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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是一滴像草莓奶油蛋糕般柔软的泪,但欲盖弥彰的喻绵,总爱用‘重金属摇滚乐’来掩盖自己的抒情调,演绎着一场充满痛楚的、漠然的伤痕文学。
喻绵有一本私密日志,首页写着两个字,孤雏。日志记录着她从那个冬天开始的、她稍加修饰的真心话与自卑,记录着她与他 两条线交汇的点点滴滴。
而“孤雏”的意思是,我只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不会出现了。但你要知道,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个人,如果真的有人孤身的话,那也只能是我。
而日志中的他,正是她晦涩文字里经久不变的苦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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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毅老师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很冷的冬天。
当时的喻绵还没有这么火,只是有些小热度,在圈内摸爬滚打的小演员而已,那两年她一直在跑配角龙套,再加上马上快要和旧公司解约,所以当时她在公司的待遇并不算好。
一开始公司递给她和成毅搭戏的本子她还不敢信,成毅当年在圈里已经是数一数二风评好的好演员了,热度比她高了这么多,虽然只是个女三的本子,但也有不少感情线,喻绵也觉得值了。
喻绵记得很清楚,那天非常非常冷,在场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是裹着羽绒服进去的,唯独自家公司不让,非要让她穿个小外套和光腿神器,说什么小年轻身子骨强着呢,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吃拍戏的苦,临近解约,大多公司不都喜欢多为难艺人。
话糙理不糙,喻绵不自觉的就被pua过去了,本来在车上还觉得温度适中,直到下了车才知道什么叫寒风刺骨,本就不喜欢被管还犟的她还是拿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羽绒服下了车,尽管助理事先嘱咐过自己好多次不要拿。
所以犟脾气的下场就是被助理和公司一起批评,然后自己的角色被某个带资进组的女演员抢走,而自己只能沦落到一个跑半个小时龙套的小配角。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喻绵突然就觉得这比当时刚下车的时候还要冷,她的机会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这样被迫抢走了。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见见,原本能当她第一次拍感情戏的搭档。
她的羽绒服被助理一气之下拿走了,说要让她自己打车回酒店,再商议接下来几天的工作。
喻绵一个人走了出来,她不想回酒店,也不想受那些气,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公司一直这样打压,她甚至都快忘了,她起初做演员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雪纷飞,万籁俱静,耳边只有她时不时的哭泣声,衬的她愈加的渺小和孤独。
直到她蹲着的面前,突然出现了雪被踩的凹陷下去的声音,喻绵猛的抬头,一滴泪还悬而未落的地悬挂在她的眼角。
少年身穿简单的白色卫衣和黑色羽绒服,黑色长裤裹住他修长的腿部,他弯着腰,和蹲在地上的少女对视,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秒水灵灵的杏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愣了半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为了安慰她,随后嘴角还是弯起浅浅的弧度,温声开口。
·成毅:“怎么一个人偷偷哭了?”
他微微垂眼,跟她对视,眼底的温柔缱绻。
喻绵愣了好久,她的双眼在看清了眼前的人以后,慢慢点起了亮光,如黑夜里,壁橱里突然亮起的一抹火苗。
尽管身前的少年裹着严实的外套,戴着一定黑色鸭舌帽,还有口罩,但只凭那双眼睛,喻绵还是认出了他。
听到成毅看似关心且温柔的话语后,那滴悬在喻绵眼角的泪水忽然落了下来。
喻绵没有说话,只是眼眶看起来更加红了,她看着面前眉目温润柔和的他,他的眼睛如柔和的月光,只是第一次见就看得出,带着深深的温暖和亲切。
参差的额发在眉间轻荡,随风翻飞的墨色柔发在月影下泛着微微的暖意,暖的喻绵好似没有那么难过了。
喻绵到现在也记不清,自己当时到底想了什么,一个字没说就慌乱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慌张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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