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再见，我的朋友

艾米丽·黛儿：萨贝达身上的伤很严重，由于长时间没有得到紧急处理，伤口已经恶化，现在的状况即使治疗也会留下后遗症。恐怕今后...这些伤会伴随他一生，会影响他的作战能力。

艾米丽遗憾地对克伊斯说道。

库特·弗兰克：那、那他...

库特忍不住插了嘴。

克伊斯军官：（打断）就给我一句话，他还能不能上战场。

艾米丽·黛儿：要看愈合情况，克伊斯军官。我十分抱歉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答案。

克伊斯紧皱眉头，叹口气，转身走出军营。

库特·弗兰克：（小声）奈布没事吧？

艾米丽·黛儿：没有生命危险，具体如何你刚刚也听到了。

艾米丽将物品放回医疗箱中。

艾米丽·黛儿：这几天让他好好休息，如果伤口再继续恶化，今后，恐怕就成废人了。

库特·弗兰克：这么严重？

艾米丽点点头。

克伊斯站在营外，回想起昨天的经历——

克伊斯军官：情况就是如此，殿下。

杰克：你的想法是什么，克伊斯？

克伊斯军官：其他不谈，我怀疑的是他是如何逃出法军巢穴的，更何况...还能回到军营。

杰克：嗯，是个问题。

克伊斯军官：（犹豫）所以，我觉得...如果他没有得到某方面的援助，我想，这种可能性为零。

杰克：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与法国有合作关系？

克伊斯军官：虽然不确定，但这是当下最合理的解释。

杰克：他的伤势如何？

克伊斯军官：看起来很严重，殿下。

杰克：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让军医尽全力医治他，将他的状况维持在最佳状态，今后他是我的重点培育对象，他的天赋与才能不能被埋没。

克伊斯军官：殿下不担心他会出卖英国吗？

杰克：按我说的做，克伊斯，我想有我的亲自监察，他不敢做出任何手脚。

思绪回到现在，克伊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公爵殿下如此青睐这个外国雇佣兵。就算现在克伊斯再怎么怀疑，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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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萨贝达...后遗症？

库特悲伤地点点头。

库特·弗兰克：不过我好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已经...

奈布微微一笑。

奈布·萨贝达怎么会，我可是奈布·萨贝达。你看看我身上的伤，逃出来，可费了我很大的劲。

实际上并没有，他说了谎，但这是为了让战争终止。希望库特不要怪他。

奈布·萨贝达你的眼睛...没事吧？

库特·弗兰克：（摇头）没事，还好没有伤到眼球，还能看见东西，就是...留了疤痕，倒也无伤大雅。

奈布·萨贝达不影响找媳妇吧？

库特·弗兰克：别开玩笑了奈布，还有心情打趣我。

奈布和库特一起笑了，只不过，奈布笑的有些心虚。

还好他面对的是库特，如果此刻面前是杰克，说不定他的反常会被他看出来。

哦对了，好长时间没看到那家伙了。

奈布·萨贝达公爵殿下最近怎么样？

库特·弗兰克：就知道你还惦记他。公爵殿下最近一直没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奈布·萨贝达从游击战结束这一个月，一直没来？

库特点点头。

搞什么，那家伙，知道自己下落不明，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但是转念一想，他是公爵，他的职责是战争，一个士兵下落不明，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

或许是他不知道呢？

奈布轻轻晃晃头，这样安慰自己。

库特·弗兰克：等你伤好了，你去看他吧。毕竟，我从公爵的反应都能看出来，他肯定喜欢你这样的Omega。

...

奈布·萨贝达？！啊？你...库特...

库特·弗兰克：（点头）我一直都知道。

奈布·萨贝达你...

库特·弗兰克：好奇原因吧？记得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你有一次突然晕倒，那一次还是公爵殿下亲自照顾你。之后你就痊愈了。公爵是Alpha，谁都知道。他当时那么着急地去查看你的情况，我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库特·弗兰克：其实，beta是能闻到信息素的，只不过，对于这方面，我们没有A和O灵敏，但是那次你的信息素太疯狂，就连我都能感觉到。

奈布·萨贝达那、那你为什么...

奈布欲言又止，他在犹豫要不要问。

库特·弗兰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O和B的地位是一样的。

库特知道，奈布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处境，对于上层人士，尤其是A来说，在这个时代，没有来头的年轻Omega，就是他们的玩物。

因为他们弱小，天生适合接纳，一个Alpha，对付他们犹如掌中蚂蚁，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让军官或者其他人知道，奈布来到这里的下场，就说不好是什么了。

库特·弗兰克：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军官你是Omega，对吧？

奈布一愣，点点头。

库特·弗兰克：唉，你才20岁，人生还漫长呢，而且告发你，我得不到任何好处。你是个正直坚毅的人，未来肯定会有好的生活的。

好的生活...吗？

奈布垂下眉眼，好的生活，他没想过，他的生活一直在尼泊尔，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每天照顾牲畜，干着重活。更何况，他是Omega，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减轻母亲的压力，好的生活，能有吗？

现在，他只是一个为战争卖命的工具罢了。

库特将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紧紧握住。

库特·弗兰克：奈布，这次游击战后，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你也一样。人生就是向美好生活的方向前进的。你我的路还很长，你要好好走下去，哪怕自己生来弱小。

奈布·萨贝达你...

库特·弗兰克：我要离开军队。

奈布·萨贝达什么？

库特·弗兰克：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去世界各地，看我可能此生都看不到的光景，我要去冒险，去追求自己的愿望。

奈布·萨贝达你真的决定了吗？

库特点点头，他的眼神很坚定。

库特·弗兰克：奈布，你要幸福啊。

奈布的视线变得模糊，热泪划过他历经风霜的稚嫩面庞。

他哭了，他意识到。

奈布·萨贝达嗯，我会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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