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来来来，怀瑾，今天这里没有别人，都是咱们53师的自己人，听我的，放开了喝！”已经不知道多少杯白酒下肚，杨晔略带醉意的扶着张怀瑾的肩膀，手里的酒瓶依然不停的在满桌的酒杯里来来回回，还一边傻笑着让张怀瑾继续给场上的其他人继续敬酒。

“老杨，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学校那边还有好多事情没忙完呢，再说了，要是真的喝的烂醉回去，让院长看见肯定得把我一顿骂”张怀瑾见状连忙推辞到，看着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杨晔、王雨煊和黄恩茹，她显得非常无奈，“再说了，要是万一出现紧急情况，这些个主官们喝得烂醉，该怎么交待啊……诶，师长呢？”说到这里，张怀瑾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葛司琪的身影。

“那不是嘛，你看看老葛睡得多沉啊，哈哈哈哈哈，这才几杯啊，就撑不住了”刘闲指着躺着地上昏睡过去的葛司琪笑着说道，“再说了，帝都能出什么事？就算是有，帝都周围驻扎了五个师，还能都出动不成？”

“我真的是服了你们几个了！你们照顾一下师长，我先回去！勤务兵，吩咐炊事班做点醒酒汤！”张怀瑾微微摇头，吩咐了刘闲和勤务兵几句，拿起军帽就准备起身离开，正当她打算走出房间的时候，整个大楼里传来了异响，那是会刺激到每一个军人神经的声音——战斗警报。

“是战斗警报！杨晔，恩茹！是战斗警报！快醒醒！”张怀瑾的神情立刻变得异常惶恐，急忙冲着屋里还略微清醒的几个人大喊一声。

“副师长，参谋长！司令部命令您二位和师长立刻去开会！十万火急！”张怀瑾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冲进来的就是韩家乐、黄恩茹和葛司琪的副官，三人手握的同样的一道命令，刘姝贤命令他们即刻前往司令部开会。再看窗外的街道上，警备部队来回的奔走集结，众人都预感到一场大事即将发生。黄恩茹与韩家乐没有任何迟疑，跑到洗手间凉水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神经，尔后立刻前往司令部复命。

“到底出什么事了?”黄恩茹刚一下车就拉住急匆匆跑向司令部里的马玉灵和李梓。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李梓奇怪的看着黄恩茹通红的脸颊，奇怪的问道。

“别管这个了?到底怎么了?”黄恩茹急躁的摆了摆手，反问她们。

“呼……我们让小日本给耍了！今天早上我们才接到消息，在南海漂着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日本商船，里面运载的全部都是武器装备和各种补给，还有兵员，他们趁我们的军舰不注意，连夜全速通过了巴布延海峡。驻扎在台澎金厦的海军舰队全部都被抽调前往了马里亚纳群岛，日本人就趁着这个机会大举增兵了琉球诸岛！”李梓缓了口气，接着一脸严肃的告诉了她这个惊破天的消息。

“那就赶快放弃马里亚纳群岛回援啊？总参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黄恩茹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梓问道。

“回援？晚了！日本吴港、佐世保、横须贺等军港出发的大部队压根就没往西太平洋去，直接南下去了琉球，亏我们那么相信驻日本的情报，他们简直都是一群饭桶！”李梓瞪了一眼黄恩茹，接着大声咒骂起来。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黄恩茹擦了擦汗，又问道。

“等着吧，老刘他们已经去最高司令部了，再过一会就回来，估计就会有结果了!”李梓拿出烟点燃，不住地抽了起来。

“小北，想什么呢？”返回警备司令部的汽车上，陈倩楠发现自从开完这场会议之后，冯思佳就一直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于是发问了一句，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冯思佳抬起头，微微摇了看着陈倩楠摇说道:“我觉得这次的事情，里面可能会有鬼。”

“有鬼？有什么鬼？”陈倩楠一脸疑惑的看着冯思佳。

冯思佳侧头贴在到陈倩楠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这让陈倩楠顿时炸了锅，“你说什么？这……”陈倩楠听完之后感到大吃一惊，冯思佳的思维敏捷而奇异，平时经常有些自己独到的见解，但是陈倩楠万万没有想到，她连这种话也敢说得出口。

“我说了，这只是猜测，但是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你仔细想想，每一任选派前往外国的大使和武官长，都是前辈中的精英。就比如说，现在的第7集团军冯副师长，以及留任总参谋部林厅长和军政部安全局的黄主任，就曾经为帝国从英法带回了重要情报。能爬到那个位置上的，都不是一般人，那必须在情报和反间谍领域有杰出贡献。如果真的是驻日大使馆出现了内奸或者特务人员，首席长

官会不知道吗？一旦查出问题，他们也难辞其咎，所以他们不可能会在这种问题上出现疏忽，谁会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来渎职吗？”冯思佳握住陈倩楠的手，继续提醒着她。

“你说的倒是有一些道理，但是目前我们的重心依然要放在琉球战事上面。毕竟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另外……我们就算想调查，现在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陈倩楠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可还是摇了摇头，显得一筹莫展。

“最先接触到这些情况的，就是驻日本大使馆武官长曾艳芬，我们完全可以从她开始入手调查，总之这个问题不搞清楚，留着也是个祸患，肯定会对战事有影响的。”冯思佳摸了摸鼻子，提起了一个人。

“那你想从哪开始查？这帝都里面了解曾艳芬的人一共就没几个，现在李厅长被贬，冯副厅”长高就，林厅长为人又过于谨慎，从她们身上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再说黄主任……我们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报告给安全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寿星公，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想快点见阎王啊？”对于冯思佳的话，陈倩楠感觉只是一派无稽之谈。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莫寒她不是还在帝都嘛！”冯思佳没有理会她的感受，径直亮出自己的底牌。

“莫寒？她一个教书匠能知道什么？”陈倩楠有些不以为然的瞥了冯思佳一眼。

“这样的人才最重要，她手上有一件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人脉，再说了，她和曾艳芬当初都是陆大同学，我不相信她会对这些一无所知……回去之后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总之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冯思佳看着陈倩楠一板一眼的分析着，说罢又催促着自己的司机，“小李，快点开。”

不消几分钟，汽车来到军部门前，冯思佳下车后匆匆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立刻开始联系，“喂，给我接装甲兵学院的莫院长……你问我是谁？你就说是第九集团军参谋长冯思佳找她有要事相商。”

“院长，冯思佳打来电话，说现在要找您。”冯晓菲一路小跑着走进办公室，打断了正在凝视地图的莫寒。

“嗯，我知道了”莫寒回过神来，迈步走向隔壁的房间，随后小声嘀咕着，“她一个军参谋长，找我能有什么事？”

“不知道，但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很着急。”冯晓菲自然听清了莫寒的话，紧接着回答了一句。

莫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进房间，径直拿起桌上的电话，“我是莫寒，请问是冯参谋长吗？”

“莫院长，是我，有件事我现在需要和您当面确认一下……只不过现在首都戒严，我不能擅离职守，还希望您能亲自到军部一趟。”电话另一头的冯思佳立即回应，开门见山的说起自己的目的。

“我说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找我有事，又搞得神神秘秘的，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冯思佳没头没脑的请求让莫寒大惑不解，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每个人都万分谨慎，莫寒自然不能例外。

“……我想和您聊一聊您的一位陆大同学，就是现任驻日本大使馆武官长……”冯思佳先是沉默了片刻，顿了顿才仿佛下定了决心，对莫寒和盘托出。

“你是说曾艳芬吧，你问这些干什么？”听罢冯思佳所言，莫寒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按说她并非情报机构成员，也不是陆大的同期，和曾艳芬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军事主官突然向自己询问这些，莫寒不由得警惕起来。

“莫院长，现在事态紧急，电话里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我派车去接您，等我们见了面详谈……您放心，这不会造成什么对您不利的影响，完全都是为了帝国，希望您不要介意，切勿推辞。”冯思佳虽然莫寒的盘问搞得有些急躁，可依旧耐着性子和她慢慢交流。

“……好吧，就不劳冯参谋长费心了，我马上坐车去军部。”莫寒反应了几秒，思来想去她觉得冯思佳不像是在诓骗自己，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自己素来和这些范阳系军人没什么往来，今天既然找上门来，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放下电话，她叫上冯晓菲飞快的下楼，坐上自己的专车，呼啸着直奔帝都南郊的孝陵卫而去。

“都是吃干饭的！我每年给你们几百万经费，就是为了换来这样的结果？日本人已经一口咬住琉球了，我们还谁也不知

“来来来，怀瑾，今天这里没有别人，都是咱们53师的自己人，听我的，放开了喝！”已经不知道多少杯白酒下肚，杨晔略带醉意的扶着张怀瑾的肩膀，手里的酒瓶依然不停的在满桌的酒杯里来来回回，还一边傻笑着让张怀瑾继续给场上的其他人继续敬酒。

“老杨，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学校那边还有好多事情没忙完呢，再说了，要是真的喝的烂醉回去，让院长看见肯定得把我一顿骂”张怀瑾见状连忙推辞到，看着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杨晔、王雨煊和黄恩茹，她显得非常无奈，“再说了，要是万一出现紧急情况，这些个主官们喝得烂醉，该怎么交待啊……诶，师长呢？”说到这里，张怀瑾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葛司琪的身影。

“那不是嘛，你看看老葛睡得多沉啊，哈哈哈哈哈，这才几杯啊，就撑不住了”刘闲指着躺着地上昏睡过去的葛司琪笑着说道，“再说了，帝都能出什么事？就算是有，帝都周围驻扎了五个师，还能都出动不成？”

“我真的是服了你们几个了！你们照顾一下师长，我先回去！勤务兵，吩咐炊事班做点醒酒汤！”张怀瑾微微摇头，吩咐了刘闲和勤务兵几句，拿起军帽就准备起身离开，正当她打算走出房间的时候，整个大楼里传来了异响，那是会刺激到每一个军人神经的声音——战斗警报。

“是战斗警报！杨晔，恩茹！是战斗警报！快醒醒！”张怀瑾的神情立刻变得异常惶恐，急忙冲着屋里还略微清醒的几个人大喊一声。

“副师长，参谋长！司令部命令您二位和师长立刻去开会！十万火急！”张怀瑾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冲进来的就是韩家乐、黄恩茹和葛司琪的副官，三人手握的同样的一道命令，刘姝贤命令他们即刻前往司令部开会。再看窗外的街道上，警备部队来回的奔走集结，众人都预感到一场大事即将发生。黄恩茹与韩家乐没有任何迟疑，跑到洗手间凉水刺激了一下自己的神经，尔后立刻前往司令部复命。

“到底出什么事了?”黄恩茹刚一下车就拉住急匆匆跑向司令部里的马玉灵和李梓。

“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李梓奇怪的看着黄恩茹通红的脸颊，奇怪的问道。

“别管这个了?到底怎么了?”黄恩茹急躁的摆了摆手，反问她们。

“呼……我们让小日本给耍了！今天早上我们才接到消息，在南海漂着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日本商船，里面运载的全部都是武器装备和各种补给，还有兵员，他们趁我们的军舰不注意，连夜全速通过了巴布延海峡。驻扎在台澎金厦的海军舰队全部都被抽调前往了马里亚纳群岛，日本人就趁着这个机会大举增兵了琉球诸岛！”李梓缓了口气，接着一脸严肃的告诉了她这个惊破天的消息。

“那就赶快放弃马里亚纳群岛回援啊？总参不可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吧？”黄恩茹一脸震惊的看着李梓问道。

“回援？晚了！日本吴港、佐世保、横须贺等军港出发的大部队压根就没往西太平洋去，直接南下去了琉球，亏我们那么相信驻日本的情报，他们简直都是一群饭桶！”李梓瞪了一眼黄恩茹，接着大声咒骂起来。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黄恩茹擦了擦汗，又问道。

“等着吧，老刘他们已经去最高司令部了，再过一会就回来，估计就会有结果了!”李梓拿出烟点燃，不住地抽了起来。

“小北，想什么呢？”返回警备司令部的汽车上，陈倩楠发现自从开完这场会议之后，冯思佳就一直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于是发问了一句，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冯思佳抬起头，微微摇了看着陈倩楠摇说道:“我觉得这次的事情，里面可能会有鬼。”

“有鬼？有什么鬼？”陈倩楠一脸疑惑的看着冯思佳。

冯思佳侧头贴在到陈倩楠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这让陈倩楠顿时炸了锅，“你说什么？这……”陈倩楠听完之后感到大吃一惊，冯思佳的思维敏捷而奇异，平时经常有些自己独到的见解，但是陈倩楠万万没有想到，她连这种话也敢说得出口。

“我说了，这只是猜测，但是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你仔细想想，每一任选派前往外国的大使和武官长，都是前辈中的精英。就比如说，现在的第7集团军冯副师长，以及留任总参谋部林厅长和军政部安全局的黄主任，就曾经为帝国从英法带回了重要情报。能爬到那个位置上的，都不是一般人，那必须在情报和反间谍领域有杰出贡献。如果真的是驻日大使馆出现了内奸或者特务人员，首席长官会不知道吗？一旦查出问题，他们也难辞其咎，所以他们不可能会在这种问题上出现疏忽，谁会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来渎职吗？”冯思佳握住陈倩楠的手，继续提醒着她。

“你说的倒是有一些道理，但是目前我们的重心依然要放在琉球战事上面。毕竟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另外……我们就算想调查，现在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陈倩楠虽然明白她的意思，可还是摇了摇头，显得一筹莫展。

“最先接触到这些情况的，就是驻日本大使馆武官长曾艳芬，我们完全可以从她开始入手调查，总之这个问题不搞清楚，留着也是个祸患，肯定会对战事有影响的。”冯思佳摸了摸鼻子，提起了一个人。

“那你想从哪开始查？这帝都里面了解曾艳芬的人一共就没几个，现在李厅长被贬，冯副厅”长高就，林厅长为人又过于谨慎，从她们身上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再说黄主任……我们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报告给安全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寿星公，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想快点见阎王啊？”对于冯思佳的话，陈倩楠感觉只是一派无稽之谈。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个？莫寒她不是还在帝都嘛！”冯思佳没有理会她的感受，径直亮出自己的底牌。

“莫寒？她一个教书匠能知道什么？”陈倩楠有些不以为然的瞥了冯思佳一眼。

“这样的人才最重要，她手上有一件别人都没有的东西，那就是人脉，再说了，她和曾艳芬当初都是陆大同学，我不相信她会对这些一无所知……回去之后我马上给她打电话，总之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冯思佳看着陈倩楠一板一眼的分析着，说罢又催促着自己的司机，“小李，快点开。”

不消几分钟，汽车来到军部门前，冯思佳下车后匆匆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抓起电话立刻开始联系，“喂，给我接装甲兵学院的莫院长……你问我是谁？你就说是第九集团军参谋长冯思佳找她有要事相商。”

“院长，冯思佳打来电话，说现在要找您。”冯晓菲一路小跑着走进办公室，打断了正在凝视地图的莫寒。

“嗯，我知道了”莫寒回过神来，迈步走向隔壁的房间，随后小声嘀咕着，“她一个军参谋长，找我能有什么事？”

“不知道，但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很着急。”冯晓菲自然听清了莫寒的话，紧接着回答了一句。

莫寒也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进房间，径直拿起桌上的电话，“我是莫寒，请问是冯参谋长吗？”

“莫院长，是我，有件事我现在需要和您当面确认一下……只不过现在首都戒严，我不能擅离职守，还希望您能亲自到军部一趟。”电话另一头的冯思佳立即回应，开门见山的说起自己的目的。

“我说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找我有事，又搞得神神秘秘的，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冯思佳没头没脑的请求让莫寒大惑不解，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每个人都万分谨慎，莫寒自然不能例外。

“……我想和您聊一聊您的一位陆大同学，就是现任驻日本大使馆武官长……”冯思佳先是沉默了片刻，顿了顿才仿佛下定了决心，对莫寒和盘托出。

“你是说曾艳芬吧，你问这些干什么？”听罢冯思佳所言，莫寒心中的疑惑更加重了，按说她并非情报机构成员，也不是陆大的同期，和曾艳芬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军事主官突然向自己询问这些，莫寒不由得警惕起来。

“莫院长，现在事态紧急，电话里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我派车去接您，等我们见了面详谈……您放心，这不会造成什么对您不利的影响，完全都是为了帝国，希望您不要介意，切勿推辞。”冯思佳虽然莫寒的盘问搞得有些急躁，可依旧耐着性子和她慢慢交流。

“……好吧，就不劳冯参谋长费心了，我马上坐车去军部。”莫寒反应了几秒，思来想去她觉得冯思佳不像是在诓骗自己，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自己素来和这些范阳系军人没什么往来，今天既然找上门来，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放下电话，她叫上冯晓菲飞快的下楼，坐上自己的专车，呼啸着直奔帝都南郊的孝陵卫而去。

“都是吃干饭的！我每年给你们几百万经费，就是为了换来这样的结果？日本人已经一口咬住琉球了，我们还谁也不知道！”总司令办公室内，王子杰正对着苏杉杉和胡晓慧等人大发雷霆，这起突发事件也极大的震惊了他，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最为倚重的情报部门，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让帝国军队一下子陷入被动，局面难以挽回，他为此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总司令……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我们一直在按照日本方面传回来的消息核查，也没发现问题，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苏杉杉心里自然不服气，可跟随王子杰多年，她也深知自己长官的脾气，默默收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她向前一步，试图劝说王子杰。

“刘倩倩是怎么交涉的？南

海上的那些日本船只来来回回几个月了，就没有一个人发现问题吗？你们……还有军政部里的那些人长得都是猪脑子吗？！”不提起这些还则罢了，王子杰听见苏杉杉这样的托辞，火气一瞬间猛烈燃烧起来，他转过身来，把满腔怒气对准苏杉杉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总司令，现在生气也无益，我们应该考虑清楚，如何最大程度的挽回不利，应对日本方面的行动。”胡丽芝见状准备上前替苏杉杉解围，胡晓慧却瞪了她一眼，接着摇摇头，自己出面打起了圆场。

“他们已经占据先机，海军就算现在赶回来也完了，胡丽芝，你马上回去召集参谋，拟定一套出兵琉球的作战计划，明天早上九点前我要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它！”王子杰显然是气愤难平，他又把目光对准总参谋长，厉声下令道。

“是，总司令，属下即刻去办。”胡丽芝被王子杰的吼叫吓得一激灵，敬礼过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办公室，剩下的三个人，还得继续挨骂。

“这次是我们的情报系统第一次出现重大失误，看来有必要整肃一下了，你和晓慧即刻就开始，去把直属作战局、军政部、还有总参谋部里面负责情报工作的军官逐个排查，是谁出现了问题就地撤职查办！”王子杰看着胡丽芝紧张的离开，心中的愤怒依旧不曾消散，他看向胡晓慧和苏杉杉，又下达着命令。

“是，总司令……如果真的是我们的属下玩忽职守，我们就自请处分，可……要说到军政部安全局，那可是刚刚组建没多久的部门，而且黄主任也是很可靠的，她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您看那边是不是就免了吧……”苏杉杉立正站好，一脸正色的回应王子杰，不过她转念一想，同时调查三个部门，不仅劳神费力，而且稍不注意就会打草惊蛇，因此她有些谨慎的向王子杰建议道。

“查！一个都不能少！我不管是谁，职务有多高，功劳有多大，一旦查出问题严惩不贷！好了，废话少说，现在就去干活吧！”王子杰却丝毫不理会苏杉杉的话，坐回到椅子上，他拍着桌子高声大喊，话语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是……不过总司令，那些驻外的情报人员，我们一时半会鞭长莫及，是不是……”苏杉杉见状也只能领命，不过她马上意识到了一件更难处理的现实。

“你既然能当局长，就有本事调查清楚，这里不是拍卖会，我不接受讨价还价，要是听明白了我的命令，就去执行吧，我只要结果！”王子杰拿起烟斗，头也不抬的摆了摆手，苏杉杉她们也彻底清楚了，眼下自己除了领命别无他法，顿了顿，几个人缓缓退出了办公室，分头赶回自己的岗位上。

“你说这叫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驻外人员，现在出了问题，倒是你我先挨了顿骂。”走出去很远，胡晓慧这才打破了沉默。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谁让咱俩都是总司令的心腹，他不朝我们发火，难不成还能把日本天皇叫来挨骂？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情报既然有错，那就说明它们的源头就不对，我看八成是驻日机构有问题，我们就从这里下手，反正是总参谋部在管理那些人，真有问题也用不着我们背锅。”苏杉杉皱了皱眉，站在大楼外的台阶上缓缓开口，安抚了一番胡晓慧，两个人匆匆上车离开。

与前面三个人急匆匆的神色不同，农燕萍则是慢悠悠的溜达出了王子杰那里，她心里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陪绑的罢了，既然她的职责里没有对外情报安全这一项，那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就让那些家伙去焦头烂额吧，不过自己现在不能懈怠，毕竟情况万急，今天怕是要一夜无眠了，不过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缓缓坐进自己的专车，一溜烟返回了军政部。

“莫院长，这就是我的一点猜想，今晚可能说的太唐突，还希望您见谅。”第九集团军军部，莫寒很快就赶来了，两个人坐在冯思佳的办公室里正在交谈，她始终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冯思佳阐述自己的观点，神色一直凝重，眼珠时不时转动，像是在思考她的话，十几分钟过去，冯思佳总算是说完了，她一脸复杂的看着不语的莫寒，期待着她的回答。

“既然现在我们已经证实，之前截获的情报出现了严重错误，那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没有证据，我也不好和校长开这个口，毕竟我和曾艳芬是多年的同学……不过我们这些年也很少见面，她又长期在外，不排除她暗中被收买的可能性，但冯参谋长也知道，你我都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仅凭这些不足为据，你的话，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校长，这些就不要再和别人谈论了，以免影响不好，如

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学院了，那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莫寒很沉稳的回复了冯思佳，虽然她心中没底，可这样的情况她不能忽略，说罢她从沙发上起身，准备拜别冯思佳。

“好，多谢莫院长听我冯某说这些。”冯思佳也随即起身，把莫寒送到楼下的专车上，目送她离开，冯思佳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也满是如释重负。

返回学院的路上，莫寒始终看着窗外沉默着，自己牵挂多日的大事有了答案，虽然这不是所有人愿意看到的，巧合一环扣一环，现在凑到多少一起，冯思佳刚才的那番话不断的在耳畔回响，心中的疑问也在加深，曾艳芬会是那个变节者吗？如果她不是，又该怎么解释日本人成功的瞒天过海，不过她很快就不再纠结于此，因为对于她来说这是无解的，一切总会水落石出的，但愿自己的同期是清白的，莫寒轻轻叹了口气，陷入更深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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