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助人为乐而已

作者前言：作精大小姐，堂堂袭来！顺便加更先欠着！哈哈！要是月底我发现字数不够的话会腹泻式更新的所以不用担心吃饭的总量喵！

多发点评论，求你们了😿😿😿😿我跪下求你们了😿😿😿跟我讨论下吧，再不讨论我真的会因为觉得写这个没意思然后就跑去开新坑的

这章表现力对我而言不太好，写到后面以后应该还要回头修的。还有就是最近应该瓶颈期了……感觉怎么写都不对劲……

年少的裁缝有些无措地默默缩在内室角落里，不声不响地观察着从刚才起气氛就一直都十分僵持尴尬、还隐隐闪着火花的三位客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当走出去，然后像母亲教她的那样，询问那位光是立在那里不做动作就已经足够惹人注目的美丽小姐喜欢什么式样的布料与衣装、再适当地用热情好客的口吻进行推销。

小裁缝才刚从雷厉风行的母亲那里接手自己家的裁缝铺，有许多事都尚未熟练。今天是她第一次走出家门，来到繁华热闹的蒙德城内。而在怯懦而社恐的小裁缝下定决心硬着头皮向那位小姐推销之前，顾盼生辉的客人倒是先摇曳生姿地主动走进了内室。

艾葛妮丝嗨～不知道你是否有空帮我测量一下身体的各项尺寸呢？我想在你这定两套衣服，虽然我并不信任我两位哥哥的审美。

长得非常漂亮的贵族的小姐嗓音居然也一样悦耳，比小裁缝在家中料理花草时总时不时听见的团雀鸣啭声还要更加婉转动听。完全是职业酒馆驻唱歌手的水平……！

艾葛妮丝不过，一会还得拜托你了。

城里的美女好可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惑人心智的美貌迷走了魂的！从清泉镇来的小裁缝如是想着，颤颤巍巍地拿起皮尺，一点一点向你挪近。

艾葛妮丝（嗯…羞涩不像演的。应该真的不认识我是谁吧？如果知道我是臭名昭著的艾葛妮丝的话，脸上会露出怎样可爱的表情呢？）

如是想着，你莞尔一笑。

小裁缝听见自己的心因为紧张而“砰砰”地跳动，像是要从紧绷的嗓子眼蹦出来一样。她有点不自在地探出清瘦的手把鬓侧随着她动作而一抖一抖的碎发挽到耳后，丁香色的眼眸忽闪忽闪着看向站在对面比她还要矮一点点的少女，也就是你。

小裁缝：您……您您您……长得这么漂亮，肯定穿什么都会很漂亮的！

而你捻了捻从耳后垂下的鬈曲的橘红发丝，对眼神飘忽的小裁缝羞涩而不好意思的夸赞话语的回应仅仅只是保持勾唇浅笑。

艾葛妮丝是吗？谢谢你的夸赞，我当然知道我很漂亮。就麻烦你啦。

艾葛妮丝（反正对此也没什么好谦虚的。我长得漂亮是事实。不如说如果我否认了这点，反而才会无端招人嫉恨。）

然后小裁缝开始微微颤抖着手帮你丈量尺寸。而你虽然对面前这个鹌鹑一样可爱的女孩有那么一点点感兴趣，不过目前的第一要务是对在外室挑选布料的兄长们多加注意与观察，再附带必要时刻的额外制止。

小裁缝：麻烦……转一下身……

天啊！她的睫毛好长！她的皮肤看起来好好，还有细密的绒毛，好可爱！她的身形好优美，好像天鹅！小裁缝在内心这样狂热地呐喊着，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凯亚：小妹啊，你喜欢紫色吗！

凯亚的声音从外室传来。

艾葛妮丝还行吧！

你给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因为如果你直接给出标准答案的话，迪卢克和凯亚大概率会干脆就照着你的喜好选择……那样岂不是很无趣吗？

艾葛妮丝（咦？小裁缝身体不舒服吗？）

系统007：……

系统很想打开队内语音然后把呼之欲出的真相告诉你，但想到先前你给它摆脸子之后，怒气冲冲地把执行终端从那个按钮处移了开来，咬牙切齿地恨铁不成钢了一句。

系统007：真是诡计多端的女同性恋！

事实上，小裁缝感觉自己要幸福死了。她头一天接受裁缝铺居然就给身上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馥芬花香的美丽小姐量尺寸做衣裳，这是何等的殊荣啊？

艾葛妮丝好的。

艾葛妮丝（可别给我挑老气横秋的颜色。）

你不想放任审美为未知数的两兄弟给你挑出点不堪入目的花色式样，然后被逼着穿上丑了吧唧的辣眼睛配色衣服出门。尽管实际上你猜测自小到大接受良好教育的迪卢克和凯亚两人审美应该都挺在线……但你也不能完全打包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艾葛妮丝你不认识我是谁吗？

你边洋娃娃一样任由小裁缝随意摆弄，边直率地向她发问，不加任何拐弯抹角。

小裁缝：欸？

小裁缝突然被提这样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问题，略微愣了愣。

艾葛妮丝抱歉，这个问题稍微有一点奇怪吧。请别在意，我只是对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我避之不及感觉很好奇而已。

避之不及？小裁缝歪了歪头，开始思考起为什么漂亮至极的大美女会被蒙德城内的人们绕着走。最后她得出“应该是怕被客人的哥哥揍吧”的可笑结论。

你微不可察地抬高了声音，你知道在外面对布料毫无头绪的兄弟俩一定能听见。如果是克妮莉娅或艾葛妮丝中的任何一个女孩站在这里，也许都会选择颤抖着声音来问这样的话——

小裁缝：不好意思……我确实不认识您是谁，客人。

小裁缝平和地回答，然后露出一个云彩那样软乎乎轻飘飘的笑容。所幸她没把结论说出口，不然这时候你应该要笑得肚子疼了。

艾葛妮丝（傻兮兮的。）

艾葛妮丝（真好啊。发自内心散发的善意果然是无法伪装的。）

也许你自己都没发觉，你那隐匿于繁复的晚霞色鬈发下无人可见的表情有些扭曲与狰狞，而直直射出你双眸中的光采怨毒无比，不复方才的温柔和蔼。你偏执地向往着这样纯真无邪的笑容与善意，虽然它们实在太温暖了，习惯在生命里孤独地过冬的你若是飞蛾扑火，会被光亮灼伤的。

艾葛妮丝（好嫉妒。）

“为什么要讨厌我”、“为什么不可以爱我呢”、“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大家都不爱跟我玩儿”……诸如此类无谓的语句。

然而事实上这些语句本身就是并不由具体某人来定义的无效提问。即使无措崩溃地向始作俑者们哭嚎大喊着问询，他们根本也给不出具体相同的答案，向来如此。千百个人讨厌一个人，千百个人便能绞尽脑汁地找出千百个或真实或虚构的理由，来争先恐后地做压死这个人的最终一根稻草。

只因为人的天性是排异，动物的天性是排弱。

小裁缝：我之前……虽然学了裁缝手艺，但一直住在清泉镇的家里侍弄花草。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蒙德城接手裁缝铺。这个店面本来的主人是我母亲，她前阵子太过劳累，病倒了，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很急着用钱。

艾葛妮丝（原来是跟城里情报脱节的乡村女孩，那不认识我也情有可原。）

小裁缝边低下头用羽毛笔蘸了墨水，在羊皮纸上详细记录着你的身材数据，边微微苦笑着，小声说。

小裁缝：同村一户比较宽裕的人家说只要我姐姐嫁过去，他们家就会接济我们家渡过难关。所以……本来是继承人的姐姐为了让母亲好起来，就瞒着我们大家所有人，嫁了过去。

艾葛妮丝（好老套的戏码。）

你在心中感叹着，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盯着你尖尖的鞋头看。你对可恨的男主们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审视态度，但这又不代表你必须对这个世界里的每个人都这样。

只要NPC们不动伤害你、妨碍你或者利用你的念头，你还是很乐意对处于困境中的他们伸出援手的。

小裁缝：我母亲本来不答应这件事的，她是那种觉得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不能没有骨气的人。所以她知道的时候很后悔。我也很难过。我甚至会想，如果我能为家里分担点什么就好了。

小裁缝：但我会的事情只有打理花花草草和照顾田里的作物而已……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么能为家里做的。

小裁缝抬起瘦弱的小臂，因为害怕滴落的泪珠将记录了客人数据的羊皮纸洇湿，而后知后觉地用手背胡乱擦了擦从眼眶涌出来的泪水。

小裁缝：……不好意思，让客人您看到这么丑相毕露的我。

艾葛妮丝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垂着头良久未说话，因为你由于小裁缝大段大段的诉苦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你先是在想怎么说话才能使站在对面的小裁缝感到些许安慰；而后你又在想，是不是有一个角色在故事之中始终都没能出场？

艾葛妮丝你……

最终你觉得安慰其他人这种事由你这个超级大反派来做好像有点怪怪的，于是放弃了这种听起来十分可笑的想法，连带着把刚要从喉咙里涌上来的安慰话语也咽了回去。

毕竟你是反派，反派应该尽量避免无形中长出软肋这种可笑又荒唐的事情。

会被利用的……

会被连坐的。

艾葛妮丝你父亲呢？

每当你尝试着真情流露时，总会有种不自在的、惹人生厌的束缚感与违和感阻止你。尤其在那些真切散发着善意的人面前，尽管你深知自己柔和谦卑的假面与伪装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你那不为人知的、逼仄狭隘的阴暗心理也仿佛在太阳般隐隐散发着温暖的善意下无所遁形。

你把这些心理毫无留恋地塞进了自己深不可测的影子里。

小裁缝：父亲和母亲离婚了……因为父亲喝完酒之后总是殴打母亲，所以，母亲忍无可忍地离婚了。

艾葛妮丝（问什么答什么，真乖。）

不知为什么，你看着面前顶着一头乱糟糟亚麻色头发的小裁缝因为沉浸在回忆而感伤的表情，有点想揉揉她的头发，就像褒奖出色的小狗时那样。

艾葛妮丝（唔，手痒。）

艾葛妮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请如此坚信吧。

你将其中一只耳朵上随着动作起伏而晃来晃去、不断折射光芒的紫宝石耳坠摘下，然后随意地搁在小裁缝堆满文件书籍的工作台上。

小裁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客人。

小裁缝被吓了一跳，像受惊的鸟雀一样急忙把那只小巧贵重的耳坠又执拗地塞回给你。但你的双手始终紧握成拳，任她再怎么想掰开手掌把它还给你也只能作罢。

艾葛妮丝没关系，我以后还有事要拜托你呢。听你说，你似乎在愿意方面颇有造诣？我的花园正缺一个帮我打理的小园丁。

你垂着眼对她笑，吐出的话语却像蛊惑人堕落下坠的魔女。

艾葛妮丝当然，不用每天都来。时间定在你没有预约的空余好了。

艾葛妮丝就当是提前支付的酬劳，不必为此感到惶恐。

为了不崩恶毒大小姐的人设，你想了想，最后还是补上一句。

艾葛妮丝然后向我证明，你值这个价钱。

毕竟你始终不是游戏女主克妮莉娅那样不求回报的无私善良之辈。你比起帮助他人的满足感，倒是更加看重这个接受你恩惠的人身上有多大的潜在价值可供你利用。

面前只因为一只耳坠就手足无措的小裁缝于你而言就是一张其上空无一物的白纸。只需涂涂画画、略施恩惠，她就会天真烂漫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而后对你忠心不二。这难道不是很划算的生意吗？

艾葛妮丝（先从“纯真无害的花匠”开始，慢慢布这一盘棋吧。）

你要慢慢把莱艮芬德家里的每一个职位都无声无息不声不响地塞上你的人，为你所用的人。你的耳目，你的喉舌。

艾葛妮丝（让我想想怎么玩你比较好呢……克妮莉娅。艾葛妮丝当初可是因为你，活得非常悲惨啊？）

艾葛妮丝（如果我真那么轻易地被杀掉的话，那岂不是很没意思吗。）

你如此思虑着，暗暗捏紧了洋裙的一侧，又适时舒展开手。最终那里除了隐约可见的皱褶以外什么也没剩下，仿佛你那愤恨的浓郁感情只是一场除你外无人知晓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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