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地,在这样一个算得上是惊心动魄的夜晚里,陈楦却睡得很香。
睡梦中,她仿佛回到了高考那年。
张九龄没能参加高考,也没能在陈楦冲出考场得那一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梦里的一切都是朦胧的,陈楦记不太清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张九龄给自己说了一段相声,内容大概随着年代久远也被淡忘了。
可陈楦清楚记得,那天的张九龄可怕极了,满身醉意嘴里还嘟嘟囔囔说一些陈楦听不懂的话。
什么喜欢,什么不配之类,陈楦听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只记得,发了疯一般的张九龄肆虐地夺走了自己的初吻。
小姑娘的唇角被张九龄咬破了,可陈楦丝毫没怪罪张九龄。
大概在所谓初吻或是什么名节一类冠冕堂皇的东西与张九龄相比较,她就只顾的上张九龄消失在自己世界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醒了,陈楦睁眼便见到了想见的人。
张九龄正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陈楦,不做一声吭响。
张九龄:“梦到什么了。”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陈楦的额头,将紧紧皱起来的眉舒展开来。
陈楦:“张九龄。”
陈楦突然叫他的名字。
他轻声应下。
陈楦:“高考那年,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想知道张九龄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离开,想知道张九龄为什么再高考那天喝醉了酒,想知道张九龄为什么强吻自己。
想知道张九龄经历了什么,那段难熬的日子,是否自己未曾发觉过。
张九龄:“没什么,闭关练相声去了。”
这件事陈楦的确知道,据说是张九龄认为自己的相声未能得到一个突破,而做他们这行的,绝不可用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就在原地打转。
可她总觉得,张九龄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陈楦:“不要瞒我。”
陈楦顿了顿。
陈楦:“张九龄,我不想总是被你宠着,我也想和你一起承担那些,我真的可以的。”
总觉得过去错过了太多关于他的时光,眼下可要好好弥补才是。
梦寐以求的小姑娘突然说了自己喜欢听的话,突然对自己上了心,张九龄怀疑这没准是个梦境。
如果真的是梦,那就别让他醒过来了。
张九龄倏地低下头,在陈楦额头上落下一吻,温柔说道
张九龄:“好,听你的。”
果不其然,张九龄真的为了自己请了假。陈楦翻了翻超话,看那些小姑娘们各种悲伤或是猜忌,甚至有一些叫张九龄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陈楦突然好奇。
陈楦:“你到底用什么理由请的假?”
张九龄:“女朋友生病了,哭着喊着离不开我。”
张九龄说的倒是云淡风轻,可事实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陈楦突然脸红起来,软糯无力地锤了张九龄一拳。
陈楦:“我里哪哭着喊着。”
张九龄轻笑,一把将陈楦拥入怀里,两只宽大的手握住陈楦的两只小巧的手。
张九龄:“嗯,我女朋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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