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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琏作为乾隆唯一的嫡子,自出生后就被太后、皇帝看重,皇后和富察家更是将他看做未来的希望,恨不得当成眼珠子般呵护。
这样一个被多方看重的皇子,竟然被人用芦花絮害死,消息一传出去,满宫震惊。
这样大的事,少不得要好好审问调查,不是皇后拿着留有海兰针线痕迹的东西就能轻易定罪的。就算这被子和布老虎是海兰做的,但是东西是怎么进到永琏的屋子里的?还被他贴身用着没被任何人发现?种种疑点,都要一一调查清楚才行。
长春宫内,太后、皇帝、皇后高坐上首,其余众嫔妃依次坐在两边,殿中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正是海兰。
太后面色阴沉,她和皇后只有利益纠纷,刨去宫权不说,她和皇后的相处还算和谐,对唯一的嫡皇子永琏更是看重。
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贵人,这么简单粗鄙的手法,就当真葬送了一个嫡子。她看了一眼悲怒交加强自保持仪态的皇后,还有面色阴郁眼含冰霜的皇帝,心下叹气,率先出声:“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做成的,到底有谁在帮你?”
她这么问,也是真的这么觉得的,一定有人在帮海贵人,说不定就是如懿进冷宫后留给海贵人自保的人手。
“臣妾冤枉,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又哪有什么帮手呢?”海兰没想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她明明看到他们将端慧太子的东西都拿去烧了,居然还能被发现这些芦花絮,难道老天真的这么不长眼,一定要处处帮着恶毒的皇后么?
她不能承认这事是自己做的,不然一定会被她们牵扯上娴妃,她自信纯嫔和莲心不敢多话,干脆否认到底。针线痕迹可以模仿,她又从来没进过端慧太子的房间,没有证据,她最多是嫌疑最大的人,却不能定罪。
太后见她一副打死不认的样子,冷哼一声,“福伽,将东西拿上来。”
福伽领命,轻拍了两下手掌,就有两个太监各捧着一个托盘走进殿内。殿内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两个托盘上,只见其中一个是烧了一半的锦被,从那破口处还能看见没烧尽的芦花絮;另一个托盘上,赫然放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布老虎。
纯嫔看到那两个布老虎,惊得直接捂住心口,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这个布老虎原是永璋的,被他用力拉扯弄坏了一只腿,她原本想扔掉重新做一个好的再给永璋,却被海兰拦了下来,说是她给缝补两针就能继续玩了。
当时她还用皇后主张节俭来劝阻纯嫔不要扔掉这个布老虎,纯嫔没有多想,便应了。
后来布老虎不但修补好了,还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海兰是怎么跟她说的来着?
“三阿哥和二阿哥日日住在一处,难免看到过这个布老虎。咱们既然做了,就不能少了二阿哥的,不管二阿哥玩不玩,总是一份姿态做出来了。”
对,海兰就是这么说的,她觉得有理,就让人把这个新做的布老虎给端慧太子送去了……
“纯嫔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嘉嫔致力于搞掉一切阻挡她儿子道路的人,纯嫔虽然不得宠,但是三阿哥毕竟摆在那,她少不得关注一二。
这一看就发现了纯嫔的异样,从不放过一丝踩人机会的她立时就出声了。
她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汇聚到了纯嫔的身上。纯嫔可不是海兰那样心理素质强的人,被众人这么看着,还没等上头三位大佬发话,她自己就绷住不跪下了。
“太后、皇上、皇后娘娘明鉴,这件事和臣妾真的没有关系啊,这个布老虎虽然是永璋的,可是臣妾敢保证没有做任何手脚啊!”她跪下就开始哭诉,吓得全身发抖,生怕上面的人认为她就是海兰的帮手。
“那个布老虎是海贵人拿去修补后又送回来的,还说多做了一个送给端慧太子,臣妾根本没有动过这个布老虎,全是海贵人做的,全是她做的,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用任何人问话,纯嫔自己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吐露个干净。
她跪在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自己陈述的不够清楚,将事情牵连到永璋。
海兰跪在那里,震惊的看着她。她没想到纯嫔这么蠢,太后只是让人将布偶拿上来,根本没说和纯嫔有关,她就自己跳出来,不但把她卖的一干二净,自己也牵扯进其中。
她以为说自己不知道,太后、皇上就能相信么?送布老虎的人就是纯嫔的宫女,说她全然无辜,谁信?
果然,乾隆根本不信纯嫔的说辞,认为她和海兰串通好了谋害永琏,现在还装作无辜的样子哭哭啼啼,实在可恶。
他怒气上涌,一个箭步上前就是一脚,狠狠踢在纯嫔的心窝上。
乾隆力气之大,怒气之盛,纯嫔直接被踢飞出去,“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血来,昏死过去人事不知了。
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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