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暗中痛苦地挣扎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无法挣脱。
恢复意识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光芒照进我的眼睛,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医院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一股脑地冲进脆弱的鼻腔,我的大脑来不及做出反应。
适应了病房里的光线,我的额头才逐渐感受到疼痛。
像是锋利的兽爪,狠狠地抓住我的身体,拽扯着我的神经。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听到父母的急切。
“我……头疼……”
进来的医生表示过一会就会缓解,随后将父母带了出去,以患者休息的名义。
仅仅过了几分钟,偌大的病房只剩我一个。
我从疼痛中缓过神,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刚刚结束高考吗?
我难道不应该在家里吗?
思绪拧成一团乱麻,无法解开。
我试探性地向门外喊着爸妈。
父母进来的时候,刚才的医生在门口观察我。
我向父母询问我的情况,他们吞吞吐吐地说着几个不连贯的句子。
我知道他们可能是怕刺激到我。
我拿过自己阔别已久的手机,锁屏显示着2023年6月10日。
我睡了两天。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当我在微博热搜上看见我的名字。
#SNH48成员蔡宥安高考考场外遭遇恐怖袭击#
我摸了摸额头,除了绷带的手感之外,还有隐隐约约的撕裂感。
那条热搜占据着我的大脑,配图将那个手拿砖头的女人打了马赛克。
地上的鲜血和我血肉模糊的伤口也一样。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视线变得模糊。
我又听到父母的声音。
我好像又睡了很久。
父母带我去拜访了一位心理医生。
我听着医生的问题,我想要回答,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嘴。
大脑和五官像是脱离了连接。
甚至无法抬眼直视医生的眼睛。
我回到病房里,盯着母亲手里的白纸黑字。
最下面的几个字最显眼:
“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是我没有听说过的字眼。
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要接受半个月的治疗。
“你暂时不能回上海了,这个暑假就在家里待着吧,工作的事以后再说。”
什么上海?什么工作?
我怎么没有印象?
我茫然地眨眨眼。
母亲知道我一时半会无法恢复意识,拿着我的手机,模仿我的口吻在口袋里发表声明,回应粉丝的关心。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不快不慢,我恢复了自主意识,上海的朋友们也在屏幕另一半祝我早日康复。
我成功地将自己恢复成正常人,和队友聊着令我们兴奋的话题。
我也得知,这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
有好有坏。
换了新中心就是好的。
一些不可思议的。
花倩月下的be。
舒肤佳的和好。
还有。
沈梦瑶解约。
我平静地浏览这些信息。
我的朋友们没有跟我说这些事。
她们也在怕刺激到我。
我主动联系了李佳恩。
先是祝贺她跟蒋舒婷和好。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们做室友的时候,她总能一眼看出我的心事。
“攻击你的人是我的粉丝。”
李佳恩欲言又止。
我决定直说。
“捆绑cp的话,可能会让对方受到伤害,所以,为了保护对方,我们避嫌一段时间吧。”
李佳恩沉默了许久。
“或许不是避嫌这么简单。”
“我们可能,要像前辈那样。”
“bad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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