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那年刚刚来到谢必安身边
谢必安可怜她孤单,常常陪伴着她
那时,无论大小事,玛丽都会告诉谢必安
那天,玛丽摘了一朵花,戴在了谢必安头上,笑着说谢必安戴着花很好看
谢必安摸了摸玛丽的头,笑着看着她
“你喜欢我就戴着吧。”
“好啊!”
那时候,谢必安一心对玛丽好。
到了谢必安婚娶的年龄,不出意料,玛丽嫁给了他。
谢必安揭开盖头的那一瞬间,玛丽娇羞的面容映入谢必安的眼帘。
“玛丽穿着嫁衣真是美丽啊。”
“是吗?”
玛丽害羞极了,手无处安放,悄悄低下了头。
“是啊。”
谢必安捧着玛丽的脸,眼中满是爱意。
“我也只会爱必安一人。”
“玛丽,我只会爱你一人。”
玛丽也看向谢必安,眼中也满是爱意。
那一年,玛丽15岁,谢必安17岁。
婚后的日子对玛丽而言是幸福的,谢必安与她从小到大的情分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谢必安常常陪伴着玛丽,玛丽也很喜欢和谢必安在一起。
谢必安常说,他看见玛丽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简直是最幸福的日子,他说,他要和玛丽白头偕老。
玛丽也觉得谢必安是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她深深爱着谢必安。
这样的日子也过了挺久的,那时,谢必安看向玛丽的眼中满是爱意。
不久后,两人也不经常在一起了。
谢必安白天处理着自己的事,玛丽就自己闲逛,或是看着之前谢必安留给自己的东西。
到了晚上,谢必安也不怎么去玛丽那了,玛丽每天都在自己屋里等着谢必安来自己这,天天等着,直到下人来报,谢必安已经睡下了,玛丽才失望的点点头,回到自己床上睡觉。
玛丽也常常写一些表达自己爱意的情诗,情书堆积在玛丽床下。
谢必安隔几天来一次玛丽那里,每一次玛丽都很高兴,至少,谢必安心里多少还念着玛丽。
那一年,玛丽17岁,谢必安19岁。
恍恍惚惚又过去了几年,谢必安从几天来一次到几周来一次。
玛丽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自己躲在屋里看着书,谢必安走了进来,问她现在的女子都喜欢什么。
玛丽说是花和首饰。
谢必安赞许地点点头,上前牵着她的手。
“我见到那位姑娘的那一刻,真是知道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如此勾人魂魄,我真是对她爱极了!”
谢必安眼中满是爱意,玛丽看到了,可惜,这并不是对她的。
“是吗?那恭喜您了。”
“只是可惜啊,这姑娘要离开了。我想送她些东西。”
玛丽苦笑着看着谢必安,她听着自己最爱的人诉说对别人的爱。
可能怎么办?
她再不满意,那又能怎么样?
谢必安又说了几句自己对那位姑娘的爱意,就离开了。
“你与她一见钟情,那我算什么呢?”
玛丽心口一阵阵的痛,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那一年,玛丽20岁,谢必安22岁。
时光飞逝,那一年,谢必安爱的那位姑娘死了。
谢必安悲痛欲绝。
他时常肆意打骂身边的下人,去了玛丽那也不断说着自己的悲伤。
玛丽听着谢必安说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话都说出了他的深情,可每一句话都和自己无关。
谢必安对玛丽越来越不满,后来,见到玛丽和范无咎常常一起聊天,玛丽那只对自己的“有爱”的“眼神”也不止是属于自己的了。
玛丽那天和范无咎在院子里聊着,谢必安恰好看到,玛丽脸上的笑容,心头震怒,在他眼里,玛丽只能对自己这样,自己可以爱上别人,玛丽不行。
那天范无咎走了以后,谢必安久违地来到了玛丽屋里。
玛丽什么都没说,谢必安就恶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玛丽坐在地上愣住了。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自己手上握着的是谢必安少时送给自己的礼物。
玛丽本来看到谢必安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你很喜欢沾花惹草啊,和无咎连床都上了吧。”
“我没有……”
玛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有……”
玛丽坐在地上,谢必安脸上的凉薄和愤怒让玛丽心都寒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谢必安那么冷漠。
“不提醒提醒你你还真的记不住我是你夫君了吧!”
“夫君?是您忘了我是您的妻子吧?”
玛丽脸上的泪落在谢必安送给自己的礼物上。
“口口声声说着白头偕老,自己却与他人一见钟情。你说我背叛你,你没有背叛我吗?你知不知道听着心爱的人说着对别人的爱意有多痛苦!你多久没来看我了?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只爱我一人吗?”
“那你呢!你变了,忍受不了这些与他人在一起,你还有曾经的影子吗!一点都不像她的柔顺,她的体贴!”
“是啊,我比不上那位姑娘。我爱的也只是曾经对玛丽一心一意的必安,而不是如今凉薄的谢必安!”
“放肆!”
玛丽脸上又挨了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像极了玛丽心碎的声音。
外面下着大雪,屋内,玛丽心里也下着大雪。
谢必安脱光了玛丽的衣服,在寒冷的冬天里迫害着玛丽,谢必安丝毫不怜惜玛丽是否寒冷,是否疼痛,是否心寒,他只觉得,玛丽背叛了自己,他需要给玛丽长长教训。
谢必安不知床下的情诗,这么一来,就揉烂了许多,那可是玛丽最珍重的东西。
玛丽就这样闭上了眼睛,泪不住往下流,谢必安结束了他的兽行就走了。
“你要是再敢背叛我,我会继续那么做。”
谢必安冰冷的话语刺入玛丽的心脏,玛丽穿上了曾经与谢必安初见时自己穿的家乡的衣服,刚刚那一套几乎被撕烂了。
玛丽走了出去,外面白雪皑皑,玛丽看着曾经自己戴给谢必安的花已经枯死了,玛丽不知不觉中又用泪水浇灌了这枯死的花草,雪落在玛丽头上,她的头发被染白了。
“白头偕老,只有我白了头罢了。”
谢必安屋内的灯光明亮,玛丽的眼里黯淡无光,玛丽低下了头,眼里藏不住的已经不是爱意了,而是数不尽的失望。
等玛丽醒来时,自己屋内只有范无咎一人。
“那么冷的天你怎么还一个人出来啊,都晕过去了。”
“我怎么样,谁会在意啊,倒不如死了算了。”
玛丽闭上双眼,泪不住往下流着,范无咎也低下了头,玛丽和谢必安从年少到如今,他见证了全过程。
那一年,玛丽24岁,谢必安26岁。
玛丽和谢必安经历的太多了。
所以,谢必安忘记了自己说的诺言,玛丽的心也不再想曾经一样了。
谢必安依旧对玛丽凉薄,玛丽也依旧流着泪。
谢必安再次来到玛丽那里,玛丽已经没有半点曾经娇俏美丽的样子了,只有失望和泪痕了。
“你怎么了?”
谢必安心不在焉的问着玛丽问题。
“我什么事都没有。”
谢必安点点头,坐在玛丽身边,抚摸着她的身体。
谢必安挽去玛丽的一绺头发,玛丽脸上的泪痕是那么明显,但显然,谢必安并不在意这些。
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打心眼里爱他的玛丽。
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后,他连看都不愿意看玛丽一眼。
“听说,你要送我东西,是什么?”
谢必安抚摸着玛丽的身体,闻着她的发香。
玛丽站了起来,拿了一朵曾经戴给谢必安的那种花。
“您还记得这花吗?”
“不记得,怎么了?”
谢必安只是觉得那朵花极美,如果回到曾经,玛丽一定会喜欢的。
“你还喜欢花吗?”
“花开的时候万人瞩目,花谢了也就零落成泥了。”
那朵花,是玛丽前不久摘的,不知玛丽看着那朵花哭了多少次。
谢必安点点头,走了出去。
那一年,玛丽26岁,谢必安28岁。
日子就这么过着,玛丽病倒了。
玛丽屋里十分安静,没人知道她生病了。
最后,玛丽去了花园,她躺在了花下。
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她最喜欢花了。
她被发现时,谢必安走到了她身边。
他走进玛丽的屋里,和玛丽成亲时娇羞的玛丽似乎还坐在床上。
听自己诉说爱意的玛丽似乎也坐在椅子上。
他找到了玛丽给自己的那朵花。
他又一次戴在了头上。
玛丽最喜欢的一条裙子,被玛丽放在了床上。
那是与谢必安初见时的裙子。
谢必安抱着那条裙子,泪滴在上面。
谢必安感觉床下鼓鼓囊囊的,便蹲下看到了那些情诗。
玛丽的泪水还滴在上面。
上次被揉烂的那些,谢必安小心地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玛丽对他的爱意。
上面从一开始的爱意到后来的失望,谢必安看着,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当你在失去那个最爱你的人的时候,才会知道那个人有多爱你,可你已经没办法再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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