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醒了,杨九郎整天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是最先知道的。
屋外,烧饼正巡查了一圈,往回走的时候,听见杨九郎的声音。
杨九郎:醒了,感觉有哪里疼或者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叫人。
张云雷:我……我睡了多久?
杨九郎:一天了,来,先喝点水,身体有不舒服吗?
烧饼:醒了,兄弟,哎呦,你可把人吓死了,云杰哥也说呢,你睡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杨九郎: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杨九郎像是魔怔了一样,抱着张云雷一点一点给他喂水。其实他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了。这么长时间的守着病床,情绪也一直都在紧绷着,他完全就是靠自己的执念支撑着。
他从张云雷出事的那一刻起,就在后悔——如果我一直在他身边,我绝不会让他有危险。
杨九郎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全是自责,他恨不得床上躺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出事的是自己的话,死了也没关系,只要张云雷没事。我只要他没事。
曹云金和郭德纲、李云杰是一块儿过来的,杨九郎正在张云雷床边坐着给他喂水。
杨九郎:师父,云杰哥,您来了快给看看。
李云杰:辫儿,自己用力,把胳膊往上抬抬。
张云雷脑门疼出豆大的汗珠,往上抬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高度。
张云雷:哥,就只能抬到这了。
李云杰:腿,试试往上抬抬腿。
张云雷努力半天,腿和胳膊是一样的情况。
杨九郎:哥,这怎么样啊。
李云杰几欲开口,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张云雷看出来了,自己的情况恐怕是悬了。
张云雷:没事,哥,我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什么情况我大概能感觉到,您不用哄我。
李云杰:兄弟,好好恢复,哥哥的技术也不那么好,知识也没学精通,等哥哥这两天再找找医术,给你再想个法子。
几乎是一瞬间,张云雷眼角两颗泪珠滑下,流到发丝里消失不见。
杨九郎:辫儿,辫儿你别哭,咱还有法子,咱好好养着。
张云雷:哥,我疼。
”我疼“两个字重重砸在所有人心上,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郭德纲,也没忍住,悄悄地抹眼泪。
郭德纲:孩子,有我在,我保你受不了委屈。
曹云金原本就站在所有人视线以外的角落,他听完张云雷的那一句”我疼“,心上就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一样。
他对于张云雷,对于德云社,究竟是什么样地感情呢?张云雷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打小张云雷耍混蛋惹了祸,曹云金总是帮他兜底,张云雷不愿意去练功,悄没声地找他偷懒,他也总是帮他瞒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云雷是宠着长大地孩子,曹云金是真的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
当年曹云金落魄的时候,是郭德纲下了决定,让他进入德云社。德云社在他没饭吃的时候伸出援手,学手艺,学本领,才有了他的今天。
曹云金:可是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呢?让我也可以名利双收,成角儿成腕儿。我不论怎么努力,你就是看不到我,师父,我也是你看着长起来的徒弟啊!!
曹云金:如果今天受伤的是我,你会这么护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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