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善制止了他,冷眼看着高台上的桦女,开口说道:
“幕后主使不是她,况且她对我们造不成威胁。”
空也渐渐放下了无锋剑,也盯着台上的女人。
桦女双眼紧闭,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不过多时,她睁开了眼睛。
那是怎样的眼睛?漆黑一片,里边好似有个黑洞能把一切光亮都掠去,无波澜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二人。
“恭迎……王的回归。”
忽的,她说完这句话后变成了一团黑气飘散在空中,下面的人逐渐变得黑暗,然后伙同她一齐消散,只余下一地的乌阑木。
空和派蒙都吓了一跳,而南善胸中怒火更甚,可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们来的‘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呼……”
南善深吸一口气,对着空说:“用我给你的能力看看。”
“……好!”
黑暗充盈着这处空间,来时的路与前进的道路皆消失不见,诡异的纹路遍布全处,在空的眼睛里清晰可见,乌阑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再看看……再看看,是哪里,哪里出现了问题?
发现了,空指向一处,那——还跪着个‘人’。
不是璃月传统的服饰,也不属于他见过的七国任何一国的服饰,他从未见过。
那人半跪着,手上好像捧着什么东西,一头黑色短发挡住了他的脸庞,整个人散发着浓郁的黑色气息。
“碰!”
空还未动一步,就猛然晕倒在地,而派蒙也两眼一黑摔在了地上。
“哈——”那人站了起来,不过一瞬就出现在了南善身前,“好久不见,我的……弟弟。”
南善身着的服饰忽的变换,和那人是同等风格,头发也重新变长,披在脑后,他冷眼看着对方,并未言语。
那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自讨没趣了,转身慢悠悠的走,边走边说:“让我想想……多久没见了?”
“几百年上千年……还是上万年呢?”
“哎呀,我记性不太好,我的亲爱的弟弟,麻烦你告诉我……”
猛的,他又出现在南善眼前,相距不过毫厘,南善的瞳孔急剧缩小,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到底……将我抛下了多久!”
他癫狂起来,冲着南善疯狂大笑,用扭曲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的好弟弟,我们本该一同享受这极夜的,不是么?”
“我们蒙日蔽月,本该可以将天下收为己有的,可是千年前,为何阻止我——!”
南善听着,可是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的样子,他的情绪逐渐平定,看着几近疯狂的哥哥,终于开了口。
“你太过独断了——塔瓦,我的哥哥,若是继续放纵你,不论是七国,就连天理也无法容你入眼。”
“可是祂毁了我们的一切!我无法姑息,作为一个懦弱者活下去……你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
“你的重视之人被其所杀,而你却能容忍至今,我倒是小看了你。”
“……我……”
“哈哈哈!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始动摇了吗?终有一日你会再次需要我。”
“够了,就算终有这一日,也不会是现在,你搞出来的烂摊子我会一个个收拾掉,好自为之。”
“……那我便期待着那一日的来到,我们会再度相见。”
塔瓦渐渐消失,黑色的雾气也随其消散,南善看着躺在地上的空和派蒙,轻叹了一口气。
“一切皆因我而起,你又是这解开一切的‘钥匙’,以后,得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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