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醉卧在星河中,时而划过一颗流星,不知又是谁的心上人离他而去了。
医馆的病房里,铠安静的躺在上面,毫无血色的容颜,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轻轻合着的双眸羽睫微微颤抖,眉心也凝在一处。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抓着白色的床单,似乎在梦里抓住了什么不愿放手的东西。
猛然间,铠眉头皱的更深,突然从床上坐起,伸出手来向前抓去,却是什么也没有扑到。
他这才看清四周,白茫茫的氛围,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不过这些都不及他惦念那个人的百分之一来的重要。
铠此时刚刚输液不久,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在他的意识中,他的小孩儿回来了,不知是不是幻觉,所以他一刻也不想多等,必须要立刻去见她才行。
听到病房内的声音,留守照看的李信和花木兰急忙冲进去,便看见铠虚弱的撑着床边要往外走。
花木兰一时心急,立刻过去将铠按回床上坐下。军医说铠这次的低血糖尤为严重,若是再耽搁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现在都这样了,还不老老实实休息,让花木兰有些生气,气他不把身体当回事,更气他不顾死活。
花木兰:铠!你干什么!刚好一点嘚瑟什么啊,不要命啦!
铠:小孩儿,木兰,小孩儿呢?
铠:小孩儿呢?她回来了是不是!她人呢,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回来了,她在哪!
铠的眸光中第一次露出了让花木兰震惊的焦急之色,看着他紧紧拉着自己手臂的手,还有他布满冷汗的额头,听着他嘶哑的声音不断询问瑶,花木兰瞬间心软了。
原来一个人冰冷久了,那颗心一旦被捂热,竟是会这样强烈的燃烧起熊熊火焰。
花木兰:铠,铠,阿铠!
花木兰:你先别急,你听我说,阿瑶很好,她没事,她现在在隔壁病房里睡着呢,你不要激动。
铠:隔壁…隔壁………
铠嘴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不顾阻拦踉跄着起身走到门口,李信想要伸手扶他一把,却被花木兰给阻止了。他这个人从来不喜欢依赖别人,就让他自己走过去吧。
当铠来到隔壁病房门口时,他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可是从玻璃望进去,看到那个小小的人正躺在病床上,旁边摆放着大大小小的机器,手上还输着液,他抑制不住的心疼,让他卯足了劲儿推门走过去。
铠轻轻坐在床边,靠着床头的位置,牵起她冰冷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来,放在唇边呼了一口热气。
铠:手好冰,我来帮你捂一捂,要是觉得暖和了,就起来跟我说说话,好吗?
花木兰和李信就站在门口,看着铠这样,他们直欲落泪。
军医说瑶身上的伤很重,有好几处伤口都已经发炎了,送来时还发着高烧,而且她的伤应该是被人动过刑所致,不仅如此五脏六腑也有被药物腐蚀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曾经忍受过酷刑,并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现在可以说是捡回一条命。
铠当然看的出瑶伤的有多重,那白嫩的小胳膊上大片的淤青淤血,还有隐隐有血迹透出的纱布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在那之下可想而知,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光景。他的心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真想抱起她把她揉进骨子里,可又不敢碰她,怕她会疼。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混沌,永无止境的黑色漩涡渐渐平息,又似乎是被铠手掌的温度唤回了意识,瑶忍住剧烈的疼痛,努力的睁开那双,如琉璃一样清澈的眼睛,微微动了动手指。
铠红着眼眶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欣喜和心疼,他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的就像被夜风沁过的湖水。
铠:小孩儿……
瑶………铠,我…回来了,还好我没有…没有弄丢你……
这样一番话,足以让铠最后一丝坚强被击碎,他再也忍不住,眼中滚落两行清泪。
铠:是我…是我该死,是我把你弄丢了,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瑶不…不是的……
瑶不怪你…
铠转过身去,抬手遮住自己的脸,身子在颤抖,隐约有低沉呜咽的声音从指缝传出来。他无法不自责,也更加后悔,如果当时坚定一点不带她出去,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了,他一直小心呵护的宝贝,如今遍体鳞伤,都是因为他的失误。
良久铠重新振作,小孩儿还需要照顾,不能一直这样。他再次看向瑶,从未有一刻舒展的眉心凝的更深,轻轻握住她的手,满眼写着怜惜。
铠:小孩儿……疼吗?
不疼,那是假的,全身都痛的要死,瑶不禁也含上泪水,可是她不能说,那样铠会更加自责,她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朝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瑶……不…不疼…铠,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铠:可我疼!
铠:你可…疼死我了……
说着铠再次失去控制,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滴在她手上。她不该这么懂事,哪怕是骂他打他,也能让他好受一些,可为什么偏偏不怪他,明明那么痛,还要骗他……
瑶看见铠哭的像个孩子,终于眼泪也决了堤,拼尽全力将铠抱住,铠的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二人紧紧相拥。
瑶我疼,真的好疼,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花木兰看着他们,也跟着落泪,不过她不想打扰他们重聚,拉着李信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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