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动翅膀,结果可能引发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既定的现实里,若想更改事物发展的轨迹,或许只是某个微乎其微的时间点上小事的偏差,就可能会引起巨大的改变。
人们称之为蝴蝶效应,用一个极具美感的词汇去概括这一抽象的概念。
而这似乎有些抽象的概念,舒落有太多体会。但无论事情怎么改变怎么发展,左奇函对她的态度永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她清楚地记得,上一次的回溯中,爆炸发生的前一天,她扯着左奇函的衣袖。
舒落:“明天不要来上学,求求你!”
而左奇函掀起单薄的眼皮,态度漠然地干脆抽出自己的手。
左奇函:“别再缠着我了。”
或许对他而言,舒落只是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花痴。
毕竟左奇函确实很讨人喜欢。一身少年气,挺拔劲瘦跟个小松树一样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荷尔蒙分泌小鹿乱撞的感觉了。
所以,舒落的纠缠,在他眼里或许只是最不值的烂桃花。
但现在不同了,或许是某一瞬引发的蝴蝶效应,事物发展的轨迹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跟着左奇函一道去了医院,处理伤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镜,隔着镜片扫过舒落,目光又落在左奇函身上。
左奇函也算幸运,一棍子结结实实抡在背上也没伤到骨头,只是后背淤青严重,淤青中的血痕有些刺眼。
“小年轻的,别那么冲动。”
大抵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舒落开口想解释,目光却陡然落在左奇函的背上。
校服白衬衫出于上药的需要,松松垮垮地挂在一边的肩膀,露出他白皙的肌肤。他身材清瘦,脊柱的走向能看得清楚。
舒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瞬,就立刻像被烫到一般匆匆移开。
左奇函:“嘶……哥,轻点儿。”
又有人进来,医生把药往病床边一放,扫了一眼舒落。
“那小姑娘,你开给他上药吧。”
舒落:“我……”
分明已经看到希望,也一直都决定要靠近。可是真的给到她和他接触的机会,舒落还是会下意识胆怯。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胆子很大的人。舒落性格温吞内敛,在左奇函出事以前,她都是本本分分从来不做什么逾矩的事。
左奇函:“拜托啦,舒落,轻点轻点。”
她犹豫着,那边左奇函就已经回过头,带着些许讨好的笑意冲她眨了眨眼睛。
好像他完全不觉得这之间的接触会有什么逾矩。
好像不太自然的那个只有舒落。舒落抿唇,拿起药用棉棒沾满药油后轻轻触碰他淤血的位置,然后就听见左奇函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她立马一颤,有些慌张。
舒落:“抱歉,我弄疼你了……”
左奇函:“哈,是我得谢谢你才对吧。”
他扬起唇角看她。
左奇函:“你抱歉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舒落耳际垂落的一缕碎发,指尖无意触碰到他的耳垂。
舒落一愣,仰起脸对上左奇函同样怔愣的神情。
他带着笑意的表情僵在脸上,似乎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她那么亲昵。而下一秒他收了收手弯起唇角,佯装一切都没发生。
左奇函:“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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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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