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回来之后,奈布一直待在他的庄园里,因为没有工作,所以他整日无所事事。虽然是杰克主动以雇佣的名义让他留下来,但说句实在的,这种日子给奈布的感觉更像是在这里骗吃骗喝,还赚钱的那种。他不止一次跟杰克提过给他些任务,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杰克一直以同一种借口来回绝他:
杰克:亲爱的,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战争后遗症。我特意向黛儿小姐询问过了,一旦复发可是千倍万倍的折磨,所以为了避免让我心疼,小先生还是乖乖地安静些吧。
奈布·萨贝达拜托,公爵先生,我不是废人,我有手有脚地不工作,哪天把四肢躺退化了未来怎么养活自己?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家?
杰克思来想去,接下来说的话让奈布哑口无言。
杰克:想听我说实话吗,小先生?虽然与您表白之后不知您是否承认我与您之间的另一种关系,但是你要知道Alpha对自己心爱的Omega都会有“欲望”的。委婉地说,就比如您度过发情期时可以完全需要我,而不是抑制剂那种伤身的玩意儿。但是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哪怕是您同意让我帮助您度过发情期,在床上我也是不敢太过于使劲的,所以,您明白?
奈布·萨贝达你...
杰克邪笑一下,又摆出一副随意的样子继续说:
杰克:虽然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是很实际,不是吗?
奈布·萨贝达我是个雇佣兵,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去别人怀里求欢的小猫咪,请您明确这一点。除了这些我完全可以再干一些其他事!
杰克:雇佣兵…您说的倒也是,不过雇佣兵的职责似乎就是杀人呢,可惜目前我还没有什么想要处理掉的人。
杰克站起身,拍拍他的脑袋。
杰克:您也知道,我属于国王的下属,多多少少要牵扯到一些需要给议会进行大清扫的工作,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培养”您去做的,您放心。
说完,杰克迈步离开房间,走之前,杰克又转身对他说:
杰克:对了,小先生,战争结束之后一直没有带你出去走走, 等下午休闲的时候,我带你去上次我们一起去的那个咖啡馆,好吗?你上次说你很喜欢那里。
奈布·萨贝达难得有事做的机会,我当然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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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早上,杰克早早地出了门,奈布听说是王室紧急召见他要商讨些重要的事情。似乎真的很紧急,因为杰克走的时候连早餐都没吃。
奈布起床之后独自一人去吃饭,早餐很丰盛,而且每顿都不一样。 虽然英国的菜系一直不讨人喜, 但是奈布觉得无所谓,能吃就行。
杰克的早餐一直都是固定的吐司和咖啡。而对于奈布而言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起初他跟着杰克一样吃吐司喝咖啡的时候杰克有察觉到只吃这些他似乎吃不饱,所以特意嘱咐佣人丰富了早餐的样式。
奈布向来做什么事都是干脆利落,哪怕吃饭也是。餐桌上他不关注什么礼仪,上菜了就一顿狼吞虎咽, 似乎与杰克的慢条斯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奈布的饭量是杰克的三倍左右,但是每次奈布吃完之后杰克还在慢慢嚼他的那块吐司,奈布忍不住吐槽:
奈布·萨贝达在战场上以你这种速度,饭还没吃完就会被敌人一枪干掉。
这种时候杰克最多也只是笑笑,或者再带上句
杰克:小先生觉得这次早餐怎么样?要不要再吃一些?
说起来,杰克对他的细心可不是一星半点, 而是面面俱到什么事都用不着他操心的程度。
这种日子对于奈布来说太过于安逸了,他不怎么习惯。
和以往一样, 奈布吃完饭后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去花园里看一会儿玫瑰。 有时候他就会坐下来沉思杰克的事情。现在杰克依然对他表现的无微不至,没有半点看起来像杀人犯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伊索和库特的说辞。但理智依然提醒他不能掉以轻心。
到中午,太阳挂在头顶的时候,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口,奈布迎了上去。
奈布·萨贝达你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杰克什么都没说,他一手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一手牵起奈布的手走进房内,他把奈布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奈布·萨贝达怎么了杰克?
杰克:奈布,有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我得到了你母亲的下落。
此话一出, 奈布惊得差点蹦起来。
奈布·萨贝达什么?真的?!那我妈妈…
杰克:你别急,听我说完。这是尼泊尔政府对外公布的遇害者名单,由于尼泊尔是被无辜牵扯到战争当中而导致很多人死于非命,所以他们决定将造成此次事件告上国际法庭庭以维权,而这些就是他们最有力的证据。里面详细列出了每一位已经确定遇难的人,你看看有没有你的母亲。
说着,杰克将那本册子递给了他。
杰克:有些太多了,要不要...
话没说完,奈布就急忙接过那本册子。
奈布·萨贝达我自己看,我不怕多。
而后他翻开第一页一个一个名字仔细筛查,杰克也不再打扰他,坐在一旁耐心等待着。
随着页数的增多,奈布的呼吸越来越紧促,越来越沉重,读过一些名字时他还会不禁瞪大双眼, 甚至额头上出现了汗珠。就这样,从正午开始,一直到太阳开始落山,奈布一刻都没有歇息过,而突然,他的指尖停留在一个名字上。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
奈布·萨贝达(喃喃)找、找到了…
奈布·萨贝达(喃喃)我的…妈妈,在这里。
奈布的手无力地垂下。
杰克:你确定吗?没有看错吗?
杰克拿过名单,那个名字他不认识,他看向奈布,他的双眼开始变得空洞。
奈布没有听清杰克说什么,他的耳边充斥的耳鸣的尖锐声,脑中一片空白。之前,战友死的时候,军官死的时候,他都不曾像现在这样痛苦过。他的牵挂断了,曾经他还抱有着母亲还活着的希望,但现在,都没有了,什么都空了。
他唯一的亲人。
筛查的过程中他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有邻居的叔叔阿姨,有儿时的伙伴,也有他只听过名字的人,他们都不在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在外,他侥幸逃过这一切,就像这场灾难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但突然,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住了他。
杰克:醒醒,奈布。
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很温柔,很沉稳。杰克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手臂紧紧拥着他。
奈布·萨贝达杰克,我...我找到她了。
奈布·萨贝达她真的不在了,杰克。
他的身体在杰克的怀中开始颤抖起来,他在忍,强烈的情绪得不到释放就开始疯狂撞击奈布的身体。他才 21岁啊,离家一年就经历这样的事。杰克此刻像哄孩子一样对他说:
杰克:不要忍,奈布,想哭吗?那就哭吧,不要觉得这是不应该的事,这里只有我,我也不会介意。
渐渐的,怀中的人不再颤抖,但有一些温热的东西蹭到了杰克的脸上,是泪,这是奈布第一次在他面前把他最为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他哭的时候很安静,没有抽泣的声音,只有眼泪默默地在流。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奈布离开杰克的怀抱,他擦干眼泪,拿出照片。
奈布·萨贝达…早晚有一天我会回去的,我一定要回去,我会为她做离别送终的事。
奈布的声音有些小,但很坚定,他说这话时一直低着头看手中的照片,杰克看不到他的表情。
杰克:嗯,小先生,总有一天你会回去的。不过,小先生,我想说,您还有我。
杰克轻轻牵起他的手。
杰克:我不想你太伤心。
奈布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神,太温柔了,柔到似乎可以把他融化掉。悲痛之余,奈布清醒了几分,他无法忘记母亲,但他也无法忽略杰克对他强烈的爱意。
这样奈布又进一步相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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