心脏跳动的感觉带着微微一丝悸动，我轻轻地抬头看向卡尔先生，“您呢？希望我死去永远陪着你吗？”

卡尔先生皱起眉头，“不，玛娜绮，妳在说什么？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妳已经是死的了，但同时活着罢了，我没有必要对妳做任何事，因为妳.......”他吸了口气，“比麦克听话......”

我听了，心下一惊“您杀了他？”

“维克多，他也是”卡尔先生抬起头，眼里是我看不透的光

想像中的意外，但是我并没有退缩，杀人.......好像我也曾经做过

“妳不走吗？”卡尔先生问

“走去哪？“我笑了笑，“告诉安德鲁先生？好让你们俩撕破脸？”

我转转手腕，“卡尔先生，他们并非你杀的，不是吗？“

对，根据我的了解，嗯......应该说我的情报网，他们并非他杀

“妳怎么知道？“卡尔先生很惊讶

“您只是负责，入殓他们，不是吗？”我轻轻招招手，一只猫头鹰赫然停在我的手臂上，我另外一只手逗弄牠的鸟喙，“很惊讶吧？这么说来，想吓跑我？”

我看着卡尔先生，“其实，大可不必，您也不用来救我其实，我的情报网就是先知先生和祭司小姐，您不出手，他们自然也会出手”瞬间，那颗炙热的内心好像达到了冰点

“您也知道密码吧？您走吧，我能找回我的指挥棒，不惜代价”我转过身，想起什么的，还是回头，保持礼貌的微笑问“您还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吗？”

“有”他笑了笑

“钢琴艺术家，玛薇”他顿了顿，“是妳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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