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洱瘪瘪嘴,手掌拍在巾蒂后脑上,使劲揉了揉巾蒂的秀发。
普洱:你都不认识哥,哥还跟你说这么多奇怪的话。
普洱:就当哥无病呻吟吧。
普洱起身,伸了个懒腰,从腰间拿出那带破了的狐狸面具,颠了颠,勾唇摇了摇头。
普洱:这个送给你。
巾蒂愣住,没接过他的东西。
狐狸面具带了有些年头,他知道这东西的分量,只蹙眉假装嫌弃。
巾蒂:什么破烂玩意也往我这里塞。
普洱:破是破了点,但哥只能拿出来这个。
普洱蹲下,笑着将面具扣在巾蒂脸上。
隔着面具,他伸手捂住了巾蒂的眼睛,巾蒂只感觉眼前布满温暖的黑暗,紧接着,什么东西顶了面具一下。
几秒过后,那双大手被拿开,透过那两个小孔的视线,巾蒂看到了。
悲哀的笑。
普洱:小公子,试炼加油。
温柔不舍的声音。
是巾蒂从未听到过的语气。
普洱走了。
巾蒂却愣在原地。
普洱离开了,巾蒂应该什么反应都没有才对,可他现在。
有种控制不住的落空感。
心里那挂在墙上的旧画好像消失了,白花花的墙面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明明两个人没有拥抱,也没有像分手恋人那样悲壮的拉扯,明明普洱在笑,明明……
他与普洱都没说一句难过的话。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平淡。
可为什么他就是会感觉到悲伤呢。
巾蒂想不明白,巾蒂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巾蒂也不知道,普洱为什么要把面具送给他。
仰头望着明月,如普洱所说,十分皎洁。
这么干净的月亮,确实不应该被沙子弄脏。
月亮曾落入沙子,被他重新挂回天上……
顿顿,恍惚间,巾蒂连人带魂,忆回云巅。
"沙子不是星,伴不了月,沙子,只会弄脏月亮。"
"沙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月亮照下来时不会难过……"
"沙子在保护月亮……"
"用自己的方式……"
普洱的话密密麻麻忆在脑海,那层朦胧的迷雾,在沙与月的堆积中渐渐成型。
巾蒂双眸闪烁,望着月亮,好像明白了。
摘下面具,巾蒂心跳急剧加速,不可置信。
巾蒂:沙子,是普洱。
巾蒂:月亮是……
巾蒂被自己的猜想震慑住,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巾蒂:月亮是……
巾蒂哽咽住,眼圈瞬间红成一片。
鼻子酸起,巾蒂捏紧了面具,那绯红的面具背后,是站在暮土的沙中人望月的悲烈背影。
巾蒂:是我……
曾坠入暮土的,高高在上的月亮。
名为理智的弦砰然断裂,巾蒂狼狈起了身,朝普洱离开的地方奔去。
可他找不到普洱。
他回了酒店,以为普洱与白鸟他们在一起,可也没有。
他又以为普洱回到了帐篷那里,他去找,只找到空落落的帐篷。
他又去了热闹的夜市,超有好吃的地方跑去。
可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巾蒂觉得自己弄丢了人。
哽咽停不住,巾蒂迷茫的站在灯红酒绿的闹市中央,四处都是路,唯独少了那条找到自己心爱之人的路。
巾蒂:屠夫……
巾蒂:屠夫……
巾蒂迷茫的似找不到家的鸭子,他不知道应该奔去哪里,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巾蒂:屠夫……
巾蒂奔看了所有角落,所有地方。
码头的岛不大,可没有一个地方能找到心里那巨大的人影。
巾蒂:屠夫……
巾蒂:我不是月亮……
巾蒂:屠夫……
巾蒂无力的回答他。
巾蒂:我不是月亮
巾蒂:你不是沙子
巾蒂:我们……
巾蒂:只是彼此相爱的人……
巾蒂:屠夫!!!!
巾蒂闹着,却不敢发吼,他不能惊扰那些来比赛的对手,不能让他们看他与普洱的笑话。
巾蒂找了整整一夜。
找遍了所有角落,即使普洱躲着他,他也该找到屠夫的。
可他就是找不到。
他知道
屠夫走了
离开了这个岛
也离开了自己
巾蒂呆若木鸡,坐在帐篷前面,寸目不离盯着那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具。
后来,白鸟来了。
只看巾蒂一眼,便知道他又沦陷了。
白鸟:巾蒂先生,似乎找不到人了。
巾蒂祈求的望着白鸟,只渴望白鸟能给他点线索。
巾蒂:他去哪里了?
白鸟:谁?
……
……
……
巾蒂:普洱
巾蒂颤着声音问他,白鸟笑着,露着看败者的眼神,却摇了摇头。
白鸟:在下也不知道,在下只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巾蒂:你说什么?
巾蒂心里落下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敢相信白鸟说的话。
白鸟叹息,摇头道:
白鸟:普洱兄藏了那么久,定不会将一切都告诉你,想必巾蒂先生,是自己猜出来。
巾蒂:我猜出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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