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会正在大厅,肃冷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就像在等着教训人一样。
果然吧,这二人一进去,老爷子就逮着卫紫骂:
刘老爷子:你怎么搞的,你没手了吗?你没看到老二他脚不方便吗?你是怎么照顾他的,明明昨儿个还健步如飞。
卫紫挺无语的。
唉,老爷子这是无聊,所以家里没人理他都避得远远的,大概逮到谁,就跟谁先发一通火,可怜的她啊。
老爷子不骂自个的儿子,倒是拿她开刀起来了。
又不是她愿意让他提的,她还提议用轮椅推他呢,不过他不领情就是了。
刘老爷子:跟你说话,一脸不甘情愿,到底是商家小庶女,没点礼仪,不把我放在眼里。
暗暗掐了刘耀文一眼,她委屈啊委屈啊。
刘耀文轻淡地说:
刘耀文:卫紫,扶我上楼。
卫紫是。
卫紫如蒙大赫,虎虎生风地扶着刘耀文逃上去。
走得急,倒也不管他脚是断了还是受伤了。
一上去就松了口气:
卫紫刘耀文,老爷子好凶。
刘耀文:赶紧下去领罪,不然有你好受。
卫紫小脸垮了,还要下去领罪啊,这是什么老公啊,见死不活,一家子都是老顽固,以折腾人为乐着。
磨磨蹭蹭着,洗洗手啊,碰碰这碰碰那的,就希望刘耀文说一句:不想去就别下去了。
可是他一直没有说,她一硬头皮,视死如归地下去。
老爷子果然还一个人守在大厅里,看到她下来,双眼一亮,像是找到了泄怒火的人一样。
她小心肝儿一抖,脸上挤出满满的笑:
卫紫老爷子,你要不要喝茶,我去给你换一杯热的。
老爷子板着脸,拐仗往地上一敲:
刘老爷子:放肆,跟我说话还嬉皮笑脸的。
丫的不笑,又说她板着一张脸像怨妇一样,老爷子,你究想哪般嘛。
卫紫老爷子,刚才我错了,我进来的时候忘了给你问安,请老爷子你大人有大量,莫要给我怪罪。我向党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这番话听得老爷子有点安慰,他儿子女儿儿媳,个个是骄傲的人物,压根就不会这么跟他说话,轻声放轻了点:
刘老爷子:怎么这会儿才下来?
她咬唇,无比羞怯地说:
卫紫我们买了一本如何孕育一个聪明宝宝的书,互相理解看了会,所以……。
老爷子无比安慰,老二媳妇终于知错了,还能及时地改,善莫大焉啊。
刘老爷子:生儿子是大事。
他说:
刘老爷子:去吧,早点生一个先。
卫紫泪,她想去死一死。
上了楼去还是一脸的郁闷,刘耀文看着她低垂着的头,有点好奇:
刘耀文:这么早上来了。
老爷子的性格不会这么早放人的啊。
她挤出笑:
卫紫山人自有办法。
就是自个都郁闷无比。
临近中午下人上来问:
佣人:二公子,中午是想用些什么菜?
刘耀文:随便。
佣人:那如果没有特别的要求,就照着这星期拟的单子做了。
刘耀文顿了会说:
刘耀文:多加个炸鸡翅吧。
卫紫吞吞口水:
卫紫要放点辣椒才好吃的。
他板起脸:
刘耀文:刘家所有的菜色,一概不放辣。
刘家祖藉江南一带,口味偏清淡,传承下来倒是个个都不吃辣的。
卫紫辣椒挺好吃的。
刘耀文:太辣对身体不好。
他说。
辣椒不是个伤身的东西好不好,老男人这个井底之蛙,居然把辣椒打入冷宫。
中午吃饭,因为有了老爷子,嚼起来也是轻轻的,就怕太重了老爷子脆弱的心受不住。
不过老爷子一个劲地往她身上瞄,她纵使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一热啊。
老爷子盯着炸鸡翅:
刘老爷子:怎么做这么油腻的东西?
炸鸡翅虽然放得远,还是逃不过老爷子挑剔的法眼。
刘耀文看了一眼:
刘耀文:我要的。
他就冷笑:
刘老爷子:你?就你这破身体,还敢吃油腻的?
刘耀文:又如何?
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猛地扒饭。
卫紫头低得更低,炸鸡翅好近啊,可是她不敢夹啊,要不然老爷子肯定会说她的。
香气一近鼻头,碗里多了一个鸡翅。
刘耀文说:
刘耀文:你吃吧,我现在又不想吃了。
她笑盈盈,耶,老男人你真的是太闷骚了,丫的根本就不吃这些的,叫厨子做也是做给她吃的。什么他现在又不想吃了,他明明就是不吃。
这世上的男人分来二种,一种是闷骚,一种是明骚,老男人就是前一种。
老爷子心里亮着呢,不过颇也有些安慰的。
这老二的媳妇虽然拿不出手,不过却最常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走动的,媳妇嘛,肯定是要老二喜欢才是的,娶得再好的媳妇,搞得像老大家的一样,那也并不是一件家和万事兴的事。
吃完饭她帮着收拾,虽然有下人,不过刘老爷子喜欢看她勤劳又贤惠,在人屋檐下,她知道怎么做的。
把碗筷帮着收进去,厨子把一盅汤端了出来:
佣人:二少奶,这是老爷子特地吩咐我给你熬的,相当的滋补身体,喝这个汤啊能让你身体更快的孕育宝宝,到时候生一个健康,聪明,漂亮的小少爷。
卫紫手一抖,差点倒了。
挤出笑:
卫紫谢谢,那我端上去喝了。
端上去房里,刘耀文正在打电话,她听到他跟别人说:
不去了。
然后把手机拿远点才说:
刘耀文:就这样。
他挂电话,从来都是这么的无情,她领教过的。
笑呵呵地把汤放在桌上:
卫紫刘耀文你快来喝汤,我特地让厨子给你炖的,可以让你的脚伤复原得好一点。快来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难道因为给她买了电脑,她懂得投桃报李了。
电脑就能把她收实,这丫头,真是的,他无奈地笑,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捧起汤喝了一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卫紫关切地问:
卫紫刘耀文,味道如何啊?
刘耀文:怪怪的,炖的是什么汤?
她吞吞口水,妈哟,幸好幸好不是她喝。柔着声音劝刘耀文:
卫紫你啊,苦口那个才是良药,是不是?加了药材去熬的,熬了好久的啦,不喝就浪费了。
刘耀文一咬牙,把一碗怪味汤都喝下去了。
卫紫拿过空碗笑眯眯的:
卫紫这才乖嘛。
他脸一黑,她倒是像哄孩子一样了。
卫紫可爱地吐吐舌头:
卫紫刘耀文,我下去洗碗了。
她觉得自个像是狼外婆啊,哄刘耀文这只小白兔,闻着那碗,味道真真是太浓了。
把碗放回厨房,写着阿胶二字的垃圾包装还有一些什么药材名称的纸躺在垃圾桶里,她吞吞口水,刘耀文会不会补大发了。
刘夫人对刘耀文的伤很是放在心上,天天寻医问药,求着各种秘方,似乎刘耀文不是脚受伤,而是不孕不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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