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篇3k,可能是大量无病呻吟,大家慎入【本人破防爱好者(误)
·本来以为只是一篇接近2k的短打……
·前排提醒:建议大家在看到流浪者与丹羽同框时将流浪者代入为倾奇者时期的白散,这样ooc的感觉会少一点,具体原因和分析会放在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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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石板路,宽宽的河道与弧形拱桥,冗长缓慢的单行队伍……
黄泉路、忘川河和奈何桥。流浪者从记忆角落挖出这三个偶然听说的名词。
没有轻举妄动,流浪者沉默地在队伍里痛其他人一起走走停停。
印象中,黄泉路是人死后前往轮回转世的唯一道路……我死了?而且,人偶死后也会投胎吗……?
正在思索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的、试探的声音:“……倾奇者?”
这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
流浪者猛地顿住脚步,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会儿。半晌,他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人。
的确是丹羽。
他还穿着在踏韝砂时的那身衣服,胸口的血迹与空洞也毫无遮掩的尽数展露在流浪者眼前。
注意到他凝冰的视线,丹羽久秀无奈勾唇,抬手挡住拿处残缺:“抱歉,让你看到不堪的一面了。”
“不。”流浪者怔愣着下意识驳回,嘴巴开开合合,良久才接上话,“该道歉的是我。”
嘶哑得仿佛磨砂纸刮木头的声音从喉咙挤出,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丹羽久秀更是如此。
他慌张地想要查看流浪者哪里受伤了,手摆在空中,眼神上下寻找伤口,却丝毫看不出问题在哪。
眼见对方眸中的担忧与焦急就要溢出,流浪者清清嗓,按下他的手:“我没事。”
“那就好……”丹羽久秀轻舒一口气,但依旧没有放松。他握紧流浪者的手嘱咐道:“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流浪者顺着他的手臂往下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何变为了最初的狩衣。
没有束腕的宽大衣袖,腰间也没有丹羽给的腰带,低头时,头顶没什么重量的透紫色薄纱也随之在两侧滑落。
流浪者突然变得不知所措。他的思考能力似乎被这身衣物影响,回到了那段蒙昧的时期,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往日的痛苦。
丹羽被匕首刺穿身体时一定很疼吧,他强撑着痛苦与血液流失的无力感与博士讲话时,一定很吃力吧……
他那么认真地说出要让博士传达的话,一定是寄予了深深的祝福,可是、可是自己却……!
一直关注他情况的丹羽久秀很快注意到他微颤的身体:“倾奇者,你怎么了?”
流浪者瞳孔猛缩,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一般狠狠甩开两人相握的手,颤巍巍地向后踉跄几步,险些撞到人。
“倾奇者……?”
丹羽久秀看向流浪者的眼神很是丰富,不解、担忧、歉意,唯独没有被抛开手的不满与反感,甚至没有皱眉。
这反而更加刺激到流浪者。他想要做点什么弥补刚刚的举动,然而探出的双手却畏缩的停滞在离腰身不过半厘米的距离。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为什么不生气呢?我明明做出了那么不尊重的动作,为什么你一点怨气都没有呢?
错的明明是我啊,你为什么要有歉意……?!
对了,我还没说他的心脏……
流浪者抬起头,自虐地盯着丹羽久秀胸口的空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逼迫自己说出事实。
“你的心脏,我扔掉了。”
虽是抱了很大决心,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听完这句话,丹羽久秀不出所料地默然多时。流浪者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处因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的胸口。
牙齿咬破嘴唇,寡淡的血腥味散开,流浪者并无察觉——那道裂口实在是太小了,流浪者从不会在意这点连伤都算不上的破损。
身前的人终于有了动作朝他走来。流浪者闭眼,平淡地等待接下来要遭受的一切。
来吧,泄愤吧,用尽全部方法来杀掉我吧。这是我应得的下场,这是我应当承受的孼报。
“……?”
预想中的拳头或巴掌并没有如期而至。他毫无防备地落入了一整片温暖的胸膛。
流浪者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灰白的上衣映入眼帘。他仰头,无言地注视着眼眸温柔的男人。
橙黄色的眸子充溢着心疼与安抚,丹羽久秀抬手轻抚流浪者柔顺的发丝,声音沉稳又轻柔:“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的。
“所以,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流浪者静静地站着,动作没有变化,神情恍惚地看着丹羽久秀。见此情景,丹羽久秀也没有逼问,搂着流浪者向前前进两个身位。
“不想说也没关系哦,我不会责怪你的。”他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流浪者的后背,一点点缓解他的过激反应。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时不时跟一下队伍,流浪者也不抗拒,丢了魂儿似的任由丹羽久秀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在丹羽久秀心里暗自着急时,蓦地听到一声极低的啜泣。丹羽久秀急忙低头,只见流浪者把头埋进自己的肩膀,短促的哭声断断续续,听得丹羽久秀颇为揪心。
怎么连哭都这么战战兢兢的……
丹羽久秀忧虑地长叹一口气,还没等说什么,流浪者就惊慌地退出他的怀抱,眼角还挂着半掉不掉的泪滴。他颤抖着道歉:“对不起,耽误你这么久却只给你添乱了,我不哭了,你、你别丢下我……”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嗫嚅着,乞求着拉住丹羽久秀的衣角,嘴里不停念叨着:“我这就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给你听,别嫌我碍事丢掉我……
“我会弥补所做的错事的,你给我个机会——”
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抛弃,但又在渴望奇迹的垂死挣扎。
“倾奇者。”丹羽久秀严厉地打断他。在听过他的这些糊涂话后,看出他这是误会了自己的叹气,于是双手捧起他的脸,与那双晶莹却又缺失光亮的紫眸对视。
“我说过我没有责怪你,你不相信我吗?”
“没有!只是……”流浪者立马否认,下面的话又被打断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觉得我会抛弃你呢?”丹羽久秀抹去流浪者脸颊上的泪痕,常年打铁的手并不细嫩,接触起来别有一种安稳感。
“我刚刚的叹气的确是因为你,但意义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流浪者逐渐回神,抽噎着疑惑看向丹羽久秀。对方也没有卖关子,郑重道:“我只是在为你现在这样连哭都不敢大声的本能抑制感到悲伤。告诉我,为什么不敢哭?”他抽出一只手剥开流浪者挡住脸颊的刘海,看到了他的脆弱。
回答这个问题无疑是揭开自己曾经不愿想起的记忆,但自己刚刚说了无论什么问题都会回应,流浪者咬唇,双手攥紧对方的衣料,艰难道:“我的创造者——我的母亲,因为我在梦中流泪,觉得我太过脆弱,于是将我作为残次品被丢掉了。”
原来如此。丹羽久秀了悟,微微勾起唇角引导他驱散悲伤:“可我不会因为这个丢下你。”感受到衣摆被拉得更用力,他又道,“相反,我更希望你能大声的哭,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惧都发泄出来。”
说罢,他重新搂住流浪者,低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给予抚慰:“你能做到的,对吧?”
时断时续的抽噎逐渐变得大胆起来,待到最后听到流浪者嚎啕大哭时,丹羽久秀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虽然知道人偶不需要呼吸和换气,但还是一次次地帮他滑顺后背,时刻提醒流浪者,他就在这里。
所以,放声大哭吧。
在发泄一场过后,流浪者也将全部的经历徐徐道来。两人聊了很多,从踏韝砂的往事聊到须弥的建筑,人偶不会撒谎,在提及执行官的那段时期便只是含糊其辞,丹羽久秀稍微听一点就知道他过得绝不算好,最终也只能握紧他的手给出微小的安慰。
再长的队伍也总有到头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站到了奈何桥前。
因为两人走着走着就并排了,于是丹羽久秀率先踏上拱桥。流浪者跟在他身后就要迈步,忽的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按住自己的肩膀,不让自己前进。他瞪大双眼,朝丹羽久秀伸手寻求帮助,不成想两条手臂交叠着互相穿透,此前温暖的触碰仿佛都是幻想。
“……看来你没有死呢,倾奇者。”丹羽久秀轻笑着,隔空搭上流浪者的手,“这么看来,你其实是来为我送行的。嗯,我很开心。”
流浪者张口,丹羽久秀抢先道:“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是什么?”
“如果我再次投胎长大了,我们就在夏天前往踏韝砂,找到曾经的住所,见见对方。”
“好。”流浪者最后虚空抓了一下,笑着同丹羽久秀告别。
……
清早,瞑彩鸟聒噪的叫声传入流浪者耳中,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抹热泪猝不及防地划过眼侧,烫得流浪者一怔。半晌,他抬起手臂压上双眼,默默回忆昨晚的梦境。
“丹羽,你可不要骗我……”
不同鸟群交流的鸣叫混杂在一起,盖过了那声没有起伏低喃。
关于散的称呼:
原文:
「流浪者突然变得不知所措。他的思考能力似风乎与白散被割裂写法衣物影响,回到了那段蒙昧的时期,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往日的痛苦。」
一下皆为个人理解与思考:
因为梦是无厘头的,通常人们并不会质疑梦中的事物,只会依照看到的物品或听到的对话判断自己此时在做什么,中间的逻辑关系全部交由潜意识拼凑。本人隐约记得一次这种感觉,并非凭空乱造。
所以梦中的流浪者看见自己身上穿的是最初的狩衣,他的思想便也回归到“倾奇者”这层身份,再基于此进行一些列延伸。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修改称呼,因为我感觉改了更怪【】
而且做梦的人是流浪者而非倾奇者,改了的话逻辑就更乱了(可能写得好不会乱,但我不会写(悲)
以上。感谢大家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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