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也没用！

作者前言：大前天和前天没按时更新真的不好意思（土下座谢罪），大前天没更新主要是因为跟我妈吵了一架，然后被逼到双相发作，整个脑子都乱乱的，当时关着房间门跟朋友打电话大哭特哭完就决定直接吃药，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前天没更新是因为又在微信上跟我妈吵架了😄然后开始边哭边跟朋友大玩特玩星露谷😅具体发生的事情我会在后面一章说的，不想看可以跳过，没关系，我只是跟大家解释一下而已。

本章6000+，感觉是大的。

你醉酒断片后的第二天上午，蒙德城素日里向来因年少有为而格外大名鼎鼎的“无冕之王”、往常受闻风便蜂拥而至的贵族小姐们层层围聚簇拥的迪卢克此时此刻静默地端坐在书房，双手撑住下巴，凝重严肃地在脑内不断走马灯般回顾他过去曾所做的一切事情，并为它们感到深深自责。

事实上，醉酒后的你在意识模糊之际用怒吼也好低喃也好的方式顷刻间从不断开合的嘴中倾涌而出的、破碎的只言片语使过往一直有意无意地忽视你的迪卢克惊觉：在父亲死后，他为了躲避你这个名义上妹妹而做出的淡漠举措一直以来都间接地为想要伤害你的人推波助澜。

而同时这么多年来，他也确实没有尽身为你的哥哥本应当切实践行的既定责任与义务，譬如最稀松平常的事务，所谓“爱护妹妹，像所有哥哥那样”，或是“尽妹妹高兴地满足他”之类，他一项也没能做好。

迪卢克站在酒桌前时总有种被你看穿的错觉。他反省，他实在是个非常不合格的哥哥。无论对于凯亚还是你来说。

正因他先入为主地跟随名为“他人”的大流，将原先在外流浪乞讨的你视作试图鸠占鹊巢的无耻卑劣之徒，此时此刻从繁复纷杂的游戏设定中如梦初醒般探出半身窥探真相的他只觉得无尽无穷的愧疚海浪般裹挟着自身，迪卢克越站在你的立场为你着想越觉得窒息。

他再次不合时宜地想起你抽噎着哭泣说“我什么也没有了”的样子，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一片静默，充满使人惶惑的虚无。

迪卢克：……

迪卢克自认坚守着追寻秉持正义的明确道路，在他踏上征途开端的那日就在心中对蒙德的大理石风神像暗暗发誓，要在流言蜚语中做始终岿然不动、坚贞如初的礁石。然而他却用受空穴来风影响的思想做引子，潜移默化中无意地改写了他无辜的妹妹艾葛妮丝的命运车辙。

那日梦中飘渺虚幻的你柔柔笑着，头顶桂枝编成的教皇辉冠，它并不盛大庄严，也并未镶嵌着应当镶嵌的宝石。它只是光秃秃的枝条。

然而正因如此荒诞不洽才使迪卢克在梦中的此时此刻对纯真的你生出难舍难分、影影绰绰的纠缠与依恋，尽管他明知这只是一场易碎空泛的幻梦。用树枝指着他的你并非用骑士宣言令他向你低下头宣誓效忠，而是用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冷血无情地高声宣判，他有罪。

是的，迪卢克应当背负未名之罪。

只因傲慢的他在暗夜中为信奉正义而踽踽独行。正义从来就是盲目的。

于是他自说自话着对你所遭受的排挤与冷眼视而不见，还妄自牺牲了于他而言你那苍白荒芜、不值一提的幸福。

在阳光背面无人可见的阴影里，充盈迪卢克眼帘与心灵的仅仅只有徒然无用的悔恨。

而与死寂一片的书房一墙之隔的绿茵陶然、郁郁葱葱的庭院中，你和小裁缝被绿植繁花所簇拥。刚在庄园后厨那里大闹过一场、沐浴着众佣人敢怒不敢言眼神的你进食正常的早饭，目前正神清气爽地对着手中抱捧着装了两条衣裙的木箱的小裁缝露出典雅大方的微笑。

系统007：声望点数降低了！警报！声望点数降低……虽然也就只有一点。唉算了感觉宿主你也不在乎，我自己屏蔽我自己好了！

007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系统了，它会播报到一半就给自己使用金钟罩，关闭队内语音了。

艾葛妮丝连夜赶工吗？谢谢。还真是麻烦你了。

你根本没空管在你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叽叽喳喳地说这说那的007，而是笑盈盈地出言关照小裁缝。你并不担心自己受系统赋予的入梦异能会被面前这个傻白甜识破。

反正她眼下乌青那么明显，又肉眼可见地憔悴许多，不是连夜赶工的倒奇怪了。如果身为莱艮芬德家大小姐的艾葛妮丝愚笨到连观察他人脸色的基本社交技能都不具备的话，你都不知道到底应该说她不幸还是莱艮芬德家幸运。

如果艾葛妮丝有和你不相上下的社交技能的话，她绝对能一举摧毁克妮莉娅、重创家里那两个对她视若无睹的便宜哥哥。

可惜世界上压根没有如果。

艾葛妮丝（反正看这黑眼圈也很好判断。）

艾葛妮丝其实统共足足三天的时间，很宽泛，你不用这么着急。

你的语调听起来轻快柔和，就像你真的是一位收到意料之外的礼物而下意识感到惊喜的贵族少女。但你没使用“辛苦你了”这种听起来更体面也更使人感到宽慰的体己说辞，只因顾虑到委托人与被委托人的身份差异。

艾葛妮丝（只需要表现出一点点宽容大度……只需要一点点就好。）

只因你早已在家庭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之中被剥夺了关心他人的能力与权柄。关心别人应当是幸福的完满者做的事，不应当由你这个不幸的落败者来胆大包天地越俎代庖。

艾葛妮丝（请成为我的剪子。）

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游戏角色在你眼中也只不过是一柄又一柄可以被你用点不可见人的手段来连环驱使的功能性锐器。完全褪去在张海川面前勉强套上的幼稚伪装后，赤裸的你、不加粉饰的你只不过是个喜好把玩人心权术的阴谋家而已。曾有同学躲藏在不见天日的女厕所角落隔间里压着嗓音议论你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你对此欣然默许，毕竟是事实。

你无权改变事实，但你可以干涉宣告事实的人，比如用点腌臜手段让他们闭嘴。

可怜的张海川！估摸着他仍自以为是地以为身为他同父异母妹妹的你在学校深陷丑闻与流言，无比需要无论正义感还是圣母心都过剩的他伸出手救助快要溺死在泥淖中的你呢！

不过你并不厌恶他的自以为是。或者说，如果是张海川的话，就算他褪去一点不浊、青翠有光的玉壳而变得世俗功利，变得自以为是也没关系。只要他是张海川，你就会义无反顾地喜欢他，并疯狂地坠入与他同名的爱河。

艾葛妮丝（你会是我的第一把利器，然后我将会逐渐拥有剑刀火铳。饱含敬意地被我利用、为我的荣光添砖加瓦……并为此感到深深的荣幸吧。）

你再次深觉，你需要同谋或共犯。

这才是你最深切的目的。因为你必须要对你信任的人使用精神控制来一点点磨砺自己这项白捡的便宜金手指，直到你可以用这张底牌将尚对一切都懵懂无知的克妮莉娅推进使她痛不欲生的深渊之中那天。你对此很期待。

毕竟你可是从一开始就看这朵小白花很不爽，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地攫取胜利呢？想在多年后理直气壮地要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应该在那之前先做好它被穷凶极恶之人掠夺而走的心理准备啊。如果克妮莉娅这位美名远播的原女主居然连这点小小的觉悟都没有的话，你又应该用怎样的借口顺手归还她荣光无限的权柄？用施舍？还是恩赐？

艾葛妮丝（永远没有人能毁掉我。）

边思考着，你边和颜悦色地说。

艾葛妮丝而且就算超时我也不会介意的，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

而小裁缝因为出乎意料地受憧憬向往的女性关照，带着些许雀斑的脸上便不可避免地露出羞怯的神情，“不好意思”四个字几乎要从低垂的闪烁眼光里迫切地呼之欲出。

你则暗自揣度着她会说出怎样的答复。

艾葛妮丝（我猜猜。顺着我的话端称赞我很漂亮，然后要说些什么呢？我很期待。）

小裁缝：没……没关系，为您这么美丽高贵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对她所读过的一切故事书进行照葫芦画瓢的产物刚被她吞吞吐吐地说完，小裁缝就为自己说话时结结巴巴的蠢样而下意识地感到无比窘迫与难为情，她现在简直恨不得徒手挖个地洞，然后一头钻进去，从而逃避你眼中可能出现的嫌恶眼神。

艾葛妮丝你客气了。

艾葛妮丝（果然不出所料，选了种最无聊的说法呢。）

艾葛妮丝（不过，确实是容错率最高的说法。姑且算脑子好使吧。）

并未进行冗余的深思熟虑，你就这样笑说，尽管你在心中对这么假惺惺的自己几度冷嘲热讽。

艾葛妮丝（喉舌是做不了了，心腹也做不了……可能的话让她暂且担任我的耳目好了。）

然而小裁缝所预料的嫌恶厌弃并未出现在你脸上。好在高贵优雅的艾葛妮丝小姐心胸宽容、不拘小节，并未将这小小波折放在心上。小裁缝在心中不住窃窃地感到欢喜。

艾葛妮丝抽时间来帮我打理花园吧？我们之前说好的。

你像是伊甸园里诱人沉陷的毒蛇，此时此刻正对着误入歧途的纯洁夏娃低语，引诱她咬下禁忌的果实，成为你最亲昵的共犯。

但事实上这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你的野心并不仅限把人收编进你的队伍。

小裁缝：今天就……

艾葛妮丝嘘，噤声。

你伸出食指轻轻抵在自己唇前，神秘地微微噘嘴发出“嘘”声。

艾葛妮丝我当然得给约定一个确切的期限，那就是今、天、之、后。

你勾唇浅笑，随即只言片语间就格外随便地给本就因为没人排单而清闲自在的小裁缝又安排了一天没有工作可做的假期。

小裁缝：可是……现在这样已经很出色了。

小裁缝虽然天真却并不傻，她能听出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不想她过于操劳的意图，本想对此大惊失色，但她在仍保持着笑容的你面前只能微不可察地扁扁嘴，委屈巴巴地对对手指。

艾葛妮丝就当入职考试了，加油。

你自然铁面无私，大声在心里说“漏”。虽然你实际上对女人没有抵抗力，尤其委屈的可爱女孩。但你绝不会耽溺女色，只因为你的性取向象征着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

艾葛妮丝（业务能力的考核……比起变废为宝，锦上添花才更具备挑战性。）

艾葛妮丝向我证明，你能为我所用。

“为我所用……我所用……所用……用……”这句简直能被称作明晃晃蛊惑的魔鬼低语回音般不断在小裁缝脑内震耳欲聋地响彻，她的眼睛里亦随之迸发燃烧起名为斗志的熊熊火焰。

小裁缝：好的！我一定会努力的！敬请您期待！

小裁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的情绪太过激昂，她有点害怕你会因此而对她产生恶感，于是连忙出声道歉解释。

小裁缝：不好意思……我又失态了。

艾葛妮丝没关系，我不在意。那么，没什么事了的话就请回去休息吧。

小裁缝不自在地摸着脖子离开后，迪卢克才姗姗来迟。他沉默地站在距离你不近不远的背后，观望你直直矗立在原地的暗色背影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迪卢克从前好像也看见过像这样孤单的你。而后他从不经意的恍惚中蓦然回神，出声打断你空无一物的思绪。

迪卢克：艾葛妮丝，我们应该谈谈。

他的手、他收放自如的手从你的背后来，轻轻拥住你的手。他微不可闻的呼吸振动他的手，也连带着振动你的手。迪卢克逐字逐句念你的名字，好像呼唤一个亲昵朋友。

迪卢克仍无法主动跨过将你和他二人遥遥相隔开的厚障壁，亲昵地开口唤你“妹妹”。他明明在梦里就能大摇大摆地喊，怎么在现实里反而要遮遮掩掩？

艾葛妮丝（呃，迪卢克你不会从头到尾都觉得只有克妮莉娅配做你的妹妹吧？）

艾葛妮丝是吗？迪卢克老爷居然有事找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啊。那么，我想不必移步会客室了，请就在这里说吧。您宽容大度，区区小事，应该不会介意吧？

想到某种恶心可能性的你才懒得给他好脸色看，于是皱皱眉，你理所应当地扮演成坏女人，无感情地阴阳怪气起来。

迪卢克：我为过去感到很抱歉。我向你发誓，艾葛妮丝。往后你再不会受到那样的待遇了。

你当然知道迪卢克此番话完全出自真心，他眼中隐隐反着光的诚恳简直快要溢出来了。而且在游戏剧情来看，他从来不屑于撒谎。大多数情况下他明明能不为人知地离经叛道、脸不红心不跳地诉说谎言，但他从来不愿通过撒谎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发誓赌咒则是他目前为了争取已然心灰意冷的你……不，艾葛妮丝的原谅与宽恕想出的唯一方法。

很可惜，至死不渝的许诺与誓言是你和艾葛妮丝的共同雷点。迪卢克这是在雷区蹦迪。

“再不会”，多么搞笑的誓言。

不仅你不信，艾葛妮丝也同样不信。

艾葛妮丝我确定我没什么好跟你聊的，迪卢克老爷。

艾葛妮丝别用“我们”来偷梁换柱、将我和你混为一谈，我不喜欢这样。

迪卢克这时不明白，他以后也还是不会明白。人类的誓言在如同钢铁子弹般从天国无情降临的宏大命运面前为何显得如此苍白，宛若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而已。然而在这方面上，迪卢克的认知与你相比简直就好像尚需牙牙学语的婴儿一样浅薄。这也难怪，从始至今他只路过他父亲的生死。

迪卢克：……对不起。

在面对父母骤然的陨落时，你们都曾同样地沉陷在漆黑黏腻的茫然无措中。但假若他这时开口说能与目睹母亲主动坠楼自戕的你同病相怜，那就自然相应地是他的傲慢了。

你母亲的遗愿是“毁去她全部的遗物”。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女儿，你。毕竟生者也同样是死者的遗物。

艾葛妮丝迪卢克，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们都是一副平淡无波、毫不挂念的样子吗？那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只因为一个受伤的我而仓促潦草地、自私地毁去大家的幸福。

你没好气地自问自答，向隐约在树荫与建筑所交织的荫蔽中的他忽地逼近一步。

艾葛妮丝但那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们。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也同样不会原谅除了你以外的他们。

艾葛妮丝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想要我来扮演你的亲妹妹的话，为什么不在我脏兮兮地被带回来的那时候就干脆婉拒父亲呢？

艾葛妮丝（真可笑！）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和傻瓜别无二致的天真笨蛋艾葛妮丝对自己所珍视的父兄毫无保留地奉献着自己本就不多的善良与爱，只因她认为她能给他们的价值就仅仅如此。说起来，她在克妮莉娅那条线的后期变得那么扭曲完全是因为除了父亲以外的亲人不冷不热的回应与答复无法弥补她在哥哥们身上所倾注的情感吧？

艾葛妮丝（所以说不要期待啊！这个笨蛋……）

她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东西，克妮莉娅只是仰头甜笑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艾葛妮丝理所当然地会感到嫉妒与不平。而游戏里的她倾尽所有换来弓着背对所有人怒目而视的机会，不过也只想嘶吼问句“凭什么”而已。

艾葛妮丝反正对于你们而言我自始至终都只可能是你亲妹妹的赝品，那就不要对我这个可恶的赝品倾注过多的感情啊。迪卢克，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很反复无常、莫名其妙吗？

艾葛妮丝我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了。总之如你所愿，等你亲妹妹回来以后我就会离开这个家的。平白无故招人仇恨的所谓“鸠占鹊巢”的行径就快要结束了。以后再用不着你们来操心了，我也不需要你们这群伪君子徒有其表的担忧。

迪卢克难得无措的生动表情被他自己掩埋在暗无天日的阴影里，心里的厌憎翻江倒海的你此时此刻终于确信他和凯亚是别无二致的义兄弟，你甩开他拉住你的手，不动声色地在裙摆上反复拭了拭。迪卢克眸光灼灼，专注地盯着你，因此他没恰巧错过这一微小的动作。

迪卢克：……你要去哪？

不合时宜的好奇与惊诧过后，他首先下意识地感到受伤，这般无用的感情而后才在整点时轰然敲响的教堂礼钟声中缓慢地发酵成难过与愧疚，使他的心为之轻轻颤动，持续长久的悲哀鸣响其间。作为香水后调弥漫在他苦涩心中的情绪是下意识挽留你的失落与怅然。

这倒正好，反正你左右也是演给他看的。

艾葛妮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要从这里离开。这个庄园——莱艮芬德家是你们一家人的家，才不是我的家。

迪卢克的好感度掉得越厉害你就越高兴。你甚至巴不得他这时候目眦欲裂地上前用双手钳住你的喉咙，像要掐死他的仇敌那样把你脆弱白皙的脖颈毫不留情地揉作一团，这样你就能用某种比较极端的方式轻易地验证他心中暗藏的深重恨意。

艾葛妮丝（真不知道好感度现在是多少呢？一定很低吧，那可太好了。恨我吧。）

不过看他古井无波的样子，你必须在系统那里久违地确定一次男主们的好感度和仇恨值了。虽然男主们有关感情的数值常常上下浮动，如果每次变化都进行提示的话会很吵，但你难得心情这么好，回房间以后就逐次品鉴下这群男主歇斯底里地仇恨你的样子吧。

系统007：宿主算盘落空咯！迪卢克好感度反而涨了呢还！

关闭队内语音以防打扰到宿主而被你说教的系统嘴里嚼着零食，口齿不清地如是说。

系统007：感觉……诡计多端的抖M。哦原来我自己也是抖M啊？那没事了。

对“自己豪横行径压根没招人仇恨反而狠狠刷了波好感”这一事实一无所知的你抬头死死盯住迪卢克也正注视你面容的红眸，随即你将早就想叙说陈述的语句拼凑在一起，把它们狠狠甩在迪卢克冷峻的脸上。

艾葛妮丝我的家早就在我的母亲去世那天被毁于一旦了。这里仅仅只是我曾经的居住地而已，跟你们这群人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我感觉不舒服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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