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荣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只毫不在意地一笑,无比冷肃地回答道:
“不错,我给了你们生命,又养大了你们,难道身为子女的你们,不该回报我么?”
原本只是来正堂看热闹的庶子女都瞪大了眼睛,有种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的无措感,父亲这么绝情的吗?只是给了些银钱养大,便要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对待正妻所出的女儿尚是如此,他们就更不被放在眼里了。
南枝看着堂中兄弟姐妹心有戚戚然的样子,心中也乐了乐,父亲这也算是直接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她接下来的做法,怕是会得到所有的人支持。
南枝上前了几步,与金荣只一步之隔,一本正经又满脸无辜道:
“父亲,您说的极对,女儿也是时候该回报您了。”
说完,南枝抬手轻拍了两下,早就埋伏在院外的黑风甲呼呼啦啦地涌进了正堂,为首的正是金荣引以为荣的黑风甲统领南沐,却见南沐极为自然地站到了南枝的身后。
正堂里的人,除了金夫人和金贞儿,都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心中慌乱不已,这黑风甲统领怎么看着对南枝如此言听计从的模样?
像是对他们的回答,南枝直视着金荣,眼中带着清浅的奚落笑意:
“父亲,南沐是我的人,您的太原大军中,最顶尖的骑兵黑风甲在我的手上;萧宴最近也得了太原大军的军师之位,想必太原军兵权也得了大半。除此之外,这天下所有的天然居也是我的,我掌握着天下最大的金山,和所有文人仕子的言论动向。”
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金荣,南枝的嘴角微微一挑,带着一丝再明白不过的挑衅:
“父亲,您如今一介孤家寡人,没有兵权,只靠着一个朝廷给的太原王的藩王位,拿什么斗得过我?中州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更不会来管你,父亲还是退下去安享晚年吧,府上的姨娘和兄弟姐妹们,我也帮你养着,不会亏待。”
一旁听了全程的姨娘和庶子庶女们在胆战心惊的同时,又轻轻松了一口气,这南枝如此厉害,幸好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只前面拱过火的柳姨娘小脸煞白,生怕正房的人回过神来把她和孩子一起给处置了。
金荣的手掌颤抖着握紧,看着南枝运筹帷幄的样子,半晌也只能吐出一个苍白无比的字:
“你——”
金荣的视线落在后面的南沐身上,他在黑风甲上花了极大的心血,没成想都是给人做了嫁衣。他甚至可以猜测到,那富可敌国的天然居,也是南枝用了从他这里劫走的半数私库建的,他图谋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就这样成了他女儿手里的依仗。
不过一朝,他就成了只留有个太原王虚名的幌子,何其可笑可悲。
但是,金荣看着面前仿佛已经站在了至尊之位上的南枝,又难免觉得自豪和骄傲,这样厉害的人物即便不是儿子又如何?他甚至可以预料到这刘氏的江山迟早有一日会改姓金。
作者:感谢朽月十七点亮的一月会员,专属加更两章,这是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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