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在家长会上“开玩笑”,说王默的妈妈插足他人婚姻,她是私生的产物。
爸爸之所以没来参加王默的家长会,是因为爸爸认为她是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谎言漏洞百出,偏偏就是有人信啊。
陈娟摇身一变,化为冤屈的受害者,控诉王默对她的“暴行”,字字珠玑。
王默嘴巴笨,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只是重复“对不起”。
尘埃落定,她的初中三年不会好过了。
同学在教室扔粉笔嬉戏,总能不偏不倚砸到她的鼻梁。
值日生洒水,一定会泼到她的校服上。
后排混子表演精准吐口香糖,必然绕过垃圾箱,粘在她的头发上。
就连她去操场散心,也会被突如其来的篮球、网球、羽毛球砸脸。
看吧,我不需要出手,自会有人收拾小白莲。
每次她“恰好”遭遇不幸,肇事同学立马跑到她跟前,90°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球会砸中你呜呜呜!”
“哎呀,同学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校服弄湿了会不会很难受?”
“……抱歉,我没看到垃圾桶前边儿有人,口香糖请你清理一下。”
不止他,就连和她在一起玩的少数朋友也要遭罪,轻点的弄脏衣服,重点的磕破皮。
渐渐地,大家都叫王默灾星。
佛系的班主任也听到了风声,他叫大家不要相信封建迷信,更不要歧视家境贫寒的同学。
可是时间一长,谁还愿意跟她玩儿啊?
谁都不愿意损害自己的利益。
道歉的话语流水般涌向她,歉意背后,是满贯的恶意。
她别无选择,只能默默原谅。
谁让人家道歉了呢?
他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斤斤计较,身为班委你让让他怎么了?
王默的脸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校服不再是一尘不染的素白,而是五彩斑斓的黑了。
该。
她迟早要晓得,有些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
贫穷不可能成为你一辈子的挡箭牌。
人应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既然她可以用贫穷逃避责任,我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别忘了,我也被孤立了一年,只是我天性不喜人,有没有人际交往对我来说关系不大。
不像她,嘻嘻,离了赵老师,好过不了一点。
这是我对她的报复。
蓄谋已久。
且远不止如此。
在我的调教下,王默的成绩一落千丈,她找人问题,得到的回答皆是“不会”,时而带上一句阴阳怪气的“王默同学真勤奋啊,想卷死我们的大学霸,清北的苗子教不起教不起,你都不会的题,还指望我会呀~”
几番轮回,她请教到我。
王默顶着黑眼圈,面色发青:“文茜,能教教我吗?上课没听懂。”
对哦,赵老师不在,她上课睡觉,再也没有人能无条件偏袒她了。
气色苍白,是秃头数学老师抓包她上课睡觉,罚她在零下的室外站一节课造成的。
那个年代,流行体罚,棍棒底下出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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