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憎恶的表情

作者前言：哈哈！整天整夜睡大觉，爽死谁了？爽死我了！但是欠了一屁股加更，感觉……呜呜，人家写不完了啦😿😿

顺便上章有好多隐喻，这章则完全揭晓了。快来跟我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久很久以前，神里绫人曾经在一本不知名的破旧古籍中读到过“人鱼”这种只存在虚构故事与口口相传中的神话生物。而事实上身为海妖的她们拥有另一个更加妖惑迷醉且广为人知的名字，“塞壬”。

她们狡黠而灵巧，有着女人的头与和鸟类别无二致的身躯。她们居住在遍地白骨的荒芜岛屿上，用自己天籁般的歌喉使得过往的水手纷纷惑乱失神，随即坠入海中溺亡。

而在今晚之前神里绫人从未意料到出现在他梦中的你会以与她们一般的娇艳身躯出现。他也曾幻想过初恋会出现在梦中与他二人跳起欢快的舞蹈，然而曾羞辱过他的你每回在他梦中出现，都只甘心做面容苍白消瘦的艾柯吕斯，用你缱绻永恒的死亡之雾将他轻轻拥覆。

这次不一样。你尽管在梦里也看起来如此真切，在朦胧雾霭下的海浪中与他邂逅。

神里绫人：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神里绫人冲你歪着头浅笑，他吐露出的言语因为你和他的距离极近而暧昧无比。受到冲击、所以有些恍惚的你几乎一瞬间以为他不是你做个梦就白捡来了的冤种竹马，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某个可怕的恶魔夺舍了。

因为在此之前你从未真枪实弹地亲眼见过敢亲手操刀将自己剖肠破肚的极端疯子，更别提还是将由血肉铸就的心脏更换成幼稚的木质旋转八音盒的疯子。简直百年一遇、千载难逢。

更难能可贵的是，你没在弱智玛丽苏恋爱游戏里看见过他的脸，也没体验过他的剧情线。你对他一无所知，但说不定他既是于这个游戏而言不详的未定变数，也是你这个恶毒女配千钧一发之际用以破局的关键。

艾葛妮丝（都都都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到底跟我玩什么聊斋？）

你说自己没有点打鼓肯定是撒谎，因为你连在心底里暗暗自言自语都带了点结巴。但很快你就稳定心神，开口问他。

艾葛妮丝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戏耍我难道很有趣吗？

然而青年却意外地较真，他并没想把你无意中说出口的指责就这么翻篇。

神里绫人：戏耍？喔，原来对莱艮芬德小姐来说，这样的举动算作戏耍？我还以为莱艮芬德小姐宽容大度，自然不会把我用于玩闹的手段放在心上。

青年高大身形投射下的厚重阴影将你笼罩，而事实上你早就习惯了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你。竹马想要借心理暗示来击垮你防线的意图也相应地被你洞穿，而你仍按棋不动。

神里绫人：您生气了？是我僭越，我为此道歉。但您不如发怒前先好好想想，以如今处境而言，谁是鱼肉、谁又是刀俎呢？

艾葛妮丝你……唔！

神里绫人：您不是哑巴，可尽管如此也蓄意欺瞒我。难道这就不算戏耍、不算羞辱吗？可笑，您一如既往地双标呢，让人反胃。

他边说着，边示范般恶意满满地伸出手紧紧扼住你随着呼吸而微微动作的两腮，你被迫陷入沉默。一副尖牙利嘴竟枉然白费了起不到丝毫作用，你自然气恼，发了狠挣脱开禁锢随后恶狠狠咬破他的手。

造物主慷慨赐予人鱼尖锐到能撕裂一切的利齿与用于恫惑人类的动听歌喉，本意大约是希望人鱼一脉成为栖息深海的无情猎手，将所有胆敢踏足她们领地的入侵者悉数杀掉。然而此时此刻造物主的恩赐被你用来咬竹马的手，你顿觉自己的逼格好像不止下降了一个档次。

简直就好像草原霸主狮子一朝虎落平阳，变身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小猫咪一样。

虽然你的杀伤力并没从狮子变成小猫咪。

神里绫人：呃！……真不留情面。

神里绫人似乎吃痛，冷冷地闷哼一声，没破两个洞、也没流血如注的另外一只手缓缓抚上你的颈侧。但你清楚梦里不会有真实的痛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竹马开演了。

神里绫人：这久别重逢的戏码，我懒得在梦里与你演下去。还是等见面后，我们再将过往细细论谈吧。

神里绫人：艾葛妮丝。我喜欢你憎恶的表情。所以，试着像我恨你那样恨我吧。

随后，腹黑竹马从梦里的这天起毫不留情地圈禁了你。硬要说的话应该算饲养？尽管你无数次向他提议将伤口已然尽数痊愈的你放归大海一事，但次次得来的都是他愈发阴沉的脸色以及不发一言的沉默。

艾葛妮丝（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这家伙还不想从睡梦里醒过来吗？）

艾葛妮丝（再这么下去我就杀掉你。）

然而就在你阴恻恻地边盯着泡胀的指腹边思考怎么谋杀竹马跑路的时候，梦境突兀地结束了。你周遭的一切都螺旋一样被扭曲，逼仄浴池和墙上的青苔跟梦境主人一起回地狱了。

艾葛妮丝呃！

你从梦境中惊醒，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房间。

系统007：宿主，宿主你怎么样啊？宿主？小的还以为您死在梦里了！

听着耳边系统吵嚷着哭丧的声音，刚睡醒的你因为起床气而有点不耐烦地按了按眉心。虽然聒噪，但好歹它彰示着“你回到了现实”这一事实。刚刚在梦里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

你记得头上挂着杂乱恶心的海藻与水草、向你笨拙致礼挥手的两个亲姐姐。

你记得水清凌凌的声音。你记得水是怎样环绕你的四周、充盈你的身体，无止境地就像有灵智的生物那样在你耳边呢喃一切你不清楚的事情。

你记得水冰凉的触感，记得水是怎样柔和地冲刷着你的身体、你橙红色的头发、你半透明的皮肤、你淡绿的尾鳍以及你碧色的双眼。

你记得在梦里越来越扭曲的竹马，记得他蓝色的头发，堇色的眼睛和秀气的手。记得竹马与张海川相似的身形，相似的说话习惯。

是的，你一开始轻易地对海岸边独自踱步的陌生男人卸下防备，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很像你的哥哥张海川。无论是他低头时不小心垂落在耳侧的小辫，还是他眼底浓厚不散阴云般的郁色。

艾葛妮丝（真晦气！）

你不愿想念张海川，更不愿接受自己想念张海川这一事实。因为一想到你那有着一副慈悲心肠于是天天受人欺压的可怜哥哥也许此时此刻正边沿着街道漫步边抬手间施舍了所有乞讨的人。即便这些乞讨的人里有人是演的。

你对张海川很不屑，可你承认，你不能没有张海川。这真矛盾，但世界从古至今就是如此不讲道理地遵循着矛盾的规则而运转。

艾葛妮丝统子。

你勉强定神收拢心绪，看向窗外浅浅透进来的曦光。你迟钝地意识到沉沉的今晚确实已经被你轻轻睡过了，扰人的早晨即将来临。一场恶仗方息，另一场恶仗又起。于是你就像主人摇铃传唤女仆那样出声召唤系统。

系统007：哎！小的在……

艾葛妮丝我刚刚，进的是谁的梦？

你太想确认这个神秘的竹马究竟是谁了。如果他如今正恰巧身处蒙德，说不定你就可以暗地里在他和迪卢克中间挑拨离间，然后拉拢他做你的盟友。毕竟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尽管实际上你直觉和他的现实相性应当不会太好，你们俩看样子都是那种不择手段达成目的的人。而一山不容二虎，一地也同样不容两个疯批。总觉得要是你和竹马碰头的话也许会为细枝末节的小事而不容分说地打起来。

系统007：是……是……是神里绫人，稻妻神里家的家主，神里绫人……他本来应该不在游戏程序范畴之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总系统出bug了吧？

系统畏畏缩缩结结巴巴地把原委交代清楚，而你越听面色越凝重。

艾葛妮丝（真可惜，棋差一着而已。）

艾葛妮丝（这样不就没办法跟他线真人快打下solo了吗。稻妻。啊，稻妻。）

因为你心里正旭旭升起并光速自燃的是因“被神里绫人这小崽子耍了”而诞现于世的怨愤怒火。

系统007：宿主，他是不是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他在梦里杀你了吗？难道是用太刀把你捅了个对穿？

艾葛妮丝我能用手划过去吗？

你和系统同时出声，只不过它对着手指小声bb担忧你，而你关心的事则是能不能化身法外狂徒，徒手划船偷渡稻妻。

系统007：不能。稻妻的锁国令还在，宿主徒手划过去怕是会直接被雷劈死。

系统007：但我们这边是有避雷针可以用的哟宿主～

艾葛妮丝别卖关子，怎么获取？

系统007：抽奖。所以加油老公，多做点任务这抽奖次数不就来了吗？大海捞针总有一天可以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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