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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渐渐变成了古老的粗枝,越往深处,路越崎岖。
祁沉已经跑了很远了,坐在树桩上微微喘着气。她现在处在一个极为被动的状态,就好像待宰的羔羊,时刻都面临着被捕的风险。
祁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刺激的感觉了,
祁沉:做惯了猎人,倒还有些不习惯当猎物。
恍惚间一段似乎不属于她的记忆向她袭来,断断续续的刺的她生疼,密密麻麻的白蚁一般啃食她的痛感从眉心传至全身,似乎要逼迫她想起什么。
祁沉脚有些发软,似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眼前什么场景便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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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好一会儿,视线才渐渐清晰。经过这么一遭,现在也不过才日上三竿,这意味着她还要熬一整天。
“嗖”
一支箭贴着她眼尾划过,尖锐的箭矢毫不留情地划出一条又细又长的口子,往外渗着血珠。
祁沉.:从东面传来的脚步声,即使已经被刻意放缓了声音,却还是被祁沉清晰地听到了。
#祁沉.:(倒有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不过来得正好。)
祁沉迅速拔下树桩上的箭,反握住箭杆。一个匍匐加旋转,躲到临近的古树后开始快速切割绳子。
箭矢很锋利,倒也算是个趁手的武器。绳子很快就被割断,手上的束缚终于解除。
因为穿着晚礼服,行动起来终归不方便。祁沉垂眸,毫不犹豫,手起刀落。穿着安全裤也不用担心走光。碍事的红鱼尾的归宿就是成了特务短裙。
祁沉盯着不慌不忙走过来的眼前人,标准的欧式大平行,灰蒙蒙的桉蓝眼瞳,漂亮但又野心的西夏人。
祁沉:你的速度太慢了。
祁沉:我要是你,你早就没命在这和我说话了。
Jojurous:是吗。
祁沉:作为猎人,却要猎物等你?
Jojurous:我承认我不是个合格的猎人,你可以理解为猎杀前对猎物的放纵?
祁沉:巧了,我也不是定义上的标准猎物。
Jojurous:那就一起来享受杀戮的快乐吧。
双方默契地扔掉武器,赤手空拳,
对弈,一场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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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沉爆发力不足,但持久力是一顶一的厉害。她不急于进攻,只是在防守的过程中寻找对方的弱点,等待对手的失误。
所以,几局下来祁沉身上难免挂了彩,伤是多了些。她一直按照自己的节奏打,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眼前的人竟还没出一点纰漏,倒也适合她周旋起来。
对峙着,都不敢贸然进攻。
#祁沉.:(看来那支射偏的箭,不是她准头不行,而是太好了。好到足以达成以侮辱为目的的划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在的情况对新手居的祁沉很不利,
她还没有找到物资,也没有找到住所,在这耗时间会让她很难度过今晚。
#祁沉.:(我得想办法抽身。)
看祁沉有些分心,Jojurous准备发起再一次的进攻。
祁沉表面上应对着,暗地里却在找机会脱身。
祁沉猛地一个侧旋踢,手肘重重向她的胯一击,在她后退的几秒钟时间里,迅速捡起地上的箭转身向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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