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
皮皮和刘耀文两个人中间隔着家族恩怨;马嘉祺和夏槿之间隔着的是病痛生死;她和宋亚轩的爱情未来又会将是怎么样的?
从前的她不喜欢思索假设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不知道为何,最近她的心总是很不安,心底隐隐的觉得她此次同男人会老宅,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机场内的广播忽然想起,提醒航班和乘客过安检检查。
左航健步走过来,提醒。
左航:老板,我们该出发了。
宋亚轩点头应了一声,看向苏北,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关心。
宋亚轩:怎么了?
苏北抬眸,摇了摇头。
苏北没什么。
宋亚轩温柔的抚摸了两下苏北的秀发,注视着她。
宋亚轩:别有太多负担,一切有我。
宽厚温热的掌心把她心头的不安一点点的熨平。
他总是能在她最不安的时候给予她无限的安全感。
苏北眸光潋滟着柔色,唇角缓缓上扬。
苏北好。
——
老宅,正厅里。
宋老夫人坐在上座。
宋廉,宋舟,宋鬃三人按照辈分大小坐在下面的两侧,其家眷站在他们的椅子后面,经过刚刚那么一场大闹,此时谁也不敢再说话,全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望着宋老夫人。
云枳站在宋老夫人身边,微微弓着身子,右手执着茶壶,左手端着茶盏,右手倾斜,嫩绿色的茶水缓缓的流入青瓷茶盏中。
正厅的门大敞开,除了能听到倒水的声音,还能听到内院传来的戏曲小调。
宋老夫人阖着双眸,端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拨弄着手上挂着的佛珠。
云枳小心翼翼的开口唤了一声。
云枳:老夫人……
宋老夫人:我不渴,放一边吧。
宋老夫人阖着眼睛,淡淡道。
云枳颔首应了一声是,把热茶放到了宋老夫人手边的黄花梨木桌上,退到了一旁。
气氛低沉,压迫的人传不上来气。
宋鬃扭动了两下上半身,单手握着放在桌子上的拐杖,按捺不住的出声。
宋鬃:妈……
宋鬃:二哥和三哥他们今日来都是为了我……您别生气了,再气坏了身子。
宋老夫人:呵……
宋老夫人冷呵一声,缓缓的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漆黑沉静的眸子,看着宋鬃,眯着眼睛。
宋老夫人:现在恐我气坏身体了,当初你们一个两个暗地里做不干净手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想想我身体受不受得住!?
宋鬃语塞片刻,面露为难的说。
宋鬃:当初我们不是不懂事么……妈你不是说过不提起过去的事情了吗?
宋老夫人:哼!
宋老夫人白了一眼宋鬃,抬手把手里的佛珠递给云枳,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放下,面色严峻的扫着宋廉,宋舟等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宋老夫人:你们今儿来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我都清楚,别一个两个的真的以为我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宋老夫人:我这今儿就撂下一句话!宋家是亚轩做主,你们有什么苦什么屈都去找他诉,我一个脖子都要买入黄土里的老太婆就想听听曲,享着含饴弄孙的福。
宋老夫人:你们若是真的想孝顺我,乐得我多活几年的话就别来给我添堵!
下面一众人。
旁人:……
摆明的了,老太太是护定自己的孙子了。
大家都心有不甘,尤其是宋舟和宋廉的妻子儿女,表情都很吃味。
同样是她的孙子,怎么待遇就这样差?就算是他们没有宋亚轩那样优秀,可是也不至于连宋家本家的大门都不让他们进,就算是进了,也得卑躬屈膝的。
站在宋廉身后的妻子周婷,暗戳戳的掐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让他说点什么话。
宋亚轩父亲去世后,宋廉这个老二,就晋升为了哥几个中最年长最威望有话语权的一个人了。
宋廉:妈,我们当然想要看您长命百岁,只是这次的事态严重……
宋廉欲言又止。
宋廉:自从宋家亚轩当家作主后,他就一股脑的把我们几个亲叔叔都逐出了宋家大门外,是,没错,我们几个当初做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可如今我们一个个的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归根究底,老四他都长亚轩一辈,他就是再怎么的,也不能让人下狠手啊!
闻言,宋老夫人瞥了一眼断了两条腿的宋廉,眼中闪过心疼和不忍。
说到底宋鬃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要知道小时候她除了最疼大儿子外,当属就是小儿子了。
现在成了残废,她做母亲的如何能真正的做到平静无波四字?
她也打心眼里觉得,亚轩这次做的有点太狠了。
可是宋鬃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宋老夫人握了握拳头,痛心决绝的别过头,紧抿着唇。
宋老夫人:还是那句话,宋家亚轩做主,你们若是想要求安稳,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宋舟:老实?
始终沉默的宋舟忽然出声,音量拔高几个度,愤愤不平。
宋舟:这几年,二哥独自经营着一家小公司,每年的收入还不如宋亚轩一件衣服一辆豪车的钱!我呢,全家被逼出国外,在国外这么多年,您有关心过我们吗?还有老四,老四他不过就是和严家有点生意上的来往就被整成了残废。
宋舟: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几个当你的孩子?是不是在你心中,你只有一个大儿子,一个大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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