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晴海烂漫（下）

伴随着温柔的海浪，我们回到了岸边

我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冲左然晃了晃。

"来拍照啦！"

"嗯……你想怎么拍？"左然说

"我想想……你先拿着冲浪板站在那颗椰子树下，然后转过去看海"

左然闻言，十分配合的夹着冲浪板，背对着我面朝大海。

因为不确定具体的位置，他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向我。

"这样？"

对！别动，保持回眸的状态！"我说

咔嚓咔嚓﹣﹣我飞快的按下快门，锁住了左然这一刻有些惊讶的表情。

海边的微风吹动了他的发梢，他偏着头，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泳装下裸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比波光粼粼的海面更加吸引我的眼球。

"......"（这皮肤……这腹肌）

我尴尬脸红的挪开视线，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已经废弃的观望台。

“你靠在那边的观望台边上。"我说

左然点点头，有些拘谨的靠在观望台的镂空支架。，似乎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放他手中的冲浪板。

我走到他的身边，取下冲浪板放在他身侧。

然后拉起他的左手，引导他拉住在观望台上的杆子。

“这样更自然一点”

他比我高，所以我只能踮起脚尖，这样看起来我们两个的位置比较贴近，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像是怕我摔倒，左然伸出一只手虚扶在我的腰上。

“然后呢？”

“嗯……然后可以曲起右腿，摆一个你觉得舒服的pose。”我说

“我觉得舒服的姿势？”左然喃喃自语，忽然凑近我，那我拉入怀中。

同时将冲浪板插在遮阳伞附近的沙滩上，隔开了旁人的视线

“！！左然你——”我说

“不管找多么舒服的姿势，我都会觉得一个人拍照很无趣。”

“那……你想怎么拍？”我说

左然没有回答，直接搂着我的腰抵在了冲浪板上。

我退无可退，只能与他紧密的贴在一起，他低着头凑到我的颈肩。

“既然是留下我们共同的回忆，我想一起拍才有意义。”左然说

左然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在为冲浪者欢呼。

只见正对着我们的海平线上，涌起层层叠起的浪花，不少冲浪者的身影随着波涛起伏。

这意味着不久之后会有很多人从这里上岸，我轻轻推了推左然的胸膛。

“等等，好像有浪花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我知道”左然说

“那你还不放开我？”我说

“可我们还没拍照”左然说着收紧在我腰间的手，我的不由自主的转向他。

“专心一点宝宝，好好看着我”

（woc，你！要不要那么会啊！）

他举起相机，似乎想拍下我们此刻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没想到由于他不太熟悉这款相机，把拍照点成了录像。

“……我们再试一次”见左然不甘心的样子，我忍不住笑笑从他手中拿过相机。

“没关系啦，我们待会儿再拍，你要不先去冲浪？”我说

此刻海面上已经有不少冲浪者，左然知道此刻不能再拖延，只好作罢。

“唉，马上就过去”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注意安全”左然“爹式”男友真是操心碎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吧”我推搡着左然让他去了。

我只好拔起被他插在沙滩里的冲浪板，催着他赶紧去。

“好了，我等左律师冲浪可是等了很久呢，已经迫不及待拍下你最帅的照片。”我说

“照顾好自己”他伸手帮我整理了一下发丝，转身加入了冲浪的队伍。

明明此刻下海的人很多可我的目光却一直粘在左然身上。

海面上涌起巨大的白色浪花，向着左然的位置翻滚而去，瞬间将他淹没

“左然！”我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心脏不由自主地揪紧。

然而在下一秒，左然就踏着冲浪板破浪而出。

海鸥嘶鸣，振翅而飞。

左然踏着浪而出，他额前的发丝随风飘起，周身散落的晶莹水珠在太阳的折射下发出的耀眼的光芒。

锐利的眼神，与在法庭上寸步不让的他很相似。

我脑海中不由想起之前问他为什么喜欢冲浪的原因。

现在的左然正如他之前说的一样，完全适应了大海的呼吸。

这片海域已经接纳了他，好像无论是什么滔天巨浪都无法损伤他分毫。

正好海浪顺势将他送到我所在的方向，他的视线与我相交，原本紧绷的脸上泛起笑意。

突然我预感我们的节奏也合在了一起，宛如命运的齿轮，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会有一种熟悉感，他与海浪的相处方式，跟我们是一样的。

用心感受，彼此靠近，两心无间，地久天长。

“左然！这里！”我大喊着

仿佛听到我的话那般，左然的目光染上了一丝缱绻。

咔嚓一一相机拍下了这一瞬。

随着海浪逐渐接近岸边，左然冲浪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他从海水之中走到我面前。

“拍到想要的照片了吗？”左然说

“当然！我还拍了好多呢！”我说

左然摇了摇头“你呀～”

“噗，我发现你好像还真挺喜欢刺激一点的运动，以前有赛车，射击，今天再加一个冲浪。”

“本来以为左律师是那种踏踏实实，很稳重的那个类型，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嘛。”我说

听到我的话先是惊讶，随后马上意识到我在开玩笑，忍不住笑出声。

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干脆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对哦，好像被你发现了，怎么办？现在要逃已经来不及了”左然说

“逃？就算要逃你还能逃到哪里去？我可没说我要逃啊！可别带上我，我才不要上你的贼船。”

湛蓝的海，温柔的风，炫目的阳光，都不及此刻欲海而出的左然，让人心动神摇。

这本该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然而……

肚子却不合时宜叫了起来。

“那个……没想到冲浪还挺耗费体力的，我都觉得有点饿了。”我说

“嗯……正好我也饿了，先去找地方吃饭吧。”左然说

虽然左然很快找补，但我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出了被强行憋住的笑意。

“你刚刚是不是在笑我？啊？”我气鼓鼓的说

“别想了，我们去吃饭吧”左然说

————海边食堂————

食堂装修很普通，但胜在干净整洁。而且生意特别好，就没有座位轮空过。

“这家食堂生意也太好了吧！”我说

“据说这家食堂在海边已经开了二十几年，只做当地的的美食。”

“每年夏天都有很多人来这里吃饭，但到了冲浪淡季就会关门。”左然说

“这么早吗？感觉有点小任性”我说

左然笑着看着我，把菜单递给了我

“来，先看看菜单。”左然说

我接过菜单后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烟火大会的宣传单。

“今天海边好像会放烟花哎。”我说

“嗯”左然点点头

我把宣传单放在桌上推到左然面前，指着上面盛开的烟花画面解释。

“你看，今天晚上好像就是最后一天了，要不要一起去？”我说

“好啊，我好像还没有在夏天的晚上看过烟花。”左然说

左然若有所思地拿着宣传单仔细地看了起来，他的目光停留在右下角……

我好奇地探身一看，发现他盯着一对情侣，一起放仙女棒的唯美画面。

（左然是……好奇仙女棒？还是羡慕别人？）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左然突然开口。

“我们晚上可以放这个吗？”左然说

“好啊，不过我很想采访一下，左大律师怎么会对”仙女棒感兴趣？我说笑。

他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料到自己怎么会提出这一点，他沉思片刻才继续开口。

“说来话长……我小时候一个人在家，看到过邻居的孩子在院子里放仙女棒”左然说

“小时候？”我说

“我记得当时黑夜中的仙女棒发出明亮而又梦幻的光芒，那个画面就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左然说

“哦……原来是羡慕啊”我一脸戏谑的看着左然

我故意打趣他“嗯，是羡慕。”

左然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大大方方的承认。

“所以可以满足我小小的心愿吗？”左然说

“那是当然了～我们可以一起放烟花，我也有这样的心愿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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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海滩的仙女棒都是就地取材，用当地环保材料制作的，本以为应该货源很多，然而……

我们问了好几家都没有，最后走到了这家由民居改造的小卖部。

看橱窗的展示基本上都是卖一些手工制品，我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冲了进去。

“请问还有仙女……”我＆陌生女子

一个姐姐跟我同时开口，我们惊讶地看向彼此。

她坐在自行车的后面，亲密的搂着一个男生的腰。

（情侣啊……）

“你们也是来买仙女棒的？”我说

“对啊，我和男朋友想着晚上在海边放。”陌生女子说

“抱歉，因为最近有烟花大会，来买仙女棒的情侣很多，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小盒了。”不知何时从收银台走出来一个比我小的女孩子加入我们的对话。

“那我们分一下可以吗？”左然说

“欸不行，根据我们这里的传统，一整盒的仙女棒是不能分享的，不吉利。”少女说。

“那怎么办？”我说

少女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似乎早已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总感觉你的憋着什么坏主意←_←）

“你们可以比赛啊？赢得一方就能买走最后一盒仙女棒。”少女说

“好啊，我倒是没问题，左然，你们呢？”我转头问问左然和对方。

“什么比赛？先说说看”陌生女子说

少女看向我们，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

“姐姐们感兴趣的话，要不要先抓阄？看一下是什么比赛再做决定？”少女说

我回头看向左然，他笑着走近牵住我的手。

“试试看吧，宝宝”左然说

女孩也与男友达成了共识提议，这边提议由我来抓阄。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我深吸一口气，将手伸进了饼干盒，心里默默祈祷。

我抽出字条，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糖果游戏

“糖果游戏？”我疑惑的说出了声。

“姐姐好厉害，一下就抽中了我们小店难度最高的游戏。”少女说

“这手气……”（我抽卡的时候也这样，怎么这玩意也穿越吗？？）

左然垂眸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已经接受了现状。

“请问方便告知我们这个游戏的规则吗？”左然说

“规则很简单，就是哥哥们闭上眼睛，然后姐姐们将糖果含在嘴里传给你们。”

“五分钟之内哪一组？现在糖果包含的三种口味就算赢，啊对了只有一次猜错的机会哦。”少女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艹这什么鬼游戏，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这让纯情的左然怎么搞啊！！）

“你确定不是在跟我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吗？妹妹”我说

“姐姐好聪明，这本来就是我根据大冒险改编的比赛。”少女根本没听进去

（好样的！答非所问是吧？）

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喂喂！你口水要掉了！！

“左然他……纯情的要死，应该不会……”我正喃喃自语，转头看了一眼左然，正巧他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我一个激灵，又把头转了回去，脸上一阵发热。

（wocwoc！我我我我这是咋了！我和左然do的时候都没这么脸红吧！）

“要是觉得勉强的话我们可以弃权，不用勉强自己”左然走到我的身旁，跟我说，我抬头看着他蓝色瞳孔，还是那么温柔

“不行！这个心愿我一定帮你实现！”我又使劲的摇摇头。

“不急在这一时，下次还有机会。”左然说

虽然左然这么说，但是我不甘心啊，一想到左然小时候羡慕邻居家的小孩放仙女棒的样子我就于心不忍。

更何况我也想要跟他留下属于我们的仙女棒的回忆。

拿定主意后，我笑着看向左然。

“还是比赛吧，反正等会儿你们闭上眼睛，应该不算太社死。”我说

“难得左大律师有一个心愿我还不得满足吗？”我说

毕竟左然真的很少玩这种游戏

“不会，只要对象是你，就足够让我去尝试了。”左然说

“好，那我们就参加！”我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好”

看到我们两个参加，另一对情侣也马上申请加入。

“好，那两位大哥哥就先闭上眼睛吧。”少女说

在左然他们准备的时候，我观察糖果的包装，发现加入的都不是罕见的水果。

就是有一种叫红椰果的水果口味比较淡，很容易被其他两种水果盖过，不道左然能不能尝出来。

我将糖果咬在齿间，酸酸甜甜的，水果的香甜瞬间充盈口腔，我望向眼前的左然。

闭上眼的他少了一些锐气，莫名变得有些乖巧，我红着脸伸手攀上他的肩膀。

“要开始了吗？”左然出声道

我牙齿咬着糖果没法回答，只能踮起脚尖，凑到他的唇边。

左然察觉道此刻的状态，下意识搂住我的腰，配合着我接过糖果。

唇齿相依间，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我看着左然含着糖果，认真的地品味其中的味道。

“是不是有橙子和葡萄？”左然说

他很快给了我两个正确答案。

“对，还有最后一种，红色的，味道有点淡。”我说

左然皱着眉，细细品尝了许久才试探性地开口。

“莲雾？”

“不对”我说

左然猜错了一次，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现在也来不及用排除法，时间不够。

而在此刻，我们的对手已经猜出是什么水果，却卡在在想不起名字，女孩急的要抓狂。

“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好好想想啊”陌生女子说

“你先别着急……我努力想。”陌生男子说。

男子一边磕磕绊绊地安抚，一边绞尽脑汁地想。

可能是受到他们的影响，本来还从容不迫的左然此刻将糖果的层次感迫不及待的嗑破

（左然也会慌吗？哈哈哈哈）

“左然，你等我一下。”虽然心里这样嘲笑着，但是身体却比心里诚实。

我转身走进小卖部，这里有很多手工制作的的床品，也包括一些纯天然的化妆品。

“请问有唇膏吗？”我说

“唇膏？有，都在这里。”少女说

少女将唇膏一字排开，我从里面找到了红椰果香味的那款。

“我要这个，还要一瓶水。”我说

“哦，好”少女说

我付了钱，赶紧打开唇膏涂在嘴上。

等我回到左然身边，他还在皱着眉猜味道。

“左然，把糖果吐在这张纸上，再用水漱漱口。”我说

“嗯”左然蒙着眼，毫不犹豫地按照我说的做完，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分钟。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的唇边。

“现在亲一下我，然后告诉我唇上是啥味道。”我说

“……”左然还在犹豫

我闭着眼睛吻上他，他也很快明白我的意思，唇舌在我唇边轻轻舔舐并不深入。

时间滴答滴答，我不禁开始担心唇膏上的果味太淡，左然会尝不出来。

“是红椰果的味道对不对？”左然说

左然松开我，有点不确定地开口。

“对，就是红椰果！恭喜两位率先猜出答案，比赛结束。”少女说

最后我们如约拿到了最后那一小盒仙女棒卖给我了我们。

至于那对情侣，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愿赌服输，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等到他们走远后，左然轻轻地牵起我的手，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我。

“我们也回海边去吧”左然说

“嗯”

我和左然回到了海边，太阳即将落山，海平面仿佛在燃烧一样。

海滩比白天的时候安静了许多，基本上都是和我们一样等待烟火大会的人。

“要不要趁现在烟火大会还没开始，先放仙女棒？”左然说

“仙女棒当然是要放的啦，不过先让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我说

“什么惊喜？”左然说

“不急，咱们先坐下，你告诉我你小时候看那些小孩都是怎么放仙女棒的啊？”我说着拉着左然坐在沙滩上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点燃仙女棒。”左然说也配合我坐下

“然后……跑来跑去，互相追逐，就像大型的萤火虫一样。”左然说

“噗，这个啊，我小时候也这样，不过你说的那是仙女棒的普遍玩法，我小时候还和别的小孩还拿着一起仙女棒拍拍照或者跳跳舞。”我说

“你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没有仙女棒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我说

“那就好”左然笑了笑

我拉着他跑向了沙滩的最高处，我找了一块海浪涌不到，但视野开阔的地方。

“这个位置不错，左然你过来帮我一下。”我说

“要我做什么？”

我捡起被冲到岸边的空贝壳，递给左然。

“你在沙滩上写下我们的名字好不好？”我说

“好”

可能是很少在沙滩上写字，左然写得很慢，一笔一划十分慎重。

终于等到他写完“然”字的最后一个点，准备站起来时，我捂住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谁知道左然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还覆上我的手背。

“没有，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惊喜的”我说

“你等着不许睁开眼啊！”我在我们两个的名字外围画了一颗心，在点燃了仙女棒插在周围，点燃。

“快！睁开眼睛吧！”我说

左然睁开眼睛，盯着我们的名字和那颗被包围着它们的心和周围的仙女棒，微微愣了一下才起身看着我。

“谢谢，这个惊喜很美，我很喜欢”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玩法”左然说

“不过……这种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哈哈哈以前在电视上看见情侣们都是这样做的，可能会觉得幼稚又浪漫”我说

“一点都不幼稚，对我来说这是很新奇的体验”

“你知道我的学生时代很简单，虽然充实却没有任何感情的经历。”左然说

“以前在学校里可能也曾看到过情侣做过相似的事，但总觉得与自己无关没有放在心上。”左然说

“现在偶尔回想，会不会因为那时候漠不关心，所以现在能给你留下的恋爱回忆过于单薄。”左然说

（没想到纯情的左然居然还会有这么一面。）

“我不觉得单薄，反而觉得你像一张白纸才好。”我说

“为什么”

“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做的每天恋爱中的小事对你来说就都是新鲜的。”我说

“留下回忆的痕迹也会更持久一些，不是吗？”我说

太阳落下，海面上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

淡淡的银辉在左然的身后洒下一层柔和的光芒，将他的双眸衬托得更加明亮。

他望着我，嘴角如轻柔的海浪那般，浮现浅浅的一抹笑意。

“那对你来说呢？”左然说

“对我来说……就是完成一件件和恋人想做的事。”我说

“还剩最后一根仙女棒，我们把它点燃吧？”我

“我来吧”左然说

左然点燃了仙女棒，映照出我们彼此的脸，左然牵着我的手，看着这颗燃烧的，从一端向着另一端靠拢的完整的心。

就像我们曾经走过的路那般，两个人的心脏逐渐交汇成一颗心，在同一频率下共振。

咔嚓————我拍照举起相机完整的留下了我和左然的第一张合照。

“我拍下来了！”

“这样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再次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就会想到今天。”我说

“我们以后也会拍很多很多的合照，而且就算没有它，我也会记得。”左然说

“嗯”

恰好这时，烟火大会开始了，一时间无数的烟花涌上夜空

天空亮如白昼，就连深沉的海面也泛起金色的浪花。

“好漂亮啊”

我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一时间甚至忘记玩弄手中的仙女棒。

忽然一只手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左然的脸近在咫尺，脸上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左然，你干嘛？”我说

他握着我的手，我手中燃烧的仙女棒发出的光芒竟然不及他的目光耀眼。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左然说

“什么？”

他微微错位，俯身到我的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的话语直接钻进我的耳朵。

“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跟同学或者朋友一起看过烟花？”左然说

“为什么这么问？”我说

“你小时候的烟花也有这么美吗？”左然说

“我小时候基本上都是过年才放烟花，但是过年的烟花和今天一样，很灿烂，盛大，夺人眼球。”我说

我下意识的回答，没注意到左然的目光在听到我回答的那一刻微微暗淡了一些。

他与我十指相扣的手轻轻用力，眼中倒映出烟花绚丽的色彩。

“所以我才要问你这个问题”

“让这一次看烟花的感受与你过去完全不同。”左然说

“这样等到你以后想起烟花和仙女棒时，就只会想起我。”左然说着，眼神一直盯着我

（这突如其来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

“……”

我抬起头向他靠近，他温热的气息与我的相互交缠。

“左然，闭上眼睛”我说

“！！！”

我红着脸，左然察觉到我要做什么，低头轻轻笑了一下。

“好”左然说

左然十分配合地闭上眼睛，我踮起脚尖，去触碰他的双唇。

“……唔”左然似乎不满意蜻蜓点水的触碰，在我离开的那一瞬间紧紧搂住我，就像是为了覆盖关于今天下午因情势所迫而浅尝辄止的亲吻记忆。

这一次，在夜幕和焰火的见证下，他从一开始就反客为主，不断地加深这个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热烈。

空中的烟花持续盛开，似乎永不落幕，掩盖了我们逐渐加重的喘息。

我感到我的呼吸都快要被左然夺走，心跳加快，就连意识都要被抽离了。

“唔哼”左然察觉到我呼吸不顺，稍微松开了一些。

（这还是左然吗？比平时吻的都还要久，我感觉比夏彦还要猛……不好说）

“……”新鲜的空气伴随着大海的气息涌入胸腔，我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了左然担心的视线。

“好点了吗？”左然说

（好家伙，这家伙吻技也太好了，完全都不带喘的）

“我……嗯…好多了”我脸红的有点尴尬，为了缓解暧昧的气氛，我看向了手中已经快要燃尽的仙女棒，才想起来还没好好玩。

“好可惜，这是最后一根仙女棒了”我说

“不用觉得可惜”此刻仙女棒也已经燃尽，小小的金色火焰消失，隐匿在夜色之中，正如此刻的我们。

左然收起仙女棒，轻轻托起我的下巴

“也许世界上有很多回忆，需要照片留下痕迹，才能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一起回味。”

“但还有一些回忆，不需要任何触媒来回忆。”左然说

“左然……”

“我会永远记得红椰果在你唇上的味道，记得你在海边为我放的仙女棒，记得我们在烟火下的特别回忆……”左然说

“难道你会忘记吗？”左然望着我，温柔的表白着的语气如夜晚的海浪那般抚平我的思绪。

“当然不会”我说

左然说的对，我们相处的点滴早已铭记于心，并且永远不会忘记。

照片只是一种载体，回忆真正的痕迹早就浸润在我们对彼此的感情之中。

左然缓缓靠近，海面上的天空绽放着无数的烟花映照在脸庞

浪漫而深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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