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好久没见自家哥哥了,她给朱志鑫的定义是,一个自大狂暴发户,大学时候跟着一帮子管理学院的同学创业,最开始可怜兮兮地骗她零花钱搞投资,资金周转不开,卖车卖装备,穷得只剩一条裤衩那种,去她学校看她,还是她请他吃的饭,看他可怜,塞给了他两百块钱。
他们最开始就只是租设备给学校办活动而已,像什么文艺汇演元旦晚会啊,会用到那种灯光音响显示屏的器材,他们就拿来出租,负责安装,灯光音响调试等等琐事,最开始估算的时候,是稳赚不赔的,但真正做的时候,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头疼得很。身心俱疲,大概是这种感觉。后来慢慢做大了,都开始摆老板架子了。
张极刚追金桔那会儿,朱志鑫事业刚刚起步,给金桔办了护照签证,让助理带她出国玩儿,金桔迷迷糊糊就上了车,再回来是半个月后,机场出来就看见张极,那时候是冬天,她从温暖的南半球回来,看见满身寒霜的张极,觉得整个人都冻清醒了,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小声叫了声
金桔:小极哥哥
张极站在她面前,掩唇轻咳,他感冒了,面色都苍白了几分,显得……更变态了。
他这个人冷着脸的时候,是有点儿可怕的。
金桔害怕,舔了好几下嘴唇。
他最后只说了句
张极:你哥有事要忙,我来接你回家。
金桔不疑有他,点点头
金桔:哦
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乖巧道了谢
金桔:谢谢阿极哥哥
他冷淡地“嗯”了声,没说别的,金桔恍惚觉得前段时候他说追她是她自个儿臆想出来的。
他开了朋友的车,半途说不舒服,要回趟家,问她要不要先去他那儿待一会儿。
金桔多乖啊,他说什么她都说好,最后跟着他去了他的单身公寓,那时候他自己住,离公司近一点,方便。
六楼,坐电梯,金桔全程拧着手,内心忐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好,潜意识里又觉得张极虽然不太符合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但其实是个正经人——嗯,后来金桔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所以金桔还是乖乖跟着上楼去了。
开了门,没有多余的拖鞋,也没有一次性鞋套——后来金桔才知道,都是套路,张极追金桔,就是个不断套路的历程——他把他的拖鞋递给她,自己赤着脚进了客厅,好在客厅大部分地方都铺了地毯,不然金桔该有负罪感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负罪感从何而来。
她端端正正坐在客厅,他扔了几本杂志给她打发时间,就去卧室了。
过了会儿,出来叫她,金桔听话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脱了上衣,露出背上大而深的两道伤口,说
张极:帮我个忙。
金桔胆子小,看见渗着血的绷带都觉得整个人都发麻了,差点儿哆嗦起来,捂着嘴巴惊讶地看他
金桔:你怎么……?
他淡定得跟什么似的,仿佛身上就是被蚊子叮了下,只偏了下头,示意她往卧室去
张极:没什么,训练时候不小心挂伤了,你不是学医吗?帮我换个药。
他趴在床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金桔手抖,几次碰到伤口,血水染了自己一身,他没吭一声,金桔自己内疚的不行,一直小声地跟他道歉。他笑了声,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们医生心理这么脆弱?金桔嘟囔了声,她还是个学生。况且看着身边人受伤,和看着陌生人受伤,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找了件他的衣服给她换上,说待会儿把她行李箱拿上来再换。金桔觉得他太体贴了,更不好意思了。
以至于后来他说
张极:我受伤的事,别跟别人说,尤其你哥。他要是问你在我这边做了什么,你就说没什么,聊了会儿天。
大概是不想别人担心吧!他在培训那段时间,其实过得挺艰辛的。
金桔满口答应,严格执行。
朱志鑫找人找到他家里来,敲开门,金桔穿着张极的衣服,穿着他的拖鞋,出了汗,所以去洗了把脸,额前的头发还是湿湿的……就这样从他卧室出来了。
差点儿没把朱志鑫气死。顾忌她的面子,没有当场揍张极。
把她带走的时候问她
朱志鑫:张极有没有欺负你?
金桔拨浪鼓似的摇头
金桔:没有没有
朱志鑫按了按太阳穴
朱志鑫:你们……到哪一步了?
金桔思想单纯,没听懂其中深意,只时刻谨记张极的叮嘱,第一次说谎,声音别提多僵硬了,明显紧张
金桔:没,没什么,我们就聊了会儿天。
撒谎撒的太明显,朱志鑫扶额叹息了声,在心里已经给张极盖了个特别禽兽的章。
朱志鑫: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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