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战斗仍在继续，各师各旅从三面挤压着英军固守的区域，而自感大势已去的英国人，忽然又拿出了一丝勇气，拼命向南方突围，试图逃离对他们来说如同囚笼的曼谷，依托港口伺机再战，可终究还是黄粱一梦，就连他们自诩能坚守两个月的朱拉隆功堡，也仅仅抵抗了30个小时就宣告失守，曼谷战役就这样以英军完败告终了，而之前一直负责侧翼掩护的法军见势不好，早已经调头撤往柬泰边境退守观察情况去了，英国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在曼谷等了一周，9月2日正午时分，英国占领军司令通过无线电发出乞降照会，当天下午，英军代表准时来到第10师临时指挥所，双方就英军投降等事宜迅速达成一致，第二天清晨，在市区中心的原英国占领军司令部里，赵嘉敏鞠婧祎并冉蔚龙亦瑞，在泰国政府代表的见证之下，和英军方面签订停战协议。之所以将协议签署地点选在这处依然破败不堪的建筑当中，赵嘉敏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敌人在哪里失败，帝国就在哪里与他们言和。一小时过后，这一消息准时传到了帝都的内阁总理大臣官邸，王子杰同样是兴奋不已，随即命令宣传部门对这一重大军事胜利进行大肆报道，对主要军官依照条例通令嘉奖，并命令驻扎在后藏的军队，分批逐步返回内地，轰轰烈烈的泰国之战，就此圆满的划上句号。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倔呢？尊重一下演习规定好吧，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俘虏，我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面对已经被俘还依然剧烈反抗的葛司琪及12旅的一众官兵，段艺璇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此时真想对着这群折翼的高傲孤鹰一顿教训，但是奈何这是演习，他们也是友军，而且莫寒再三交代过自己不能虐待俘虏，所以只好忍气做罢，“你们失去了飞机，还有什么呀？还不是和我们陆军一样满地跑，我就看不惯你们天天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哼，有能耐你就放了我们，咱们再好好较量较量！”叶苗苗对于段艺璇的冷嘲热讽气愤万分，暗中握紧了拳头，并以言语相激，只等段艺璇耐不住性子把她放开，自己一定马上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对自己口出狂言的人。

“你以为我怕你是吧？你一个毕业没两年的上尉还敢跟我叫板?都别拦着，看我怎么收拾她！”段艺璇一撸袖子，便打算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纵然是背上处分，她也忍不了有人口出狂言，但随即她就被冯晓菲和一众卫兵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还是赶快去找院长复命吧，他们的旅旗还在我们的手里呢，我就不信他们过会儿还能对着他们的旅旗嚣张跋扈。”冯晓菲轻轻拍拍段艺璇的肩膀，示意她没必要跟一群气急败坏的俘虏生气，说罢又转头问着边上跟着一个卫兵和颜悦色的说道，“我说，你们第二教导大队的参谋长挺有本事的啊，而且年轻有为，活捉了空降兵12旅上校旅长，这可是大功一件!”

“长官，您别看我们参谋长年轻，而且就是个中校，但是听说……她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在国外打过仗，后来又回到了陆军大学教导总队任职。而且还曾经是总参谋长亲自带过的学生。”卫兵骄傲的向冯晓菲和段艺璇夸耀着自己长官的光荣事迹和非凡的过往。

“徐总长好多年以前就不带学生了，你们参谋长八成是和你开玩笑吧？”卫兵的这几句话，惹得冯晓菲连连发笑，她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段大队长，冯副官！这可是真的，我在参谋长办公室离亲眼见过，有一张嘉奖令上就有徐总长的名字！”卫兵见段艺璇不相信，径直搬出杀手锏。

听到此处，段艺璇和冯晓菲同时停下脚步，相互对视了一眼，段艺璇接着开口问道：“徐总长是哪一年离开陆大的?”

“徐总长带过的最后一届学生是11期，那也正好是我的前一届，后来几年徐总长升任了陆大副校长，又调任了去了第4步兵师当师长，一路辗转升迁，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

“也就是说……这小子至少是11期之前的毕业生?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段艺璇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你们俩说什么?中校参谋长？11期之前的毕业生?”莫寒听到了这个消息同样是震惊不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同期或者是前辈居然藉藉无名的藏在教导总队，况且这还是徐伊人亲自教过的学生，按道理，现在也至少和自己一样，是个准将了。

“是的院长，而且根据那个卫兵说，第二教导大队参谋长平时非常低调，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往，也很少参与学院和教总的一些活动，没什么存在感，对了，她好像是叫……叫万丽娜！”冯晓菲根据卫兵的描述，向莫寒转述着这个奇怪而又神秘的前辈。

莫寒的脑中来回的浮动和闪现着当初在学校里同窗和战场上并肩作战的过的同学和战友们，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搜索到一个非常模糊的记忆和名字。“去，命令第二大队参谋长来见我，就说是我的命令！”

十分钟之后，冯晓菲带着万丽娜来到了

莫寒的帐篷门口，万丽娜看着里面那个来回踱步的身影，感到了一丝紧张，她甚至不敢走进去正面面对莫寒，但是还是被冯晓菲带进了帐篷当中。

“报告院长，陆军大学教导总队第二教导大队中校参谋长万丽娜奉命报道，请指示！”但是身为久经沙场的军人，万丽娜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几步走到莫寒面前，她立正站好，报上自己的名字。

“呵，还真的是你……”莫寒冷笑一声，口气中带着一丝不快，缓缓转身对万丽娜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联系你，因为我忙，我原本以为你也忙，结果呢，陆军大学11期的高材生，却在这里当一个毫无意义的闲职参谋长？怎么，你的旧伤到现在都没好?”

“寒姐，你也知道……当初我在北非受了伤，所以只晋升了军衔，没有跟你们一起到作战部队去，所以我伤愈之后，自愿留在了陆大任职，毕竟当初我在班里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所以……前途无量嘛！”万丽娜说起过往的这些事，显得风轻云淡。

“你开玩笑！教导总队哪来的前途？就算当到总队长又怎样？不还是个待在学校里面的闲人？而且就算是总队长的位置，就那么容易坐上去吗？”对于万丽娜满不在乎的态度，莫寒显然不快，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才华，这不仅仅是对你个人的损失，也是帝国军队莫大的损失，你放心，等我回到帝都，我就联系嘉敏和小鞠他们，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寒姐……真的不用这样……我……”对了莫寒的一番安排，万丽娜显得不情愿，连连摆手试图婉拒。

“你如果还觉得我是你的长官，我们还是姐妹，那就服从我的命令。”莫寒丝毫不动摇，恰到好处的拿出自己的威仪，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的，寒姐，我服从命令！”万丽娜用手轻轻摸摸自己的头，一脸傻笑的回复着莫寒。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万丽娜，回去好好准备一下，随时等我的通知吧，别的事我可能办不好，帮帮自己的老同学我还是可以的。”莫寒随之欣慰的一笑，上前拍了拍万丽娜的肩膀。

“好的寒姐……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过总长了，总是听说她身体有恙，我这个当学生的，也该关心一下老师了。”万丽娜甜美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语气间透出几分憧憬。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万丽娜辞别莫寒，返回自己的驻地，莫寒是一直目送她远去，直到万丽娜的身影不见，她的目光还停留在原处，轻轻叹了口气，莫寒转过身，心中不觉如释重负，“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她会出现……”

演习军队打点行装，开拔向着内地缓缓移动，她们不住念叨的那个人，此刻却没有关心这些的心情，徐伊人的身体日渐衰弱，过度的劳累已经摧垮了年迈的她，渐渐的她已经离不开自己的家，慢慢的，能坐在椅子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在得知自己日夜牵挂的泰国战事胜利后，徐伊人高兴了好一阵，身体也似乎开始康复，然而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这只是她的回光返照罢了。

三日后，一个身影飞奔向王子杰的官邸，她准时来报丧了。

苏杉杉几乎是飞跑着冲进大楼，工作人员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虽然惊诧，还是纷纷躲避，她也无暇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来到王子杰的办公室前，一把推开房门，来不及喘匀气，立刻向他报告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总司令，不好了，徐总长再次突发心肌梗塞……情况很危险，怕是挺不过去了。”不等王子杰问明白情况，苏杉杉抢先开口了。

“什么？保健医生呢？为什么不抢救！”王子杰闻听此言，立时拍案而起，眼睛瞪得溜圆，显然他也被震惊到了。

“这不关医生的事，徐总长这次发病，来势凶猛，属下也是刚刚接到报告，电话那头，她的副官很悲观，和我说总长已经没有了呼吸……现场已经进行了三轮抢救，都不见好转……”苏杉杉急忙向王子杰解释，她知道他一直挂念徐伊人的病情，原本已经有所好转，这次却又突然急转直下，王子杰很难平复自己的内心。

此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王子杰急躁的抓起听筒，“喂，我是王子杰！……什么，徐总长已经瞳孔放大，没有生命体征了！”他怔怔的放下电话，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可名状，双目无神的扫过面前的苏杉杉，他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总司令……徐总长……去世了？！”虽然自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当它降临的时刻，苏杉杉还是表现出了震惊。

战斗仍在继续，各师各旅从三面挤压着英军固守的区域，而自感大势已去的英国人，忽然又拿出了一丝勇气，拼命向南方突围，试图逃离对他们来说如同囚笼的曼谷，依托港口伺机再战，可终究还是黄粱一梦，就连他们自诩能坚守两个月的朱拉隆功堡，也仅仅抵抗了30个小时就宣告失守，曼谷战役就这样以英军完败告终了，而之前一直负责侧翼掩护的法军见势不好，早已经调头撤往柬泰边境退守观察情况去了，英国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在曼谷等了一周，9月2日正午时分，英国占领军司令通过无线电发出乞降照会，当天下午，英军代表准时来到第10师临时指挥所，双方就英军投降等事宜迅速达成一致，第二天清晨，在市区中心的原英国占领军司令部里，赵嘉敏鞠婧祎并冉蔚龙亦瑞，在泰国政府代表的见证之下，和英军方面签订停战协议。之所以将协议签署地点选在这处依然破败不堪的建筑当中，赵嘉敏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敌人在哪里失败，帝国就在哪里与他们言和。一小时过后，这一消息准时传到了帝都的内阁总理大臣官邸，王子杰同样是兴奋不已，随即命令宣传部门对这一重大军事胜利进行大肆报道，对主要军官依照条例通令嘉奖，并命令驻扎在后藏的军队，分批逐步返回内地，轰轰烈烈的泰国之战，就此圆满的划上句号。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倔呢？尊重一下演习规定好吧，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俘虏，我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面对已经被俘还依然剧烈反抗的葛司琪及12旅的一众官兵，段艺璇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此时真想对着这群折翼的高傲孤鹰一顿教训，但是奈何这是演习，他们也是友军，而且莫寒再三交代过自己不能虐待俘虏，所以只好忍气做罢，“你们失去了飞机，还有什么呀？还不是和我们陆军一样满地跑，我就看不惯你们天天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哼，有能耐你就放了我们，咱们再好好较量较量！”叶苗苗对于段艺璇的冷嘲热讽气愤万分，暗中握紧了拳头，并以言语相激，只等段艺璇耐不住性子把她放开，自己一定马上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对自己口出狂言的人。

“你以为我怕你是吧？你一个毕业没两年的上尉还敢跟我叫板?都别拦着，看我怎么收拾她！”段艺璇一撸袖子，便打算上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纵然是背上处分，她也忍不了有人口出狂言，但随即她就被冯晓菲和一众卫兵拦了下来。

“行了，行了！还是赶快去找院长复命吧，他们的旅旗还在我们的手里呢，我就不信他们过会儿还能对着他们的旅旗嚣张跋扈。”冯晓菲轻轻拍拍段艺璇的肩膀，示意她没必要跟一群气急败坏的俘虏生气，说罢又转头问着边上跟着一个卫兵和颜悦色的说道，“我说，你们第二教导大队的参谋长挺有本事的啊，而且年轻有为，活捉了空降兵12旅上校旅长，这可是大功一件!”

“长官，您别看我们参谋长年轻，而且就是个中校，但是听说……她也是陆军大学毕业的，在国外打过仗，后来又回到了陆军大学教导总队任职。而且还曾经是总参谋长亲自带过的学生。”卫兵骄傲的向冯晓菲和段艺璇夸耀着自己长官的光荣事迹和非凡的过往。

“徐总长好多年以前就不带学生了，你们参谋长八成是和你开玩笑吧？”卫兵的这几句话，惹得冯晓菲连连发笑，她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段大队长，冯副官！这可是真的，我在参谋长办公室离亲眼见过，有一张嘉奖令上就有徐总长的名字！”卫兵见段艺璇不相信，径直搬出杀手锏。

听到此处，段艺璇和冯晓菲同时停下脚步，相互对视了一眼，段艺璇接着开口问道：“徐总长是哪一年离开陆大的?”

“徐总长带过的最后一届学生是11期，那也正好是我的前一届，后来几年徐总长升任了陆大副校长，又调任了去了第4步兵师当师长，一路辗转升迁，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

“也就是说……这小子至少是11期之前的毕业生?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段艺璇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你们俩说什么?中校参谋长？11期之前的毕业生?”莫寒听到了这个消息同样是震惊不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同期或者是前辈居然藉藉无名的藏在教导总队，况且这还是徐伊人亲自教过的学生，按道理，现在也至少和自己一样，是个准将了。

“是的院长，而且根据那个卫兵说，第二教导大队参谋长平时非常低调，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往，也很少参与学院和教总的一些活动，没什么存在感，对了，她好像是叫……叫万丽娜！”冯晓菲根据卫兵的描述，向莫寒转述着这个奇怪而又神秘的前辈。

莫寒的脑中来回的浮动和闪现着当初在学校里同窗和战场上并肩作战的过的同学和战友们，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搜索到一个非常模糊的记忆和名字。“去，命令第二大队参谋长来见我，就说是我的命令！”

十分钟之后，冯晓菲带着万丽娜来到了莫寒的帐篷门口，万丽娜看着里面那个来回踱步的身影，感到了一丝紧张，她甚至不敢走进去正面面对莫寒，但是还是被冯晓菲带进了帐篷当中。

“报告院长，陆军大学教导总队第二教导大队中校参谋长万丽娜奉命报道，请指示！”但是身为久经沙场的军人，万丽娜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几步走到莫寒面前，她立正站好，报上自己的名字。

“呵，还真的是你……”莫寒冷笑一声，口气中带着一丝不快，缓缓转身对万丽娜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联系你，因为我忙，我原本以为你也忙，结果呢，陆军大学11期的高材生，却在这里当一个毫无意义的闲职参谋长？怎么，你的旧伤到现在都没好?”

“寒姐，你也知道……当初我在北非受了伤，所以只晋升了军衔，没有跟你们一起到作战部队去，所以我伤愈之后，自愿留在了陆大任职，毕竟当初我在班里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所以……前途无量嘛！”万丽娜说起过往的这些事，显得风轻云淡。

“你开玩笑！教导总队哪来的前途？就算当到总队长又怎样？不还是个待在学校里面的闲人？而且就算是总队长的位置，就那么容易坐上去吗？”对于万丽娜满不在乎的态度，莫寒显然不快，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才华，这不仅仅是对你个人的损失，也是帝国军队莫大的损失，你放心，等我回到帝都，我就联系嘉敏和小鞠他们，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寒姐……真的不用这样……我……”对了莫寒的一番安排，万丽娜显得不情愿，连连摆手试图婉拒。

“你如果还觉得我是你的长官，我们还是姐妹，那就服从我的命令。”莫寒丝毫不动摇，恰到好处的拿出自己的威仪，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是的，寒姐，我服从命令！”万丽娜用手轻轻摸摸自己的头，一脸傻笑的回复着莫寒。

“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万丽娜，回去好好准备一下，随时等我的通知吧，别的事我可能办不好，帮帮自己的老同学我还是可以的。”莫寒随之欣慰的一笑，上前拍了拍万丽娜的肩膀。

“好的寒姐……说起来我也许久没见过总长了，总是听说她身体有恙，我这个当学生的，也该关心一下老师了。”万丽娜甜美的笑容还挂在脸上，语气间透出几分憧憬。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万丽娜辞别莫寒，返回自己的驻地，莫寒是一直目送她远去，直到万丽娜的身影不见，她的目光还停留在原处，轻轻叹了口气，莫寒转过身，心中不觉如释重负，“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她会出现……”

演习军队打点行装，开拔向着内地缓缓移动，她们不住念叨的那个人，此刻却没有关心这些的心情，徐伊人的身体日渐衰弱，过度的劳累已经摧垮了年迈的她，渐渐的她已经离不开自己的家，慢慢的，能坐在椅子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在得知自己日夜牵挂的泰国战事胜利后，徐伊人高兴了好一阵，身体也似乎开始康复，然而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这只是她的回光返照罢了。

三日后，一个身影飞奔向王子杰的官邸，她准时来报丧了。

苏杉杉几乎是飞跑着冲进大楼，工作人员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虽然惊诧，还是纷纷躲避，她也无暇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来到王子杰的办公室前，一把推开房门，来不及喘匀气，立刻向他报告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总司令，不好了，徐总长再次突发心肌梗塞……情况很危险，怕是挺不过去了。”不等王子杰问明白情况，苏杉杉抢先开口了。

“什么？保健医生呢？为什么不抢救！”王子杰闻听此言，立时拍案而起，眼睛瞪得溜圆，显然他也被震惊到了。

“这不关医生的事，徐总长这次发病，来势凶猛，属下也是刚刚接到报告，电话那头，她的副官很悲观，和我说总长已经没有了呼吸……现场已经进行了三轮抢救，都不见好转……”苏杉杉急忙向王子杰解释，她知道他一直挂念徐伊人的病情，原本已经有所好转，这次却又突然急转直下，王子杰很难平复自己的内心。

此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王子杰急躁的抓起听筒，“喂，我是王子杰！……什么，徐总长已经瞳孔放大，没有生命体征了！”他怔怔的放下电话，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可名状，双目无神的扫过面前的苏杉杉，他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总司令……徐总长……去世了？！”虽然自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可当它降临的时刻，苏杉杉还是表现出了震惊。

“战争刚刚胜利，可……她就这么先走了，老天爷啊，你怎么那么着急！”王子杰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悲伤的喃喃自语，虽然没有哭出声，可热泪止不住的流淌，念叨了几遍，他就再不说任何话，独自痛惜着徐伊人的离去，苏杉杉本想安慰王子杰，可转念又觉得，自己的言语此刻实在是苍白无力，不如就任由王子杰抒发自己的情绪。

哭了好一阵，王子杰才渐渐停下，抹了一把泪水，他声音低沉的开口了，“你去安排一下，徐总长的灵柩尽快安放到帝国军人荣誉堂，三天之后我要亲自主持她的葬礼，在帝都的所有将官衔军人都要参加

……”

“是，总司令，属下马上去办。”苏杉杉立刻回应。

“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嘉敏她们，以免影响局势……等我们安排好徐总长的葬礼，再向国民公布消息吧……”王子杰很快从悲伤中反应过来，为了帝国和军队，他不得不忍痛保密徐伊人去世的真相，苏杉杉很快向参加葬礼的军人传达了王子杰的命令，不过却没有告知他们所为何事，一众人等全都一头雾水，不明就里，既非临近军队节日，就算是为了泰国前线战事，也没必要如此神神秘秘的，集中如此多的军官前往荣誉堂，这在历史上极为罕见，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各种各样的猜测铺天盖地，其中的一部分人，无意间想到了背后的真相。

“发卡，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我们去军人荣誉堂，还不告诉我们去干什么，老头子到底在搞什么？”冯薪朵正在李艺彤的办公室里，对一个小时前接到的通知百思不得其解。

“我看有人已经凶多吉少了，不然为什么总参谋部今天突然多了宪兵站岗呢。”李艺彤放下手中的笔，随口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总长她……”冯薪朵听着李艺彤的语气，似乎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那件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八成已经发生了。

“别说，别说，你自己明白就好，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吧，但愿都是假的。”李艺彤抬头望着窗外，烈阳正被云层遮盖了一半，显然柔和了不少，可天气，依旧不曾凉爽多少。

当天晚上，王子杰驱车秘密来到徐伊人的官邸，先行吊唁了去世不久的她，他前脚刚刚离开，苏杉杉就开始自己的工作，由于此时还处在夏季，她只能先护送灵柩前往陆军总医院，将徐伊人的遗体放入冷库，再奔向军人荣誉堂，监督宪兵和帝都警备司令部的军人布置灵堂，就这样忙忙碌碌的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告一段落，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总司令官邸向王子杰复命，一路上她感觉这世界还同一天前别无二样，市民们照常开始自己新一天的生活，路过总参谋部时，除了看到门口多出来的几个宪兵，也再无其它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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