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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封妃的册封礼后,乾隆留在永寿宫陪她庆祝,其余嫔妃各怀心思回了自己的寝宫。
金玉妍一回启祥宫,就和贞淑抱怨,“本宫看着令妃很有贵妃的风范,都是依靠父亲在皇上面前得脸,才能生了儿子就封妃。本宫的永珹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是贵子!如今却白白低了永琪那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一头。”
似乎是如懿的仇恨拉的太稳,所有人都认定了皇上最在意的始终是她,其他人的恩宠,或是因为容貌或是因为家世,都是不够长远稳定的。
金玉妍一向自持玉氏贵女的身份,却不想来了大清竟然屡屡受挫。先是在潜邸的时候只能做一个小小的格格,每天谨小慎微不敢出头;后来进了宫,却只得了一个贵人的位份,若不是费尽心思弄掉了玫嫔和仪嫔的孩子,她也不能一遇喜就被封嫔;好不容易凭借永珹贵子的身份,成了众嫔之首,如今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妃位,稳稳压了她一头。
贞淑明白金玉妍的憋屈,也只能小心安慰她,“不管如何,咱们四阿哥才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谁也越不过去的。若不是世子山高水长顾不到咱们跟前,主儿也不至于一点前朝的助力都没有。您若是想更进一步,就要想办法再遇喜。”
金家是内务府世家不假,能给她的只是提供一些便利,方便她在后宫行些阴司诡计,在前朝却一点使不上劲,不像卫清泰屡次立功,就是高斌都有些不及的。
金玉妍叹气,“本宫何尝不知道,只是自从那个令妃进宫之后,就霸占了皇上大半的时间,还有个舒嫔紧跟不舍,本宫一个月不过侍寝三四日,哪那么容易再遇喜。”
贞淑心下沉吟一番,试探的开口,“宫里的嫔妃不论是谁,都在喝坐胎药,就连皇后娘娘也是天天不落,咱们也去太医院求一幅吧。”
金玉妍皱眉不语,怀永珹之前,贞淑就给她开了不少的坐胎药,喝了足有三年才有孕信,让她不禁怀疑坐胎药的效用,到底是她自己怀上的,还是这药有用?
只是不喝,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喜了,“罢了,你去准备吧。”为了世子,她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不过喝些苦汤子,她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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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回了长春宫,屏退众人只留下素练一人伺候。
“娘娘似乎有些疲累,奴婢服侍您去榻上歇一歇吧。”素练说着就要为皇后卸去装饰,皇后却摆摆手,坐在桌边并不动作。
“今日看见永琪,本宫又想起永琏刚出生的样子,也是那么活泼康健,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说着,一行清泪从皇后面颊滑过,滴落在桌面之上。
素练一时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自从二阿哥去了,皇后想起他来就不时垂泪,她什么话没劝过,皇后又什么道理不知道呢,只是她将自己的内心困在此处,旁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若不是乌拉那拉氏指使,本宫的永琏也不会早殇,这个贱人,本宫不会放过她的!”皇后所有的仇恨和怨怼,最后都会集中到如懿身上,似乎认定了是如懿指使的海兰,就能将永琏的死全部推在她的身上,跟皇后一点关系也没有。
素练见她又陷入魔怔之中,只能跪在她面前轻唤:“娘娘,您不能轻举妄动了,皇上已经因为放火下毒之事对您不满了,您若再动手,乌拉那拉氏如何不足为道,您和皇上的情分可就伤了啊。”
她想起如懿现在的境况,接着劝说:“那乌拉那拉氏已经遭了报应,手臂上的烧伤疤痕这辈子都去不掉了,还伤了嗓子,现在说话都是沙哑难听的不行。再加上冷宫里阴冷潮湿,她早就弄得一身是病容颜有损,根本不用您再费心什么,她就是出来了皇上也看不上她了。”
皇后听了这话,一把抓住素练的手臂,急声问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素练点点头,“奴婢怎么会对您说谎呢?这些,都是赵一泰亲自去冷宫瞧见的。”
如懿确实如素练所说,不但疤痕去不掉,还毁了嗓音,如今开口说话,犹如粗糙的沙砾摩擦一般难听。身体更是因为风湿和毒素的侵害,病病殃殃、容颜老损。
江与彬想尽了法子,用心调配了七白汤、神仙玉女粉等养颜的好药,她一碗一碗的喝下去,效果虽有一些,却再也回不到青春正茂的时候了。
皇后听闻她这般凄惨,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不顾仪态地放肆大笑,只为了仇人的境遇如她所愿。
“好,这比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得好,皇上还没见过她如今的样子吧,本宫这时候倒想让她回来了,看看他们青梅竹马的情分能不能抵过容颜的衰败。”
富察琅嬅勾起一抹冷笑,“到时候看着皇上与她日渐疏远,投入到年轻漂亮的宠妃怀中,她就能体会本宫当年的滋味了。”
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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