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然后……

作者前言：第五天。说一下为什么两个原神坑更新都放缓了，原因是我不太想玩原神了，已淡坑，感觉也没什么好玩的，须弥开了以后每天简直跟上班一样越玩越绝望。连续四次小保底没歪，但已经不想玩了。

所以筹备了个我打算爽爽的智笠故事坑。我觉得我还是得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情。

虽然我觉得大量地用典其实根本没有人会和我产生共鸣，也有可能大部分读者不会看得懂，但是因为这样做我的表达欲可以略微地得到纾解，所以我还是坚定地选择了我的心。

在这种网络文学严重挤压传统文学市场的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仔细阅读规定阅读书目以外的东西了。所以我衷心感谢从第一章坚持到这里的所有人，就算你们只能看懂我一点点的用典和措辞也很厉害了。以后我会去其他地方写东西的。

也有可能我会去线下开放麦讲脱口秀，因为我觉得脱口秀实在改变我太多了。只要看到那几个我喜欢的脱口秀演员，听到他们表达他们想表达的，我就感觉调理好了。所以我想把这种热忱传递下去。

那个🐧号被审核逼着删了，我也没办法。只能说有些人可能这辈子跟近在咫尺的抽奖资格就是没有缘分。不过没关系别气馁，就算参与了，也不一定能抽到你们。

虽然你打心眼里觉得艾葛妮丝做这些事从动机和意图来看没什么错。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在游戏里这小孩从小时候开始就道德观念极度淡薄，甚至在某些价值观上出现了不必要的扭曲。

不过也许对迪卢克来说，嚣张地欺负人就是他的雷点，艾葛妮丝几次报复、一次找茬的行为刚好精准踩雷。但毕竟人与人的雷点并不相通，你只觉得迪卢克无理取闹。

艾葛妮丝呃，难道被我抢走狐狸的那几个女孩里有您的心动对象吗？

“难得地，粗鲁跋扈的艾葛妮丝·莱艮芬德小姐想要通过找其他姑娘的茬来找点乐子。于是她唆使她的贴身女佣——偌大的莱艮芬德宅邸中唯一一个被迫情愿和她狼狈为奸的人，去强取豪夺灰头土脸的少女们的劳动成果。

“很快，艾葛妮丝的面前就堆了四五只狐狸。它们脖子上挂着少女们亲手做的花环，而莱艮芬德小姐满不在乎地将那些凝聚了祈愿与心意的精美艺术品破坏，把自己随手编的草环挂上它们的脖子。她糟践了她们的劳动成果，但没有一个人敢冲上去指着她鼻子骂她。”

根据回忆里的游戏文本，你努力地去用想象描摹艾葛妮丝面前趴着四五只戴着丑巴巴的草环、筋疲力尽的狐狸的场景。好像有点太滑稽了，但你暂时不方便笑出来。迪卢克还在你背后眼巴巴地看着你呢。要是你突然笑出来，说不定他会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毕竟这“心动对象”的高帽他可还戴着呢。

艾葛妮丝那我还真的有点冒犯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单纯看她们不顺眼，不是故意要抢的。

以前是迪卢克觉得你无理取闹，现在是你觉得迪卢克无理取闹。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换你做在感情里掌握一切的上位者了。你背对着迪卢克，饶有兴味地笑着。

怪不得有些男的喜欢在感情关系里做pua女朋友的人渣，感觉真恶心。

系统007：这还不故意？演的吧！

艾葛妮丝（演的怎么了？然后忘了，反正退网！）

这个梗虽然烂，但真的百玩不厌。

迪卢克：不顺眼？

艾葛妮丝对呀。

你转过身去看迪卢克，赐给他一个充满怜悯与不解的眼神。你就是想状似无意地亲手打碎他的迷惘，让他清楚地明白你就是一个恶劣到极点的人。

所以他永远不能也不准指望能用瞒天过海的慈悲来度化你，因为正是宏大空泛的慈悲与爱使你变成这样。

迪卢克：……果真无理取闹。我先前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太荒谬了，原来竟远远不止如此。现在该动身去听听你朋友的说法了。

在他难得温吞的缓缓开口中，你不急不慢地回过头，预备动身离开。

迪卢克：希望她的说辞能扭转我对你的坏印象，艾葛妮丝。你该如此祈祷，向风神巴巴托斯。但愿他慷慨的恩泽能不计前嫌，施与到你身上。

艾葛妮丝但愿吧。

你漫不经心，淡淡地说。

其实你对信仰最不屑。那是长时间湮没在苦闷与悲哀中，不懂莫向外求的人才做的事。但因为不管根据游戏里随处可见的蛛丝马迹还是迪卢克刚刚那一番话，你都对莱艮芬德一家上下全是风神巴巴托斯的狂信者一事深信不疑，所以你有意确认这番探想。

沉吟半刻后，你开口。

艾葛妮丝我倒不信风神。你和凯亚，你们俩都信奉祂吗？

信仰此物实在是人性的围墙。它是文明的开始，而信仰也就是相信需要天真和勇气。只要人还能相信，世界就还有救，人就还有救。可你早已经失去了相信的能力，于是就此被围墙和人性拒绝在外了。

你知道菩萨为什么低眉。她管理了一夜雨疏风骤，雨打残荷，管得了这杏花春雨空明，却管不了太多尘世的难事，管不了那行人肩上的重担，与无以诉说的艰难。

凯亚：小妹对我这么感兴趣，不如直接来问我吧？

你刚开口说完，某位不速之客就渐渐从远远的一个小点逐渐清晰成凯亚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远远地向你摆手——其实你也说不清他究竟是向你还是向他的义兄，但你情愿他是向你，如同你情愿相信他们俩水火不容。然后凯亚加快脚步，朝你和迪卢克走来。

他没再继续信仰那个话题，这让你感觉很不爽。因为他从善如流地把你的话语主导权转移去他身上，然后蒙藏你很想知道的情报。用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玩密室逃脱的时候你和安全出口一墙之隔，而通往那里的狗洞被扮鬼的工作人员堵住了。

那个不解风情的工作人员就是凯亚。

凯亚：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曾听丽莎女士说，像小妹这样的少女应睡美容觉到日上三竿。听说那样能永葆青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实在着急确认迪卢克的信仰是不是和风神巴巴托斯也就是温迪在同一战线，没心思搭理凯亚一大清早就开始胡乱发作的油腔滑调。

但你还是公平公正公开地看他一眼，碧眸里写满一样的鄙夷。然后你没好气地开口。

艾葛妮丝你是觉得我还是三岁小孩吗？

凯亚：今天的小妹……攻击性很强啊！那我也不必多嘴说什么了，骑士团还有工作等着我去处理。

虽然在他们眼里你物理意义上的攻击性还不如城外河畔偶尔会出现的史莱姆。

迪卢克：……

提到“骑士团”三个字时，迪卢克浑身周围的气压明显降低了许多。

凯亚：毕竟我不像有些人……不，果然还是算了。什么也没有。

凯亚偶尔会像现在这样遗忘该如何投机取巧地掩盖自己措辞的失误。

永不愈合的伤疤总是在话题内外被无意识地提起，前任骑兵队长和现任骑兵队长之间的关系显然不冷不热，在工作方面则根本无话可说。例行公事般的条条报备显然不必出现在家庭成员的嘘寒问暖中，所以凯亚会选择离开，然后把工作和家庭恰到好处地分割。

艾葛妮丝凯亚哥哥，一路顺风，工作顺利？呃，或者需要我这个无信仰者为你祈祷，愿风神护佑你？

凯亚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僵硬，尽管那只是持续一秒钟都不到的微小变化。然后你开始在脑内排游戏剧情里透露的那些有关凯亚的情报，比如他是一个疑似被塞到蒙德来做人肉摄像头的坎瑞亚人。

艾葛妮丝（这句祝祷听起来太假了。）

他怎么可能信奉风神呢？

蒙德城内的人人都认可迪卢克·莱艮芬德是头等年少有为的青年，而凯亚·亚尔伯里奇总是稍逊一筹。虽然他们都一样受年轻姑娘的迷恋与拥戴，但骑士团中也从不缺乏好事者。他们在酒过三巡以后，用玩笑撺掇凯亚向迪卢克发起所谓“男人间的战斗”。

但他总是用虚伪浮滑的笑意委婉地推辞，或者说些虚张声势但不过分的话。然后烂醉如泥的人们很快就遗忘提起过的话题，全部理智都融化在麦芽酒最上层积蓄的泡沫中，不见踪影。

凯亚：当然，不胜荣幸。

而此刻作为你二号便宜哥哥的他牵起你的左手，虔诚地吻了吻无名指的第二环指节，将来你要佩戴金属誓言的地方。你清楚他的动作与神情熟稔又恬静，一看就明白平时大概没少对人行过这种轻佻却郑重的礼仪。

真矛盾。你想你明明应该替艾葛妮丝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也应该像恨艾葛妮丝那样恨你。可他们是如此大度，倒显得你是一个偏执极端的人。

虽然分不清这份虔诚是真是假，但起码隔着真丝手套传来的温度绝对殷切。你沉默地收回手。好在乙女游戏里的他有一颗远比迪卢克更热忱生动的心，否则你会强行要求007暂停游戏，然后先在意识空间里狂洗2500遍手，再回到游戏接着坐牢。

所以原来他只是在去骑士团上班的途中，然后顺便路过了一下正在剑拔弩张的你和迪卢克而已吗？神秘到不知所谓的人。你摇了摇头，迈开步伐，向会客厅走去。

毕竟你忠诚的小鸟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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