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康的心里确实有鬼,但现在放出来还为时过早,于是他准备等南枝彻底放松警惕之后再说。
他一板一眼地汇报道:“刚刚得了消息,六分半堂的人抓了薛西神的妻儿,要以此威胁他交出白玉匣子,我们的人正好碰到,就给截了下来。”
南枝松了松心神,可能是她最近太紧张了?她撸了一把小镜的尾巴,问道:“哦?来的人是谁?”
程义康道:“正是六分半堂的大小姐,雷纯。”
“纯儿?”南枝笑了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雷损这心也太大了吧,他到底是想要这匣子还是不想要啊?竟然派纯儿来做这件事情……她啊,现在怕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如我帮她一把。”
南枝托腮说道:“嗯,帮我给雷纯去个信,告诉她我也在细柳镇。”
程义康恭敬应道:“是。”
南枝看着程义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问道:“说罢,还有什么事情,给个痛快话。”
程义康抽抽搭搭地说道:“秀娘,她……”
南枝惊愕地追问道:“她怎么了?”
这秀娘可是程义康死缠烂打才追来的媳妇,现在这副五官极度扭曲的表情,难道真的出事了?
然而下一刻,程义康的嘴角差点咧到耳边,呲着大牙笑个不停,“秀娘她哈哈哈哈,昨日刚被诊出有孕了!”
南枝松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好事吗?你前面吞吞吐吐做什么啊?”
程义康搓着手,咧出了个堪称猥琐的笑容,“这不是今天夜里细柳镇上要举办海祭,细柳镇里的商户都有出力,咱们天然居正是负责出人扮演妈祖娘娘,但这原本是秀娘扮演妈祖娘娘去挑祭祀舞的,这一下子没了人选啊。”
南枝瞬间明白了程义康的言下之意,挣扎道:“不是,你为什么不能先控制一下自己啊?”
“这哪能控制得住啊?”程义康急得脸红脖子粗,还一副可怜相,“您不上,这没人能上了啊,细柳镇的天然居里剩下的就是些大老粗了,就秀娘一个似模似样的还有孕在身了。”
南枝抱着小镜就想夺路而逃,可这程义康贼精贼精地正好挡在门口,“可我记得,绣坊里还有不少适龄的姑娘吧”
“唉,她们绣绣花还行,又哪里会跳祭祀舞啊?这海祭三年才一次,可不能如此敷衍啊——”程义康的眼睛里甚至沁出了些眼泪。
眼看着南枝皱着眉头答应了,下一刻,程义康眼里的泪水瞬间收放自如,陪着笑退出了房间。
南枝恨恨地咬了咬牙根,感觉他们两个就像那个冤种老板和专坑上司的下属,真少见这种敢临时抓老板顶包的……
还没等她平复平复心情,楼下忽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有意思,竟然有人敢在天然居内惹事?南枝推门出去,楼下正有一伙人围着中间的一对男女。
而程义康正站在领头闹事的人那,看样子那些江湖人也都在顾忌着天然居的势力,只是又不太甘心就此放过去,所以才双方僵持了起来。
南枝推开门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楼下一群人被吸引了目光,下一刻就目瞪口呆了起来。
好一个娇美的小娘子!柳叶弯眉,双眸清亮,眼角的泪痣又添了几分妩媚。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毛色柔亮的白猫,更显得人娇憨矜贵。
堂下白愁飞因为这惊鸿的美貌心弦微动,又转瞬归于平静。朝为红颜,暮为枯骨,美人容颜再好又怎么比得上切实的权势呢?
南枝懒懒地斜倚在栏杆上,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样子。
她扫过楼下的男男女女,觉得堂中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最显眼。长得倒是仪表不凡,不过穿着这一身白衣混江湖,不太耐脏吧……于是,南枝接着就下了结论,此人要么洁癖,要么就是在装模作样。
白愁飞收回目光,又饮下一杯酒。呵,这种热闹也敢凑,看来这个美人,还真是个无知又无畏的娇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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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论被削弱了灵魂契约感应之后,我和我对象互相看不上对方了的这件事。
白愁飞:咳咳嗯,别瞎说,我就喜欢娇小姐这款,而且你这不是无知无畏,是赤忱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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