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如果这些箭刺中炸药桶,空和重云都会被炸成稀巴烂,就算是不死,下半生也完了。
怎么办?能怎么办!跑啊!
空拉着他往前跑,这是和生命在殊死较量,和生命赛跑。利箭刺中空的身体,很疼。看着那只箭矢,重云于心不忍。他是希望空丢下他自己跑的,他受了不轻的伤,带上他只是拖油瓶。
炸起的尘土迷人眼目,硝烟弥漫,大地震动。
两个人被巨大的爆炸波动炸倒,就在身边的炸药桶也要爆炸时,重云扑到空的身上护着他。轻柔的风吹来。清风徐来,抚过伤者的面颊,带着二人飘起,避开炸弹的危害。
怎么回事?
空的视线有点被血污迷住视线了,看东西都有点红。他听见了几声动听的歌声,歌唱着风的温柔。风带着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去,轻轻地让二人落到了地上。
空重云!
空爬起去查看重云的情况,伤口感染发炎了,再加上刚才的爆炸情况不乐观。
温迪:空,你们没事吧?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风之神。
空温迪?你怎么在这里?
温迪:你出门我刚刚好有看到,猜到你可能会来这里找重云就自作主张跟过来了。
空我还以为我跟重云会在这里扑街,幸好有你在…
空走了两步路,两眼一黑,整个人带着重云往前扑倒。
。
。
“呼呼…”
耳畔是风呼呼的声音,聆听属于风独特的声音,那是世界上最纯粹通透的声音。在风的温柔里包裹着,飘飘然,轻悠悠。风的呼吸,风的跳动,风的柔和…
温迪:啦啦…
温柔的嗓音包裹着动听的歌,简简单单的字音从嘴里流泻而出。修长白皙的五指撩动着琴弦,风吹动诗人的发辫,那双眼睛,就像是故乡的天空。
空睁开眼睛,他枕在风神温暖的腿上。在温柔的风中坐起,清风朗月。母亲,告诉过他,属于他们真正的故乡,那天空的颜色正如风神巴巴托斯的那双眼睛。
风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
温迪:喔呀,你醒了啊。
嘶,身体好疼。身上的伤也有好好的处理过了,空看着自己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出门在外会带绷带在身上。
空温迪…啊!重云!
温迪:我已经处理过伤口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不用太担心,并且,我已经报警了,凯亚估计过会就会带人来。
空那就好…
空走过去跪坐在重云的身边,把外套脱下来给对方披上。温迪把他们两个带到了河边,方便他们清洗。也是难为这个风神了,一个人托着他们两个走了这么远。
弄湿帕子把重云脸上的血污擦干净,把那张脏兮兮的脸弄好看点。
温迪: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来找重云没问题么?荧知道的话会很担心的。
空你也可以先通知她,再跟着我。
温迪:那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但确保你的安全最重要。你是荧的哥哥,她不会希望你受伤。
说到底,温迪不就是因为喜欢荧么。我究竟是为什么才去干涉荧的情感问题,才神经病似的去攻略别人啊。如果他不做,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空握紧了重云的手,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重云之所以会弄成这样,理由也猜得到。无非是不能看见罪犯而无动于衷,可这傻小子偏偏有挑在自己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冲动…
空闭嘴吧你,我现在有点心烦意乱。
不止是因为这件事情,还参杂着其他的。
我…
最后能得到什么?他如果真的挡掉了荧的桃花,那荧会开心吗?万一,这里面真的有她喜欢的人呢…我会不会有点多管闲事了?
空不想让荧讨厌他。
温迪扭头,见他出神。他摸出一把笛子,轻抚着笛身。
温迪:想听听笛子的声音么?我有个寡言的朋友,每次被业障困扰的的时候,我都会吹笛子给他听。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来找过我了。
温迪垂眸,淡笑。
温迪:是找到克服的办法了么?
空不…不用了,我现在没这个心情。
温迪:轻柔的音乐你会喜欢吗?
空我都说了不需要,你能不能好好听我…
空抬起头,对上温迪真挚的目光。对方是真的想让他消消烦恼,别无他意。
温迪:就像是你给神像递塞西莉亚花一样,空很温柔,是个让人喜欢的人。
空你为什么会…算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温迪淡淡的笑了笑,这么说,空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不知道是老爷子说的,还是荧说的。
温迪:这可是全世界最棒的歌星亲自演奏喔,请怀着感激的心情去聆听吧。笛声为主,风声为伴,月光为辅。而你便是这独一无二的听众。
空你天天这样讲俏皮话逗荧么?
空盘腿坐好,伸了个懒腰。怎么说呢,真好听…
温迪眯眼笑,这笑与达达利亚的眯眼狐狸笑不一样。前者尽显俏皮,后者只会想到不怀好意。
温迪:这样的俏皮话,我只对你说过。
就这样享受这一刻,似乎也挺不错的。空想,接受来自风的护佑。
。
。
斯卡拉姆齐:好疼…
散兵抱着自己卷缩在床上,他这几天一直忙于工作,疲惫不堪今天想好好睡一觉的。谁知道,三更半夜的睡的正香的。身体突然疼了起来,准是那小子遭遇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有一天会忍不住自己闯人屋里把人干掉。而且,如果被那群他得罪过的那些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空肯定会被抓走用来威胁他。
没有人能用什么东西威胁他!
电话响起,他忍着巨痛接通。打来的是女士,天知道这个女人打给他是想做什么。
罗莎琳:听声音你似乎不太好啊,不会吧,我们嚣张跋扈的散兵大人还有人能伤到?
斯卡拉姆齐:少调侃我,说,什么事?
罗莎琳:计划开始了,做好准备。
斯卡拉姆齐:呵,不需要让公子恢复记忆么?
罗莎琳:不需要,那孩子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斯卡拉姆齐:你是指…泡“妞”?
罗莎琳:……
女士不做过多解释,挂了电话。
被疼醒又被吵清醒,散兵心底一股气无处可撒。他打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起床换了身衣服出去了。他要找到空那小子,这逼不知道在哪受了伤,但愿能活着。
幸亏他上次给这小子身上贴了个定位装置在身上,忍无可忍了,散兵要找到那小子揍他一顿出气。
温迪放下手中的笛子,睁开眼睛。他笑着扭头询问空感觉如何,不夹杂他想让空帮助他抱得美人归,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的音乐能让对方舒心一点。
一曲结束,空心中的焦虑确确实实的少了不少。他记着刚才温迪的曲子,哼了两句。
温迪:看来你很喜欢。
空曲子有名字吗?在电视里都没有听你吹过。
温迪:嘿嘿,我刚做出的曲子,名字我也想好了。叫…《风的护佑》。
空嗯…我觉得叫《风的忽悠》跟贴切。
温迪:哈哈,名字不错,有待考虑。
【温迪好感度:15】
嗯?好感度提升了。
空抬起头,温迪的确一直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啊啊,他差点忘记了风是温柔的,但身为风掌控者的温迪也同样的温柔。
空谢谢。
温迪:你是在谢哪件事?我救了你们,还是吹曲子给你听?
空都有,回头请你喝苹果酒。前些天,迪卢克老爷送了一些过来。
温迪:诶嘿嘿,居然是晨曦酒庄的苹果酒么。那么我不客气了喔!
第一次,两个人会觉得彼此的距离近了些。
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个人聊起了天。温迪告诉空哪里好玩,空第一次知道利用风之史莱姆上天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对方还告诉他,下雨天踩水坑也很好玩,苹果炸成苹果汁滋味更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空希望凯亚能快点到来。
幸好有温迪在,重云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忽然,温迪猛然抬起头。他拉住了空的手,风告诉他有不速之客正在慢慢的逼近,是冲着他们来的。
温迪:空,你跟重云小心点,有人向我走来了。
空什么?!
温迪:你带着重云退后,我掩护你们两个。
来的人是散兵,他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这小子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空你来做什么?!不是,你还想着揍我一顿吗?!
空拖着重云往后退。
斯卡拉姆齐:你觉得自己不该揍?
呃,今天是有点…散兵帮他承担了一半的伤痛,怎么说呢…对方揍自己一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揍他自己也不是会疼?
温迪:这位执行官大人,你应该没有对受了伤的人痛下杀手的癖好吧。
温迪笑容温和,看似温柔的风刮过散兵的脸时,有利刃出击的错觉感。
斯卡拉姆齐:好吧,我的确对受了伤的人没兴趣下手。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空你如果有眼睛的话,就应该知道是因为什么。
斯卡拉姆齐:……你很想我揍你一顿么?
散兵撸起袖子。
空我才不怕呢呢,反正要疼一起疼。你揍我难道我不能揍回去?
吵、吵起来了,温迪没上去劝架,散兵至少现在不会对空下手。
斯卡拉姆齐:等那些人慢吞吞的找过来,这小子估计都要断气了。
散兵将重云从空的手里抢走,把伤者背在了背上。
空喂,你要干嘛?!
斯卡拉姆齐:不就是因为一个人带着两个伤者不好走,现在是四个人。懂?
空喂,你走慢点啊,我追不上。
空一瘸一拐的走在散兵的身后絮絮叨叨,大部分都是关于他小心点,别碰着重云的伤了。
斯卡拉姆齐:你闭嘴安静点不会吗?信不信我撕裂你的嘴。
空你这执行官这么血腥残忍会被罢免职务的吧。
斯卡拉姆齐:托你的福,就算是罢免职务我也要冒着犯罪的风险杀了你。
空喂!你这人讲话怎么这么难听!能不能好好讲话!
斯卡拉姆齐:跟你没话讲,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这样倒霉。
啊哈哈,两个人关系真好。
温迪走后边慈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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