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的手艺不出江絮之所料,一如既往的差,最后还是她和温情下厨做的菜。
晚膳过后,江絮之和魏无羡都睡不着,就上了屋顶,喝酒看月亮。
江絮之“魏无羡,这屋顶结实吗?要不还是下去吧?做坏了还要补的。”
魏无羡:“无妨无妨,结实着呢。”
江絮之“哦……”
今夜的月亮并不怎么圆,但相比以前,现在挺好的。
靠在一起喝酒的两人各有自己的心思。
江絮之一直想问问他,为了温氏的人,就可以放弃整个莲花坞吗?甚至是她?可江絮之问不出来,她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让魏无羡很为难,她明白那些温氏的人是无辜的,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不平衡,不高兴。
昨日清晨她还和江澄吵了一架,起因是她要来乱葬岗,江澄不让,还说她现在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派人跟着太过大张旗鼓,说等他不忙时,带她来看魏无羡。
江澄一说到她现在没有灵力的时候,江絮之便想起在监察寮的那段时日,控制不住发了脾气。
然后她就偷偷跑出了莲花坞,来了夷陵,说实话,不能御剑,走路挺累的。
魏无羡:“之之,我是不是很讨厌?让你为我受了那么多伤。”
江絮之“是挺讨厌,但你也把你自己赔给我了,所以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事了。”
可她身上的那些疤,无一不在告诉她,你这一生,再也不能拿剑。
她对魏无羡有怨,却非是恨,毕竟魏无羡也把他的金丹给了江澄。所有人皆怜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无人晓魏无羡这个本为剑道而生的人,却无法再用他的随便。
江絮之用手拿起酒,衣袖滑落,露出未消去的疤和那一点守宫砂。
魏无羡想问,但还是选择闭嘴不言,那段日子是江絮之人生中最昏暗的三个月,最好永远不要被任何人提起。
其实他如果问的话,江絮之也会答,因为温逐流的一句话,她守住了清白。她也想知道温逐流这么做意在何为。
只不过是因为,很久之前,温逐流还没有成为温逐流的时候,还算是虞紫鸢的故友,他受邀去莲花坞参加江澄与江絮之的满岁宴,江絮之躺在小摇篮里,冲他笑了一下。
两人坐的更近,望向今夜的月亮,不知何时,江絮之的脑袋靠上了魏无羡的肩膀,少年原本放松的身体一瞬间僵硬。
他的耳边响起江絮之轻轻说话的声音。
江絮之“师兄,你教我修诡道吧。”
魏无羡转着竹笛的手一顿,抬手摸了摸江絮之的脸。
魏无羡:“之之乖,有我和江澄在,没有人敢动你和师姐。”
江絮之“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像从前那般。”
像从前那般,他人一提到她的名字,就会不住的啧啧称赞,而非像现在,所有人都在可怜她的过往,可江絮之不需要。
她想要的是,能再驾着煦绥剑飞行于空中。
而现在,她也只能躲在江澄与魏无羡的庇护之下。
魏无羡没有应声,许久之后,江絮之睡着了,呼吸声很轻。
他又摸了摸江絮之的脸。
魏无羡:“之之,不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寂静的夜里,这句话格外吐出,但是,江絮之不会听见。
射日之征,是由一个无辜家族的灭门惨案,和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与一名风光无限的少女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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