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范程已在府上躺了有半月有余,都不曾有清醒的迹象,城中最厉害的大夫说范程患得是心病,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看范程能不能熬过来。
起初范启听到此事时,在府上撒了好大气,直到范程奄奄一息抬进府时,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大夫也是范启请来的。
十月十五日这一日,范程的气息似乎越来越弱了,大夫都摇着头表示彻底没救了,除非能解了他的心病,否则活不过明日。
“大公主!范程的心病是大公主!。”
范泷很快想到了贾玲溪,但范溢说道:“可大公主明日就要去和亲了,现在皇宫禁卫森严,我们也进不去啊。”
范泷陷入沉思,不一会儿附身在范程耳边低语:“范程,你如若喜欢公主,何必在心里挣扎不肯醒来,如今她要去边部了,你若还不醒,此生恐怕难相见了。”
范泷想着,如激将法没有效果,便要拼死去宫里将公主抢过来,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就这样郁郁而终了。
等了会,范程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范泷叹了口气,眼眸显出坚定不移的神色对范溢说:“大哥,我们闯宫吧。”
范溢听出范泷要做什么,不带犹豫的答应了,就在俩人向门口走去时,范泷的手被一只冰的不能再冰的手所握住。
范泷赶紧回头看去,只见范程已睁开眼,
而范溢见范程醒了,赶紧跑出去叫大夫了。
房间里,只剩下范泷和范程,范泷将范程的手放进被子里,坐在床边,眼里满是通红说道:“臭小子,你终于醒了,吓死二哥了。”
躺在床上的范程有些虚弱,还有一滴眼泪从眼眶滑出,对范泷说:“二哥,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她了?”
“谁说不能见了,今日你好生躺着,明日我带你去见公主!”
第二日的宫里,是热闹非凡的,全宫上上下下笼罩在喜庆的红里,贾玲溪已穿好凤冠霞帔,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宫里。
金华殿,贾玲溪手握喜扇,跟着礼仪嬷嬷踏入殿内,边部王子斯图晨已在那等候多时了。
坐在高堂的贾腾看着移步走来的贾玲溪,不免有些心疼。
这一次的回宫,贾玲溪的性子也变了,不再是活泼,而是闷闷沉沉的,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甚至身子也变得瘦瘦弱弱的。
贾腾知道是为了什么,心里也很自责,但已是无可奈何。
贾玲溪在跪拜之礼时,终于开口说话了:“儿臣不孝,不能时刻陪伴父皇左右,只愿父皇能一直龙体安康,也多谢父皇的养育之恩,儿臣就此拜别父皇!”
说完,朝着地上狠狠嗑去,贾玲溪知道这一去,便不可能再回来了。
随着“吉时已到”,贾玲溪在斯图晨搀扶下走出殿堂,而贾腾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百花城,也是布满了喜庆的红色,许多百姓都挤在两边,欢送着贾玲溪。
在喜车上,贾玲溪握住喜扇陷入沉思,她突然好想范程,真的好想,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眼泪随即掉下,不免低语了一句:“原来我早就动了心,可惜这一切都晚了,范程,我好想你,好想……”
这时贾玲溪耳边传来悠悠的笛声,仔细一听,竟是离别愁。
贾玲溪赶紧散开帘子,寻着笛声找去,在一处酒楼上,贾玲溪看到了穿着一袭白衣的范程。
范程也对上了贾玲溪的眼眸,他放下笛子,眼神里透着不舍和想念。
贾玲溪好想冲出去,可是她不能,所以只能两两相望。
街上的孩童们,也不知怎么的唱起了离别愁:
“枯草落叶终散去,寄离愁悲歌一曲;遥遥相望伞下雨,隔岸绝情泪决堤。”
虽身披喜服,可嫁的那个人却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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